“恩,确实不错。”
徐修泽一本正经地点头,看到梁语慧脸色震惊地盯着他,徐修泽一脸无辜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
梁语慧摇摇头,识趣地拿起另外一块桂花糕往嘴里塞。
“封后典礼定在下月初六,你准备准备。”
“什……什么?咳咳……”冷不防听到这句话,梁语慧被噎得差点流了眼泪。
“别急别急,时间还很充裕。”
徐修泽拍了拍她的后背,见她脸色还没缓过来,皱着眉从食盒里拿出一碗汤来:“这是慈宁宫那边一早送过来给孤的,听说熬了一宿,很滋补。孤用不上,给你吧。”
梁语慧被噎得难受极了,也没客气,顺手接过便往嘴里灌。
“谢圣上。”
喝了个底朝天,总算是缓过来了。这熬了一夜的汤果然不是盖的,才刚喝完,梁语慧当即便觉得发了汗,之前有点轻微的鼻塞,也立竿见影般地好了。
“这汤还真不错。”
梁语慧笑了笑,有机会去慈宁宫讨教讨教,这可是治疗感冒的妙方啊。
徐修泽轻轻点头,突然眼神一凝,面上也慌了起来。
“你怎么了?梁姑娘,语慧,你不要吓我!”
他扶住梁语慧的肩膀,伸手往她的鼻端探去,指尖居然忍不住颤抖起来。
“来人!”徐修泽将梁语慧梁语慧拦腰抱起,面色焦急地冲了出去:“快传太医。快!”
一切发生的太快,梁语慧一脸懵逼地摸了摸鼻子,触到粘稠的液体,一股子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她居然……流鼻血了。
“圣上,我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有点上火,估摸着是补过头了,所以流鼻血……”
“补过头了?”
徐修泽一脸懵逼地站在马车外,想起了慈宁宫的那碗汤,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天知道放了多少补品。
达远骑着马姗姗来迟,一来就赶上这架势。不过嘛,他觉得自己来得正巧,因为这道题他会啊!
“皇上,不必传太医了。流鼻血的处理很简单……”
徐修泽皱着眉正要开口训斥,却听达远继续道:“平躺,脖子稍稍抬起就好。让一个宫女上车,娘娘躺在她的膝盖上就能止血……”
“这样确定能止血?”
“绝对能!”达远拍着胸口打包票:“我这就叫一个宫女……”
“行了行了,不用,退下吧。”徐修泽挥了挥手,将梁语慧又抱上了马车。
这事那用得着宫女?他难道不行吗?
“好些了吗?”徐修泽低头问道。
“好了好了。”
梁语慧点点头,她好得很,就是躺在皇上的腿上实在是太煎熬。她手扶着车厢便要起身,却被徐修泽推回了原位。
“刚止住血,再躺一会。”
他的头低得更下了,在梁语慧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然而,梁语慧却觉得眼前的光线反而更亮堂了,因为徐修泽双眸亮亮的,并且热度灼人。
“孤刚才很担忧。”徐修泽的神色认真,似乎还心有余悸。
登上这个位子后,杀伐决断从来不手软,今天却被一通鼻血吓得变了脸色。徐修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谢谢圣上关心。”梁语慧笑了笑,心里流过一丝暖流,似乎被人严密注视的不适感也减弱了不少。
“应该的。”徐修泽扬了扬唇:“孤知道你过往坎坷,不过没关系,以后你有孤了,不必再忧心。”
“皇上,有个问题我们需要谈一谈。”梁语慧一直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话题。然而,眼下徐修泽的态度已经非常明了,那么,这个话题就避无可避了。
“什么问题?”
“皇上,袁家的事情你都知情。”梁语慧看着他道:“我是再嫁之人,纸终归包不住火,若是天下百姓都知晓,恐怕会引起非议,甚至……”
徐修泽摇头道:“这都不是问题。孤长了脑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与旁人何干?”
“那圣上想要什么样的人?”梁语慧故意刺激他道:“想要一个再嫁之身?前人弃若敝履的下堂妻?还是说……”
徐修泽面上闪过一丝心疼的情绪,他拍了拍梁语慧的胳膊道:“不用妄自菲薄,所托非人并不是你的错。旁人不懂珍惜,并不代表你不值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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