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东张西望。
另一个网球场上,短裙纷飞的是蒋湄。和她一组的是那个笑起来像弥勒佛一样的男孩。
杨东培今天烦得很,说好要去观赏英仙座流星雨。李深又抽风了,忽然要去度假村。弥勒佛也要吐血。
蒋湄说:“把看流星雨的地点安排到度假村不就行了吗?”她看向李深,发现他今天拿了一个旧手机,这是三年前的型号了。而且,他好像在翻谁的朋友圈。
杨东培点头:“行行行,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我是跟班。”
楠山湾主要经营球类运动,于是几人挑了海报上的主打项目——网球。
来到了度假村,李深却不打球,坐在休息凳玩手机。
杨东培又想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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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良骥和师兄聊得欢快,终于到了上场的时候。他走过来说:“夏姐姐,我们一组吧。我技术很烂,麻烦你了。”
“其实我打得也不多。”
第一局由陈乌夏发球。她低头,抬了下帽檐。
这时的她太从容了。郑良骥紧张的心忽然松了起来,看着她移不开目光。
她抛起球,蹬地时,受伤的小腿抽了下。但她仍然一跃而起,击球出去。
“漂亮!”师兄乙潇洒地回击。
网球直飞郑良骥的方向,他还在发呆。
“郑良骥,球来了。”陈乌夏上前反手击球。
师兄乙上前回击。
郑良骥回了神,但没接到球。他翻转了球拍,说:“这和羽毛球不一样啊。”
陈乌夏:“网球掉地上可以弹起再击,羽毛球就不行了。”
郑良骥:“我喜欢羽毛球。”
“我也是。”不经意间,她看见另一边场上的李深也在观看这场比赛。
她盖下了帽缘。
对面的师兄师姐配合十分默契,郑良骥的球技马马虎虎,陈乌夏一对二,这局输了。她下去休息。
她故意不去注意相邻的网球场,但感觉有一道降温的目光跟着自己。她压了压帽子,帽檐几乎低到鼻梁了。
“抱歉,夏姐姐。”郑良骥只看见她的鼻尖和嘴巴,“我太菜了。”为什么今天如此失常,他也不好解释。
“志在参与吧。”陈乌夏甩了甩腿。
她的运动裤长到脚踝,他看不见她的伤,问:“你的腿还没好吗?”
“不碍事。发球的时候抽了一下。”帽子挡住了视线,她只好抬了抬,看着他问:“你会发球吗?”
郑良骥坦白说:“以前会,今天状态很糟糕。可能和师兄师姐对战,太紧张了吧。”
“没事,还是我来发球吧。”
“玩一两局差不多了。”
她还想说话。
郑良骥已经和对手说:“师兄师姐,我认输了。技不如人呀,抱歉。”他挠挠头,满脸懊恼样。
陈乌夏明白,他是为了她才认输的。
师兄乙拍拍他的肩:“输赢无所谓,玩玩而已。”
场下的另一组换了上去。
“夏姐姐,对不起。”郑良骥道了歉,“我以为你的腿没事了。”
“我觉得伤好了,可是起跳时还是疼,对不起啊。”
“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跟你说,我不该让你上场的,真的很抱歉。”
陈乌夏笑了:“这只是皮外伤。就是跳太多了还是不大行。”
郑良骥擦了擦休息凳:“你休息吧,接下来观赛就行了。”
“会不会影响你和师兄师姐联络感情?”
“不会。”郑良骥张望一下,“夏姐姐,我去给你买药吧。”
“不用了,我来之前擦过药,不乱动就没事。”陈乌夏见到了师姐,“你师姐在叫你。你不是想进学生会吗?”
“如果是以你受伤的方式进去,我不乐意。”郑良骥有些赌气,“而且还是我累你受伤的,我没有照顾到你。”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了。去吧,你师姐在叫你。”
“不去。”郑良骥一步不动。
师姐甲过来了,问:“郑良骥,不玩了?”
郑良骥:“不大会网球,你们玩吧。”
师姐甲失笑:“输不起啊?”
郑良骥:“不是,我朋友的腿受伤了。”
陈乌夏连忙说:“不小心撞到了,扫了你们的兴。”
师姐甲:“别这么说,网球只是交流的一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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