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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死了!罢了,罢了,死了也好。
这世上,再无人懂我玄机如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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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你非要去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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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他死了,那个人他死了!”
“别忘了,柏子高还没死。”
“可是那个人他死了!温八叉死了!终于死了,他终于死了!哈哈哈哈!”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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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一代天骄。若不是你,这花间词派也难成气候,何苦要如此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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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日楼台非甲帐,去时冠剑是丁年。茂陵不见封侯印,空向秋波哭逝川。
将军,走好,这大唐华夏,自有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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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其所,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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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飞卿,这山河,总不能只由你一人守着。”
再见之时,两人已是人非人,鬼非鬼,只是两道残魂碎魄。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温庭筠看着李商隐,眉眼间还是那股子风流。
“本来是不想醒的,但是奈何你太扰人,不得不醒。”
若问睡梦者谁,除那李义山还有他者乎?
“可别把你个老书虫睡得死过去了,天天满口的狗屁诗书礼义。”温庭筠轻笑一声,嘴里秽词纷飞,再无“花间风流郞”的雅趣。
“人禀五行之秀,备七情之动,必有咏叹,以通性灵。怎就说我的诗书礼义作了狗屁呢,你莫不是吃多了胭脂水粉,糊涂了?”李商隐站在温庭筠身边,一双手负在身后,虽然言语轻佻,但却仍是一身正气。
“温李”之盛,再临于世。
“你以前身上有没有这个?看着挺恶心的。”温庭筠突然偏过头看向李商隐,表情有些古怪。
“甚是龌龊!甚是污浊!温飞卿,你可否容我耳目得片刻清净!”李商隐怒斥出声,虽然是朝着李商隐,可是声势却冲着“柳明凡”而去。
字字皆可做谶言。
“读书人就是麻烦。”“柳明凡”怨恨地看着温庭筠和李商隐,不断地驱使领域内死气围向二人。
“这次可真的是要一起走了,老书生你不怕?”温庭筠看着自己缓缓消散的身影,居然还能笑出声来。
“怕,但是怕又怎么样,不还是没能逃过。”李商隐叹了口气,眼中的光彩暗淡了不少。
当年他如果有足够的勇气,就该是跟着温庭筠去的。
“都过去了,千年前的历史就留给后人评说吧。今日你我,共赴黄泉,可好?”
好一个共赴黄泉!好一个可好!
“你是舍得你那些香榭软红了?朝清楼的花魁可是盼你许久呢。”李商隐苦着脸笑了笑,提起些心情调侃了温庭筠一句。
“我哪里舍得,但又不能奈何的不是?”温庭筠肆意笑出声,扑向柳明凡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消弭的速度也快了些。
向死之势,胜过求生。
“君问归期未有期!”突然地,温庭筠高呼出这一句诗来。
临死前高呼的,不是他举世闻名的菩萨蛮,而是这一句。
《夜雨寄北》,李商隐。
“巴山夜雨涨秋池。”李商隐并不似温庭筠这般放肆,而是中规中矩地,用他那已经沙哑了的嗓子,赋予了这句诗些许暖意。
“何当共剪西窗烛?”这本该是如何肆意逍遥的一个人?
醒时如风过山林,卧后似水淌无垠。
恰似庄周化了蝶,飞舞游走尘世间。
“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本该是如同游隼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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