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话,却使得场面更加尴尬。
小落和陈公子双双望向他,这回连吴公子也看向五皇子他道:“五殿下,这丹青不是要给夫子过目之后才能下课的吗?”
教丹青者是国画手“齐大圣手”,高龄七十有五,为人古板,但凡上他课的学生必段上交一幅丹青才可下课,不然则不可。
这可愁外了一众想过河摸鱼的皇子皇女们,大家苦不叫迭。知道他的上课的早早提前请好假。这不今日十几人的三十几人的学堂不到十人。
老头干脆也省事,把人员都集中起来。不偏不巧的是,小落的右边正是玉瑶公主李昭玉,而她的左手边是中午吃过她两个柿饼的陈若陈二公子。
待齐大儒絮絮叨叨讲完一大堆的注意事项后,他居然别出心裁的拿着一个椭圆形的玉瓶,口中振振有词道,
“今日你们就以此为画,待我过目后才能下课。”
这老头不按常理出牌,对自己今天的行动可是有点麻烦了。
不过小落有足够的准备,而且她手速绝对够快,画上两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再斜眼看看陈公子,他倒是已经款款的画上了。
小落左瞄过去,见昭玉端坐在那,宣氏已经铺平整齐,看样子是要开始临摹作画了。小落缓缓地将研好的墨水轻轻拖出,右手已经开始在匀匀运力,使劲一出不偏不倚中这研好的墨水结实地洒在昭玉的右后背上,甚至还溅出一些洒向坐在后排的伴读邱氏的身上。
她失控地狂喊道:“来人,来人,救命救命!”自己的双手张牙舞爪地乱抓,一通黑。
邱氏也被眼前的昭玉给惊呆了,再看看自己,右脸上已经沾了一部分墨水飞过来的粒粒状。她的声音更尖,更大地哭泣道:“我的脸,我的脸!”
整个课堂被这两人弄得鸡飞狗跳的,大家都惊诧地望着她们俩。都是贵为公主的,而且伴读们也是与公主、皇子们自成一派,一时间倒也没人起身去问个清楚明白。
夫子倒是不慌不忙慢慢地踱步过来,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邱氏后,朝门口挥了挥了手。小落忙上前扶住昭玉道:“公主,我扶您出去!”
昭玉一心只在意着自己的衣裙,哪里顾得上小落此时在旁边,她嘤嘤泣泣地朝外面走去。小落扶着她带着邱氏来到的学堂的后院中厢房中。
昭玉立马就要脱下衣裳,无比嫌弃地丢在一旁道:“可儿可儿,你立马去玉芙宫拿一套衣服过来。”
可怜的邱可此时也是一脸的痛苦样子,口中戚戚道:“公主,您看我这样还能出门吗?”
昭玉看过来,如果她的右脸上已经有粒粒黑状,看着实在是触目惊心。
她惊恐万分的后退了两步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这样?”
看到站立在一旁的小落,更是怒从心中的吼了句:“昭和,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捣的鬼!”说罢好像就是认定了自己似的,且说且退。
“公主,不是我,我正临摹作画来的,都不知道这墨水是怎么到你那里去的。”说罢犹装可怜状道,
“我正准备做画来的,今天还要帮南宫公主她们姐妹作画一幅呢。”
“昭雨妹妹,就她那不会做画的样也配?”昭玉不明就理的嘟了一句,转而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会信你!”
看来她脑袋还是挺清醒的。
“你贵为玉芙宫的玉瑶公主,岂得衣裙脏污,公主信我也罢不信我也好。现在能出去拿来衣衫来换的只有我一人了。”说罢,小落反是不急,眼角四下望望,顺便找个锦凳休息一二。
见此状,再看邱可一副人模鬼样,昭玉把心一横,从怀中掏出令牌-一块很小巧的刻有“玉”字的玉牌。她不耐烦地道:“你持此令牌去,玉珠、玉彩自会听你的照办。”
“玉珠、玉彩?”小落佯装不明。
“她俩是我的贴人侍婢,应该是在院外,你持此牌告诉她们,她们便知了。”昭玉不耐烦地说道。
小落明白她说的外院是哪处,夫子教学甚至,丫环是进不了学堂,不仅进不了学堂,有的夫子甚至不让人进学堂的院子,比如齐大儒。
“这位邱姑娘如何?”邱可是昭玉的伴读,此时此刻她是一点儿也没有想到邱可的境遇,只想着自己尽快的换衣裙。倒是小落提醒了一句,邱可才慢慢地抬头道,
“我是没脸见人了!”
“那便请公主赐一头逢吧!”小落作辑行礼道。
“去吧,快去!”昭玉捂着自己的已经褪下外衣的身子,着急地催促道。
小落得了令牌即立马出了厢门,拐角间玉柳的身影已经现,她默默地低头接过令牌,朝后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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