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曾爱慕过谁,不懂情情爱爱,再怎么打量也揣测不出他的心思,卫臻决定直接把话跟燕策说开:
“你以后不要再像早上那样了......”
她不知道其他被迫成婚的新婚夫妻是不是也这样相处,除去早上那次,旁的事情上,其实燕策都做得很妥帖。
眼下二人婚事已成定局,只要燕策往后不惦记别人了,她也不是不能跟他相敬如宾。
若他实在搁不下,她也可以过了新婚就与他和离,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翘翘,早上没办法。”
以往他会早起去晨练,能把精力压一压。
可是自从跟她有过一回,开了那个头,他发现晨练也不管用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被她看见这个麻烦。
“歪理!”卫臻忍不住用没受伤的右脚踢了他一下。
燕策用膝盖夹住她踢过来的腿,帕子有些凉了,他侧身去盆里用热水拧了一遍,
“刚睡醒我自己也做不了主,这个年纪就是这样。”
他扭头的时候,喉结旁的印子全露了出来,那是她昨日被他哄着留下的。
如今听他说完歪话,再看这印子,卫臻只觉得燕策这个人坏透了。
他对别的女郎也是这样吗?
用他天生占优势的相貌,随便哄几句就能骗到人。
真是坏透了。
她无法接受燕策这番说辞:“你这个年纪又如何,年纪轻就可以跟我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揣着别人吗?”
“......什么?”
这次不可置信的成了燕策。
他们在聊的是同一件事吗?
第12章
听卫臻支支吾吾说完后,燕策废了好一顿口舌,才把早上他反应的缘由跟她说明白。
他讲完,卫臻就信了个七七八八。
燕策这人性子混,不是会在私事上委屈自己的,着实没必要为了这种事跟她撒谎。
“那你昨日晨起时也......”
方才什么直白的话都讲了,燕策现下已经过分坦然。
他神色如常,边把她脚踝擦干,边如实应了,“那时盖着被子,后来你起身时我又侧身挡住了,所以没被你发现。”
卫臻大为震惊,这事嬷嬷没跟她讲过。
原来他醒来时是为不受控的烦难感到慌乱和尴尬,不是跟她“同床异梦”的心虚。
她倏然想起前几日晨起时她衣裳散了,在他面前出过丑。
现下知道了他的烦难,卫臻莫名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
她想日日都赢他——
“往后不准躲着藏着,每天都要给我看。”
燕策原以为经过方才那一通误会和解释,他现下已能坦然应对她说的所有话了。
但卫臻这个要求一说出口,就让他失手给她绫袜系带打了个死结。
她提要求的时候,理不直气也壮,说话的语调偏又温吞,哼哼唧唧的,极无辜。
妆台旁的粉彩梅瓶里,偎着枝杏花,偶有夜风从窗扇缝隙钻入,薄软的花瓣颤了颤,给她的无辜造势。
暖甜的香扑面袭来,她的话似裹了蜜,一直留在燕策耳畔,又打着旋儿往心头里头撞。
卫臻擦完脸就把发髻散开了,柔密乌发落在肩后,绸缎一样顺。
面颊上还有方才跟他生气时透出的薄粉,眼眸清凌凌,在灯下很亮,会让人误以为其中水雾氤氲,湿漉漉。
又纯又漂亮。
但她方才说的话,却与纯挚的面容反差极大。
因着这种反差,更因着话语的主人是她,燕策的心在瞬息间剧烈跳动,半浮半沉着,瞬间跳起来的不止是他的心。
夜风把窗边帘子掀起,拂过瓶中花枝,三两朵小花跌下来,无声落在她袖间。
“怎么现在就......”卫臻被震惊到,黑亮的瞳仁颤了颤,好半晌才骂他一句,“你这个人真讨厌。”
“已经讨厌我一整日了。”他把她连人带*椅子拖近。
卫臻险些碰到,低呼一声扶上他肩,而后曲折起右腿抱在身前,与之隔开。
“是你说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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