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水!”他大声叫道。
可是没有人理他。
两只胳膊却越来越痛。开始是皮肤表面的那种麻木过后的刺痛,然后那种疼痛却逐渐向里面发展,到最后就变成了好像有一把刀子在他手臂里面的骨头上搅动那样的疼痛。
他正难受间,孙教官出来了。
“慕容非,想不想喝水?”
“想,我想喝水……”
孙教官转身离开。慕容非,不,陈默涵心中不住地在痛骂自己。
一直到半夜时分他才被放了下来。
在给他喝了水以后有人端来了一点稀粥。
但是全身酸痛的他却没有了一点食欲。看着柔软的床他顾不得身上的脏就直接把自己摔倒在床上,然后沉沉地睡去。
可是天刚亮他就被叫了起来并被带到孙教官处。
“慕容非,感觉怎么样?”孙教官看见他很随意地问。
他一顿,随即回答:“慕容非?谁是慕容非?”
孙教官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喝道:“来人!再把他给我捆上!”
“为什么捆我?我不是没有承认自己是慕容非吗?”他大声叫道。
孙教官“嘿嘿”笑道:“我怎么给你说的?我要让你在听到慕容非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像听到与你毫不相干的人的名字一样。可是你刚才的反应,随便哪个人只要一看就知道,慕容非就是你,你就是慕容非!”
就这样,每天孙教官总会在他的名字问题上找出各种理由把他捆在那棵树上。
慕容非法学自己越是刻意注意这个问题就越是会出错。是啊,一个被别人叫了二十多年的名字忽然被人告知那个名字不再属于自己而且要完全地、彻底地从心里抹去,不,不是从心里抹去,而是要从大脑的深处把它遗忘掉,这是多么的困难啊。
“我叫陈默涵,陈默涵!”他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并不再去想慕容非这三个字。
整整十天的肉体折磨和精神催眠,终于让他知道了自己就是陈默涵。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在这十天的捆绑过后,似乎自己的耐力和意志力要比以前强了很多,每天睡三、四个小时也不再觉得疲倦。在烈日下暴晒后也没有了像以前那样的脱水的感觉。
“不错!你的第一步终于走过来了。比我想象的要好。”孙教官满意地对他说。
“下面教你如何破译、传递密码。”孙教官说。
“电报?”他问。
孙教官摇头说:“你是看电影和电视看多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会使用那些简单、粗笨的设备?现代社会传递情报的方式很多,网络、手机等工具既快速又方便。关键的是密码和方式。也就是说,你编译的情报要让别人看不出来是情报,甚至根本就不怀疑那是情报。这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任何情报的密码都是可以破译的。”陈默涵摇头说,“最安全的情报传递应该是大脑。只要传递人致死不说,那么它就会永远成为秘密。”
“错!人总是血肉之躯。很多药物可以让其产生幻觉,这可不是人的意志可以控制的。我告诉你,在传递情报的过程中最安全的方式就是让你的对方永远不怀疑你是情报人员!”孙教官说,“不然我们也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让你从心灵的深处忘记自己过去的名字。接下来你应该慢训练自己慢慢地忘记自己的某些感情。,要不然的话你仍将出错。”
“那你们不如把我以前的记忆抹去就是。”他说。
孙教官“哈哈”大笑着说:“抹去了记忆,那会成什么了?我们需要的就是你的那些经历、那些关系、那些你所掌握的证据、那些你心里的仇恨,你的这样的一些记忆我们怎么会删掉呢?你以为我们是因为你长得帅才找的你啊?嘿嘿!”
是啊,他们凭什么找我?
可是,为了那么几个官员,在我身上下那么大的功夫,值得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里很久了。但是他却一直没有问。
以后会知道的。他心里想道。
再接下来是教他认识和使用各种毒药。
“什么时候交我学武功?”他问。
“你?学武功?”孙教官奚笑道,“你多大了啊?你韧带、关节都僵化了,还学武功?你以为个个特工都是零零七啊?我告诉你,杀人并不一定要使用武功的,毒药之类的东西既安全又方便。关键的是如何使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
“杀人?我不杀人。我想学点可以防身的功夫。”陈默涵说。
孙教官只是看了他一眼,却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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