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在沙发上硬找话题找了半天,终于记起来自己是来探望病人,意犹未尽地溜达去卧室探望病人。
狮子猫立即从沙发上跳下来,宁暨紧随其后,一个滑铲,惊心动魄地滑到卧室,眼疾手快用被子盖上情趣手铐。
齐阑一行人被震了震。
滑铲到卧室的宁暨趴在床上,沉默半晌,挤出个笑,“怕他着凉,帮他被子盖好。”
齐阑一行人了然地点点头。
床上沉睡的青年背对着他们,盖着浅灰色被子,仿佛是在梦魇中,手脚并用挣扎动了两下,喉咙发出奇怪的声响。
眼看着晏隋的人形就要当着发小的面上演手脚并用在床上到处乱爬和学猫叫,宁暨心脏狂跳,猛地扑上去,摁住人形晏隋的手脚。
齐阑一行人被吓了一跳,懵然地望着眼前一幕。
趴在床上摁住人的宁暨:“……”
他头也不敢抬,一咬牙,立即表情悲痛地开始表演,声泪俱下地道:“好了晏隋,我知道你生病很难受,但是忍一忍,过几天就好了……”
“我其实也很担心……”
情真意切,表情沉痛。
齐阑一行人神情震惊,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一幕。
宁暨还在演。
他火急火燎拼了老命地摁住挣扎的人形晏隋,不让人形的晏隋到处乱爬。
齐阑一行人神情恍惚:“不是,晏隋以前生病也这样吗?”
扑在床上的宁暨扭头诚恳道:“有的,他一生病就这样,难受就会到处乱动,跟身上有虫子一样,容易抓伤自己,不过摁住就好了。”
齐阑一行人神情更恍惚——晏隋有这个病吗?他们怎么不记得。
狮子猫已经不忍看,僵硬地扭头,不敢想今后关于自己的谣言得传成什么样。
果不其然,当几人被推出卧室时,仍旧是一副震惊的神情,半晌后才缓过来。
几人站在卧室门口,扭头看了一眼扑在床上摁住晏隋的宁暨,一齐痛心疾首道:“禽兽啊!”
“搞这出,把人小宁骗成什么样了!”
“不要脸啊不要脸,占人便宜。”
什么生病了到处乱动,要人压住才行,这不明摆着占人便宜吗?
他们跟晏隋认识那么多年,可从来没听过有这回事。
听力很好的狮子猫:“……”
一行人在客厅沙发上痛心疾首了十分钟,短短十分钟,晏隋已经身败名裂。
主卧里的宁暨火速冲去客卧,将另一副情趣手铐装进兜里,狂奔进主卧,将晏隋另一只没上铐的手扣上情趣手铐。
他着急忙慌,低头拷手铐的时候没注意到卧室的门被人打开
客厅的齐阑左思右想觉得有点不对劲,琢磨着莫不是晏隋为了哄人一块住故意装病,于是轻手轻脚地去到卧室,想提醒好哥们别装得太离谱。
结果轻轻拧开卧室门,就看到穿着白t恤的男生坐在床上,捣鼓着情趣手铐,啪地一下把自己的好哥们拷起来。
齐阑神情呆滞,虎躯一震。
我靠。
玩那么花?
齐阑神情恍惚转身,满脑子都是自己衣冠禽兽的好哥们哄骗懵懂无知漂亮的大学同学玩一些限制级画面。
五分钟后。
沙发上的一行人仰天长啸:“禽兽啊——”
豪华猫别墅里的三花猫不知所以,歪着脑袋看了一会,也仰着脑袋长啸:“咪呜——”
宁暨一个滑铲冲出去看自己的猫大哥,拆了根猫条,虔诚供上。再扭头时,发现晏隋的几个朋友看自己的眼神异常怜爱。
仿佛在看掉入狼窟的小绵羊。
第28章
凌晨两点。
送走齐阑一行人的宁暨睡得正香,耳边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叫着他的名字。他嘟哝几句,迷迷糊糊地翻了身继续睡。
他做了个很好的梦,梦见高中的自己蹿到了一米八,比晏隋还要高出半个脑袋,周一升国旗的时候,他站在晏隋身后,把晏隋的脑袋当皮球拍。
拍得不亦乐乎时,宁暨忽然想到什么,从梦境中惊醒。
他一个仰卧起坐,坐在床上,耳边仍旧传来隐隐约约的声响,只是声音有气无力,小了很多。
大半夜的,听上去有些瘆人。
不对。
宁暨掀开被子冲向主卧,火急火燎拧开门把手,啪地一下摁开灯,看到大床上的青年蜷缩着身体,满头冷汗,听到动静艰难地抬起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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