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道:“你给我穿,我先试试疼不疼。”
卫臻错愕:“可以吗?有没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啊,可别赖上我。”
主要是怕给燕策打了之后,韦夫人看见不高兴。
“我的事翘翘说了算。”
卫臻耳朵尖更红了,“你好好说话,不准|动|手动|脚的。”
说是给燕策打,卫臻却依旧下不了手,指腹捏着他耳廓揉|了好久,又比|划着找|位|置。
正当她犹豫着准备放弃的时候,手突然被燕策握住。
“咯噔”一声,器|具上特制的银针穿|透他耳骨,瞬间沁|出几颗|血|珠,顺着她莹白的指腹滚落。
卫臻声音发|颤,指尖小心翼翼地抚上他泛|红的耳廓:“疼......疼|吗?”
燕策仰靠在椅背上,喉结缓慢|滑|动几番,从下颌到脖颈红了一片。
不是|疼。
是|爽|的。
感觉被她打了个|标|记。
第44章
燕策这反应,卫臻瞧着就觉得疼。
她也没敢给自己穿,抬手摸了摸耳朵,就让兰怀把东西收起来了。
给他穿耳洞之前担心的是被长辈看见了会觉得不好。
穿完卫臻才发现,旁人没来说什么,但是燕策自己赖上她了。
沐浴说耳朵疼就罢了。
扇他巴掌也说耳朵疼。
耳洞在右边,她扇的分明是他左脸。
好端端走在路上也会突然跟她冒出一句“不舒服”。
耳朵上像是长了个能控|制他全|身的机关。
“不舒服就找大夫来,老跟我说有什么用。”
卫臻沿着园中石板路继续往前走,裙裾在石板上投下摇曳的影。
燕策像是她的大尾巴,走在后面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
卫臻今日又梳了那个像兔子耳的发髻,走路时一晃一晃的。
有时二人脸靠得近,她摇头时发髻还会甩到他脸上。
燕策不知道叫什么,只觉得可爱。
行至拐角处,卫臻忽然驻足,看见四太太院里的嬷嬷领着两个生面孔正往东走。
打头的瞧着是个已婚的妇人,发间只一支素银簪子。
后头跟着的应当是名未出阁的女郎,约莫十六七岁,头发乌油油的,一身靛蓝衫色的子,发间几支玉簪,穿戴比前头的妇人好一些,但也是半新不旧的。
二人俱拎着包袱,鼓鼓囊囊的,不像是寻常过来走亲访友的。
卫臻好奇,随口问了燕策一句那是谁,他也不认识。她就没再多看,毕竟是四太太院里的事,与自己干系不大。
待回到浣花院,进了屋内,卫臻吩咐兰怀取来药箱,转头便将燕策按在临窗的小榻上,自个儿在他身前坐下。
“低一点呀。”他坐着也比她高一截,卫臻仰着头去看他耳朵,不太方便。
闻言燕策放低了身量,身后马尾垂落。
卫臻轻轻拂开头发,凑上去仔细端详他那泛红的耳洞,幸而只穿了这一边。
若是两边都穿了,不知道他又会凭白生出多少事来。
燕策喜洁,身上各处都干净,平日里白净的耳廓眼下瞧着红得有些过分,像是刻意沾过太多次水,好在并没有肿。
卫臻忍不住嗔怪道:
“怎么比方才还红了,你晨起洗漱时把耳朵这里擦干净就行了啊,不要总是去洗它。你又不是没受过伤,该知道伤口不能多沾水。”
“没有故意去洗。”燕策还在嘴硬。
“少来,你鬓边头发都还湿着。”卫臻拿绢帕把他颊边的水珠擦净,又从瓷瓶里倒出点药液。
苦涩呛人的药味弥漫开来,瞬间钻入鼻腔。
燕策皱着眉仰起下颌,往后避了避。
卫臻:“?”
“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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