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又一次加快喷涌鲜血,全身因而暖烫。
正要拆开,一只小手从一旁如闪电伸来,她都还没反应过来,信就落入了小雨荷手里:“这次轮到我打开了!”
小雨荷不等夏冰儿反对就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件。
夏冰儿急忙缩身子回被子里,这样才能第一时间看到信中的内容。
“啊?哥哥还要好几日才能回来啊!我烦死了!”
小雨荷将信扔到夏冰儿手里,小声叫喊着。
夏冰儿一字不落将信看完,这才转身看顾旭章并将信递过去:“远水救不了近火,风青信里只是一直叮嘱我们都要注意安全,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顾旭章虽知道这个理儿,但亲眼看过去发现确实只写了这些,还是有些失望,不过脸上则露出了笑容:“嗯,如今确定那小子哪时候回来了,终于有个盼头了。我现在就去和裘药师说声,还有谢凯歌夫妇的事。”
“嗯,叔叔你注意休息。”
顾旭章将信放到夏冰儿床头,转身摆摆手。
等顾旭章走后,夏冰儿将信件折好,放到枕头底下。见小雨荷缩脑袋回去后就没有再说话,奇怪的掀开被子,小雨荷两手捂面默默流泪着。
夏冰儿心猛地一跳,伸手抱住小雨荷:“雨荷你怎么了?”
“呜呜——冰儿姐姐你们都骗我!哥哥根本就没有回来过,我的父母亲是不是也还不知道我中毒了?”
夏冰儿这才从再次接到杨风青信件的喜悦中脱离出来,轻轻揉小雨荷的秀发:“雨荷对不起,但不跟他们说,对你对我乃至对整个天策都是最好的。”
小雨荷扬起小脸,眼泪还在止不住地流淌:“呜呜——可是我想母亲,我想父亲。我怕我再也不能醒来,我怕一觉之后这世间的一切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怕哥哥忘记我。”
谁又不怕呢?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裘药师的医术你又不是不知道,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痊愈,到时候姐姐陪你去林丘城。”
小雨荷这次没有轻易听信夏冰儿所说,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姐姐你与我说实话,裘药师是不是也没有根除我们身体内毒药的办法?”
夏冰儿先是一愣,然后露出灿烂笑容,用力捏了把雨荷的小脸蛋:“你每次做错事之后说以后不会再犯了,姐姐都相信你。如今姐姐只是不小心骗了你一次,你竟然就完全不相信姐姐了?”
小雨荷的眼泪终于止住,撇过脑袋:“冰儿姐姐,那你就让我亲自写一封信给父亲和母亲好不好?”
“嗯,但你不可以说我也中毒了。”
“嘻嘻——放心吧。”
夏冰儿帮小雨荷拿来笔墨和桌子:“就坐在床上写吧。”
小雨荷轻快点头,拿起笔却没有第一时间落笔。
夏冰儿没有继续看,靠在床头,拿出杨风青的亲笔信。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雨荷将一封折叠好的信件递给夏冰儿:“冰儿姐姐,写好了,在送到我父亲那之前,谁都不能看!”
“你呀,怎么突然这么不相信姐姐了呢?来人——”
......
虎啸城惊变,最先接到消息的是终奇希,他毫不犹豫率军赶向虎啸城营救上官谋城。
只不过到了半路时,没能遇到上官谋城,倒是遇到了韩星剑所部数万人的埋伏。
终奇希如上官谋城一样,只剩数千人逃往潍谷城。
后面一些接到消息的人就是西噬城了,西噬城的斥候每日每夜不间断地探查师乾大营的一举一动,他们那么大的行动自然没有躲过探查。
所以日出之时,北津渡的城楼上已换了一批人。所有将士面北,城中直达城北的大道上,以二狗和罗大光领衔,一万余名将士缓步前行。
大道两侧渐渐冒出老弱病残,奇怪的看着这一群行为怪异的天策军。
事到如今,对于很多百姓来说,不管占据城池的是上官军也好,天策军也罢,他们只希望赶紧结束这场谁也逃不脱的战争。
到距离北门还有一里之时,可见北门城楼之上,一根长三丈的木柱孤独直立,木柱顶部插着一颗人头。
罗大光与二狗眼中同时冒出滚烫热泪,那是他们的兄弟啊!
“豹子——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你他娘的怎么能倒在这!我们曾经说好的追随将军征战天下之后,一起荣归故里呢!”
“我去你娘的豹子,我他娘的去你娘的!呜呜——”
“豹子——”
“参见豹将军!”
一万余将士轰然大叫,没多久,痛哭声蔓延全城。
......
在西部四大势力里,张望不仅实力最强,也是最狂傲的,从其敢将都城定在位于极天星辰神山山脉西部百里就能窥探一二。
不过这么做确实也有好处,上官那边还没有收到响风城被攻陷的消息,姬野已经向望扶城和泉永城派遣大军。
不过嘴上说是大军,至于其具体的战斗力如何,不仅武将,文官心里也都是有数的。
因为除了守卫姬野的亲军,所有排得上名号的大军都被调往南河了。
所以自派出大军后,姬野用于商讨大事的霸天府里,还是聚集着所有在姬野的官员。
张怀,年龄四十有余,张望领主,对外自称刺史。
前几日的笑颜已无影无踪,沉重的气势压得大殿之下无人敢用力呼吸。
“你们认为接下来应当怎么办?”
下方传出几道呼吸声,接着就有人出声:“以下官愚见,此时最重要的事是迁都。”
“下官赞成张大人所言,派去的大军至多只能阻挡樱和大军,且不能抵挡太久。而如今我们的大军都在南河境内,若要调遣回来,至少需要半个月;若要全部聚集则需要一个月往上,这些时间足够樱和做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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