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继续对着陈亦程叫骂,“陈亦程你别装了,立什么狗屁贞节牌坊,你喜欢我喜欢的要死,梦里想和我做爱都想疯了吧,放手!”
“陈亦程你和我一样恶心,你敢说从来没对我动歪心思!道貌岸然的狗屌!”
她越骂,越觉得悲伤。妈妈离开后,世界上所有事都要她努力争取。
为什么如今连哥哥的爱她都要努力了呢,可是哥哥你天生就是爱我的呀。
“对,我是你妹,但你喜欢我啊!你爱我,哥哥你爱我!”
明明一开始错的是他,明明过界的是他,明明爱上不该爱的人是他。
可是为什么我也在痛啊。
生生流着泪看他。
“你以为你能摘的干净?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就算我要承担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那你也得承担最后的百分之一,我们生来是共犯!”
她非常用力的把陈亦程看进眼里,非常仔细的记下他每一个微小表情。
“造成如今这副处境,是你爱我,是你默许,是你纵容,是你咎由自取。”她像个怪兽一样嘶声力竭毫无体面。
生生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食人花要从中破开。
身上的妹妹就像回光返照的病人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他不敢再用力还手,怕她真会把自己弄骨折。
慢慢,她等自己慢慢,慢慢说,“哥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不管我犯了什么错,婆婆最后也总会给你一巴掌。”
“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犯错哥哥也要被罚。”
生生望着他的眼睛,里面熨贴着一种反复温习良久烂熟于心的痛苦迷惘。
她被这双眼睛,这幅神态,快要逼疯了,折磨她发狂。
哥哥看向她,眼里的底色永远是温柔,像大地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厚德载物。
这土地似的温柔如今狠狠把她割伤。
陈亦程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如此温柔眼神看我,这对我太过残忍。
被哥哥这样看,生生只想躲在被子里捂着眼睛哭。可是她不能,她一躲哥哥就会跑,陈亦程会不要她的。
哥哥肢解她就如庖丁解牛,她又要流出蓝紫色的泪。泪水缓缓滑落,锋利的在脸上割出一道口子
生生悲凄的哀嚎:“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哥,你生来就是欠我的,你带着原罪爱我!”
哥哥,你知道的,亚当夏娃在吃下禁果的那刹,原罪的种子便进入胃里,成为人类与生俱来的罪性,那是一种遗传的罪污,我们都继承了它。
她癫狂的俯视身下捆住的男人,凭什么哥哥可以不被她制服,宛如烧红滚烫的砂从她头顶淋了下去。
“哥哥是你在爱我。”
妹妹为他写下判词,是,是他在爱她。
陈亦程不敢在动半分,望着身上女孩子胸口剧烈起伏。
她的一字一句敲击在心房,将胸口的血凝固,
风潇潇,风潇潇兮,风儿卷着树叶哗哗。
她的眼泪又哭湿胸膛,渗入骨头缝里。
陈亦程听见她的眼泪在身体里奔涌,哗啦啦,哗啦啦。
细细漫漫,翻滚着,叫嚣着,翻天扯地。
像血一样,粘稠,湿滑,不断外渗的爱意。
“下去好不好,生生,当我求你了。”他颤抖的闭上眼睛,声音染上绝望。
他外强中干,他色厉内荏,是他卑劣利用生生的痛苦享受她的依赖,把她的痛苦当作养分供养名为乱伦爱的变异植株。
是他在用爱的名义一口一口咬碎嚼烂喂生生吃下离不开他的药,踩着她的痛苦享受着这一切。
“是,是我的错,是我在爱你。”他的声音悲怜至极,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决绝推开她。
如果有菩萨,为什么不能显灵救苦救难。
如果生生妈妈在天有灵,能不能让一切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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