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是给我们用的吗？”
“我们要出舱训练吗？”
“哇，战机耶。”
……
教官没有像平时一样板着脸开始训话，而是这种，呃，近乎无赖的表情挑逗孩子们对战机的狂热。这群小战士瞬间也就忘了刚才教官刚才如同凶煞的老虎一般的集合口令，叽叽喳喳立刻又喧闹起来。
队形即刻被混乱的，半是回答教官半是兴奋忘形的讨论的声音冲垮掉了。
“嗯。”
铁血拉下黑脸来，从喉咙里哼出一声。声音不大不小。
两个月下来的积威效果显著。这一声丢到队伍中，三百号半大小子的嘴像灵敏的声控开关，控制着下巴啪的弹回来撞到上齿上锁在起来。身体绷得比弓还紧。
铁血对这反应还算满意。他控制肌肉把自己的黑脸从鬓角往上拉一拉，露出几颗白牙给孩子们看。
这是铁血和自己的队友之间的幽默方式，小学员们暂时还理解不了。这奇怪诡异的笑容让人吓一跳。他们担心起教官是否正在动着歪心思来。
没有预料中的反应，其实铁血自己也没有预料会出现什么反应，今天自己不过是心情开心罢了。他接着道。
“大家都看到了。眼前这些战机，帅吧。”
“帅！”小学们拖长了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憋足了力气。
“呸，没见识。”铁血故意沉下脸来训斥。“就这么个屁大一点的训练用的模拟飞行器，有什么好帅的？啊！”
他环顾众人。
“这堆垃圾就让你们兴奋成这样了？口水是不是都流光了？就这么点志向这么点眼光？”
孩子们不为言语所动。小脸上的兴奋样儿一点都掩饰不下来。
铁血无奈的摇摇手。打击没有效果。自己也不擅长做这个。对一群男孩子来说这眼前的战机就是梦里的完美玩具，他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激发他们的斗志。
“好了，一人一台，都上去吧。”
孩子们马上恢复了天性，哗的散开了。
教官懒得再讲话，也没有说是按队列进行分配，孩子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抢一台到手算完事。既然是训练器材，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刚好每人一台。
三米来长的战机，和孩子们差不多高，梭形，前尖后秃，中间靠前的上部是全景的透明舱盖，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操纵杆、驾驶座椅、显示仪、乱七八糟的按钮。
小胖子蒂姆最先发现怎么样打开舱盖。他的小肥手在透明的藏顶上拍了一下，顶盖在“嘶”的泄压声中弹开了。其它人不舍得这样拍，都是小心翼翼的绕着看抚摸个不停。恨不得把每个部位都哈口气擦上一遍。蒂姆灵活的钻了进去。驾驶舱自动密封。
有了领头羊之后一片“嘶”、“嘶”声音响起，转眼大厅里就只剩下透明的驾驶舱顶盖下露出来的一个个新奇兴奋地小脑袋。
“我来给你讲解一下。”铁血的声音突兀的在每一个驾驶舱内响起，吓了人一跳。
“执行战机启动标准程序。原位锁止――”
众人一愣。
“跟着我执行步骤就行了。复述我的口令。”铁血正一排排的巡视过来，看到这些学员困惑的表情，稍微解释一下。
“原位锁止。”孩子们恍然，跟着念道。
从座椅背后伸出来四条金属织物的宽大的厚软带，分别从两肩和腰旁伸过来，在他们腹前通过一个方形的小机构结合在一起，把他们绑在了座椅上。
“全系统自检。”
“全系统自检。”孩子们跟着复述。
驾驶舱里开始亮起凌乱的小点灯。孩子们一个也不认识。但没有人询问，教官也不解释。“今天你们每人五分――”
话音未落方阵中一架战机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场地里响起动力机构运转的嗡嗡声。这架战机刚好在张小凡的旁边。他看不出战机是靠什么飞行的，但他认识里面坐的这小胖子蒂姆。
蒂姆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双手握住面前的操纵杆试探着拉动，一不小心脚下踩到一个踏板，战机轰然启动了，接着嗡嗡发出声响向上飞起来。他立刻松开手不敢乱动。
“蒂姆，你已经被扣一分了。”铁血的虚拟头像浮现在蒂姆的驾驶舱前，对不守规矩肆意胡乱操作的蒂姆瞪了一眼，然后就消失了。
蒂姆不再动，战机有降落下来停到地面。
铁血接着对全体讲话。“你们今天下午的训练每人分配5分。当然，已经有人因为破坏纪律被扣了一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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