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同住,分开,同住,分开……
五瓣花的选择权就在她手上,看她从哪个选项念起而已。
她回去超市买了些东西。
电梯里遇到的一个紧身裤男人,腰上围了一圈肉。
陈乌夏别过了眼。垂涎是双方的,她念念不忘的是李深当年的腰段。
她的心湖浮沉一直到了晚饭桌。
李深的两腿横在床上,侧坐在茶几边。“不要愁眉苦脸。”
“有吗?”刚才她看自己在镜子里的气色还很红晕的。
“你的心事写在脸上。”
“你知道我的心事是什么?”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陈乌夏咬着筷子:“你四肢无力,就算要打也打不过我啊。”
“不一定。”顿了下,李深说,“算了,住一间吧。”
这话听着感觉他才是勉强的那个。她咬筷子更狠了。
她担心他的左手又要发作,想来想去还是守在这里比较好。
“吃完你先洗。奔波一天很累了,洗完早点休息。”他说话降了调,比以前更克制。
“你是病人,你先洗洗睡吧。”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把沙发搬到电视柜前,拿出刚才买的绳子,从这端台灯柱拴到沙发扶手,再从衣柜拿出新的床单,展开铺到了绳子上。
绳子拴得不高,比床高了三四十公分,不管两人站着还是坐着,仍然遮不完全。但是躺着时就可以隔绝对方的视线了。
李深看完她一系列动作:“多此一举了。”
陈乌夏从床单探出头:“你中学时有没有玩过分界线?”
“没有,占我便宜的比我占别人的多。”
她弯腰走过来,“多一道障碍,你要有动作,我好提前反击。”
“陈乌夏,你虚张声势的样子可爱极了。”
她低头看他。原来李深的眉目一旦染上光晕也很致命。
他向她伸出了手。
她的手掌放到他温暖的掌心。
李深顺势搂她入怀。少女瘦归瘦,有蛮力,也有健康的线条。
陈乌夏拉起他的手:“我跟学校请几天假,留在这里陪你。”
“说不定过两天,上下左右发作完一轮就好了。”
“说明书提示可能持续数周到数年。我不放心。”
“那是长期用药的风险,我注射的药量不大。”
“但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了。”陈乌夏给家里报了平安,然后催着李深赶紧洗完休息。
这里的浴室不再是透明的玻璃。她拍了拍白墙,说:“这才是让人安心的酒店。”
接着看他一秒前行十公分的样子,她问:“李深,你走快了会怎样?”
“上网搜搜企鹅就知道了。”他关上浴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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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披了件浴袍出来。
陈乌夏余光扫了一眼,什么也没看清,说:“绑好腰带,别着凉了。”
“嗯。”他系了个严实,问:“你睡哪一张床?”
“都可以。”她晃了晃中间的绳子。
“靠墙的给你吧。”
“好啊。”
李深慢慢地从旅行箱拿出一次性的三件套:“不知道这里干不干净,我买了些床上用品。”
“你很居家。”她铺好了以后,坐了上去。
李深跟着坐下,搂了过来,手指量了下她的腰:“你是不是瘦了。”细若无骨。光是这一个词浮上心头,就有什么东西浮出了他清冷的表面。
“没有啊,饭卡余额那么多,我天天吃很饱。我还胖了。”说完,她觉得自己老实过头,居然在他面前说自己胖。
“之前抱你太少了,没有深刻的印象。我连你的胖瘦都分不清。”
“我哥说你过目不忘。”
“独处的时候,别提你哥了。”
“我哥关心我,觉得我被你骗了。”陈乌夏仰头看着李深,“他说你算计我很久了。”
“他用词不当。”他靠在她的左边。少女的脸颊红润健康,他印下一个吻。
两人的这段关系,他维系得非常克制,清心寡欲。
李深给自己立下的规矩,从某方面来说,是他自己的惩罚。把自己放在她听不清的右边,正是时时提醒他,既然无法感知她的病证,那就以一种欲求不满的辛苦来置换。
可以在她治愈前索要福利,已经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李深的唇从她的脸延到她的唇,他这回亲得狠了些。牙尖咬了两口,口感比蜜萝卜脆嫩。之后就如腌制萝卜的蜂蜜一样。她的嘴里就像有蜂巢,到处都是沁心的甜。他不喜欢人工甜食,可是由陈乌夏酝酿的甜蜜独一无二。
陈乌夏双手无所适从,在自己快到被他压到跌倒的时候,伸手抱了下他的衣角。
衣角下是她高三时就心心念念的瘦腰。她手指动了动,紧紧拽住这一片衣角。在他终于把她压倒的时候,她仓皇地搂住了他的腰。
这里比想象中的更有力量。紧绷的肌肉从温热到着火,烫了她的手。她不舍得放,抱得更紧,然后手指不小心向下滑了一下。
果然很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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