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儿啊,你要吓死我啊。”他醒来后的第一眼就看见自己的母亲在床前哭泣着。
“我这是怎么啦?我在什么地方啊?”他问。
母亲说:“你在医院呢,今天早晨你昏迷过去了。”
“啊?现在是什么时间?我昏迷了多久?”他猛然一下就坐了起来。
“你昏迷了四个多小时,”这时候医生过来说:“估计你是太劳累了,你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造成了体位性的低血压。”
“爸爸的病现在怎么样了?”他问。
“还在昏迷中。不过医生说没什么大的问题了。”母亲说。
慕容非起床穿上鞋子,说:“妈,我必须马上赶回公司去。”
母亲大惊:“你不要命啦?!不行,你得好好休息几天。”
慕容非见医生在旁边,忙说:“公司有特别紧急的事情,我必须马上赶回去。”
母亲看着他,无奈地摇头说:“你这孩子,可真是劳碌的命啊。”
慕容非换上自己的衣服、摸出自己的手机。他却发现手机上面有很多个未接电话还有信息。
“是雷猛的!真的出事了!”他心里不禁一阵紧张。
“快回电话!急!!!”信息也是雷梦发过来的,那几个感叹号像木柄手榴弹一样格外地刺眼。
“出了什么事情?”电话通了后他急忙问。
雷猛的语气却很平静:“公司被盗了。”
“丟了什么东西?”慕容非放下了心来,他知道公司离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账本。所有的账本。”雷猛说。
慕容非顿时想到了昨天的那个电话。
“难道是她?她如果需要那些账本的话可以直接着我或者左大姐要啊?怎么会叫人来偷呢?”慕容非心里很疑惑。
“看来她并不完全信任自己,包括左大姐。”他只能这样解释。
“还有其他情况吗?”他再问雷猛。
雷猛回答说:“没有。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慕容非不再说话。是啊,账本这东西只是应付常规的检查,比如税务啊什么的。但是一旦被某些部门较了真、非要认真地、每一笔款项地查清楚的话,任何一笔假帐都会被搞得水落石出的。
“没报案吧?”慕容非问。
“没有。”
“千万别报警。”
“我知道。公司里面现在也只有我、小萍和左大姐知道。”
“她拿走了也好。”慕容非想道。
“要是万一不是她呢?”他顿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想了半晌,然后打开那个秘密电话。
“如果是你派人拿了账本,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如果不是,那么请你尽早想好对策。”他发了条短信。
两分钟后电话响了。
“我怎么会派人去拿公司的账本呢?我需要的话不可以直接找你或者左大姐吗?”张倩的声音气急败坏。
“那问题就严重了。”慕容非大惊。
“你暂时别回来。”对方说完就把电话压了。
高干病房内的张海正在听女儿给自己汇报刚才得到的情况。
“账本?”他问。
“是的。账本是左大姐锁在保险柜里面的,但是被人偷走了。”
“肯定不是组织上干的。”张海思索着说,“组织上没有必要那样去做。他们需要的话直接去拿就是了。不可能采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
张倩问:“那会是谁呢?端木?”
“从道理上讲,最可能的就是他了。但是以他的为人来看,似乎不应该是他。”张海想了想,摇头说。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张倩有些六神无主了。
“那个慕容非是不是和黄爱华有特殊的关系?他是不是曾经给她洗干净过一笔资金?”张海忽然问。
张倩说:“是的。但是黄爱华的钱并没有完全洗干净。因为黄并没有其他可靠的人,所以一切操作都是以她姐姐黄爱云的名义进行的。”
张海点了点头,说:“前不久听说黄家姐妹被一个人敲诈了一次。后来还是柳泉河出面才把那件事情摆平了。我估计这次云海公司的事情柳也应该知道了。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那些账本应该是柳派人干的。”
“怎么会呢?”张倩大惊。
“你不了解柳这个人。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总是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最需要那些账本的除了我们就是端木和他了。”张海说,“而我们,其实并不完全需要那东西。因为你上次给他的那笔钱进入云海公司的时候并没有采用转账的形式,也就是说,别人根本就查不到那笔钱的来源。除非他们抓住了慕容非。但是即使抓住了他我们也不用害怕,因为他们没有证据,只要我们始终不承认他们就没有办法。”
“所以,”张海继续说:“我们要完全摆脱这次危机的话,只有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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