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马车上有镇北侯府的标记,很快到了宫门,车夫亮出腰牌,很轻易便放行了,但守卫却吩咐道:“马车不允许在皇宫内行驶,皇上的安危你担得起吗?”
孙滢看了看他,“昨日我也进了宫,为何马车直接进去了?”
那侍卫傲然答道:“那里面坐着镇北侯府的老祖宗,皇上亲下的旨意不用下马车。”
守卫将孙滢打量了一番,没穿上大礼服,也没佩戴相应的首饰,说明不是命妇,不过是镇北侯府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因此言语竟是丝毫没有客气,“小娘
子,这皇宫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弄不好是要杀头的。”
跟在一起的梵音眼见要糟,忙赔笑道:“这位军爷,这是我们镇北侯府的四夫人,说着拿出腰牌给守卫看了。”
那守卫疑惑道:“这腰牌是陆大人的不假,但是既然是侯府四夫人,为何没有按品大妆?”
妙律苦笑道:“现在不是灾情严重?皇后给四夫人特意赏了身上的葛布,意在让陆家节俭,我们夫人也是按奉皇后娘娘的命令行事,请军爷给个方便。”
那守卫半信将疑,道:“听闻四夫人断过去,知未来,那能不能帮小人看看?”
孙滢将他打量几眼道:“你,近日有喜事,要高升了,你妻子即将临盆,“是对双生子,但可能会难产,要不你等我出宫去给你夫人搭把手。”
守卫惊得嘴巴里可以吞下鸡蛋,半晌才回神道:“内子是要生了,产婆说就是十天以后。”
孙滢道:“提前或推后半个月都属正常,无须惊慌。”
一个年长的守卫过来就给了这个守卫一脚,喝道:“你他娘的高兴傻了,四夫人说了会给你妻子接生,还不赶紧跪下磕头!”
那守卫要磕头,不防孙滢早走远了。
“你等下亲自走一趟,跟沈家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多运些葛布到这边。”
妙律轻声应下,过了茶盏功夫,二人便到了坤宁宫。
守门的是两个年长的婢女,正在那里说些闲话,看到有人来,忙拦住了,不悦地喝道:“尔等何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闯坤宁宫?”
妙律给了她两巴掌,冷然道:“你可看清楚了镇北侯府的孙四夫人,娘娘是娘家正统的血亲,不会说话小心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那婢女这才跪在地上,“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四夫人不要怪罪。”
孙滢早进殿了。
皇后迎了上来。
孙滢欲行礼,皇后忙命人拉住了,“没有外客,孙夫不必须如此,折煞本宫了。”
“妾身今日来是有求皇后娘娘,家里的小娘子们都大了,请娘娘赏两个年纪大的嬷嬷,来教导小娘子们规矩,敝府来日给嬷嬷养老。”
皇后笑道:“这个不是什么大事,托人带个口信本宫就会将人送过去。”
孙滢道:“妾身最近忙着给祖师爷修道观塑金身的时候发现了紫宝石,让匠人们做了些小玩意,给娘娘留着赏人。”
皇后忽然精神一振,道:“给祖师爷塑金身,是保佑我大夏风调雨顺吗?”
孙滢点头一笑,“自然是。”
皇后心中暗喜,道:“那哀家需不需要去祭拜?”
孙滢不过一笑,“娘娘,心诚则灵。”
皇后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正色地地注视着孙滢道:“四婶,这个不能开玩笑,您有多少把握?如果有把握,哀家可说动皇上一起前去,你有把握吗?”
孙滢摇头道:“无。”
皇后觉得气血翻涌,一下子到了头顶,喝道:“不要以为你在道观中住上两年,就装神弄鬼,出了差错,不仅皇上饶不了你,就是哀家也饶不了你。”
孙滢笑笑:“富贵险中求,娘娘若是怕危险,那便罢了。”
皇后蹙眉道:“如今百姓流离失所,已经快没喝的水了,您还在劳命伤财,盖什么道观,塑什么金身,这不是开玩笑的!”
与其等到时候文武百官发作,不如由她这个皇后先发作。
说话之间皇后的念头已经转了数转正想开口,却听孙滢道:“皇后娘娘,前面的路是黑的,就是臣妇也不能什么事都百分之百的保证。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不等于没有说吗?
孙滢心里明白,皇后就是想让她保证只要她这个母仪天下的人去烧过香,拜过祖师爷,就会下雨什么的。
这根本不可能,九月之前根本不可能会下一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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