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惹恼了宫归艳这个大魔头初赛都赛得这般惊心动魄只怕往后勾栏的前途更为堪忧。
我摸了下瘸腿悲秋了起来。
真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而我这个“英雄”当下悔啊悔悔得我肠子都青了。
早晓得昨夜就该把他当祖宗牌位那么供着让公子们轮番伺候他才是。
“疼得紧么?”风筝突然弯腰俯身蹲着手搭在我膝盖上仰头软语询问。
我怔上一怔眉头皱起又松“疼。”
话音刚落便觉筝公子伸手握了我的脚踝有意无意地捏了猛然间钻心的疼痛狂袭而来仿若上刑一般他却抬眸望着我浅笑。
我一下子委屈起来嘴一憋低头乖乖地顺着他的意思道:“……不太疼。”
筝公子对我的回答甚为满意屈蹲着将我的脚捧在手里去了履袜搁在膝盖俊目细细打量“若是不太疼就不用去请大夫了。我对接骨之事还是略懂一二的。只是不知你这伤……算不算骨折。”
看他这番情形似乎打算将他的略懂一二付诸于实践。
我不免惊得皮毛都竖起来了。
而旁人皆是看一副戏的表情兴致勃勃地望着屈蹲看伤的风筝公子与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我。
一时间众人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表情暧昧。
当下略微熟悉筝公子平日行事做派的人之中不乏有幸灾乐祸者偶尔也有一两人对我投来怜悯的眼神。
风筝这个略知一二我是有所耳闻的。
他通今博古琴棋书画样样皆知可对于这接骨之事却有着血淋淋的辛酸史。辛酸的不是他而是勾栏后院里守门的小狼子。
小狼子是一只狗却又不是一只狗。听闻是勾栏里喜欢捡七捡八的龟公在后山上碰巧“抱”回来的。
它初来的时候还只一小团团大毛绒绒的一身牙都没长齐整日可怜兮兮地望着众人别提多讨喜了。
而捡它来的小龟公平日里在勾栏受多了客人们的屈辱尤为见不得这般不长进的脾性所以思索良久遂给它取了个颇为雄壮的名字——小狼子”只盼这小家伙不步自己后尘。
可小狼子明显感受不到主人的用心良苦那时候谁喂它奶它就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撒娇似地蹭谁恨不能把尾巴摇折了使着浑身解数巴结“奶爸”们。
其中属辛召的母爱最为泛滥。他每日变着法子的给它喝羊奶、牛奶……只差没给人奶。在小狼子闹了无数次肚子后辛召也在众人的指责里意犹未尽的得出了一个结论:小家伙爱喝牛奶也只有喂它喝牛奶时腹泻的次数才最少。
总而言之小家伙是在对辛召的无限惊恐与众人的疼爱之中茁壮成长的。它整日整日无忧无虑地匍匐着小身子板低着小脑袋潜伏在公子们身后且尤为欢喜钻美人公子的袍子。
故事到这儿应该算是圆满了可远远不止这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子们惊奇地现它并不像其它狗一般汪汪叫唤月圆之夜它甚至还爬到了屋顶瓦片上学狼嚎叫。
它是一只狼而非一只狗。
这只育成熟的狼把钻袍子的热诚转移到了风筝公子的身上。
于是悲惨的事情便生了。
小狼子终于有一日光荣地骨折了。
对于它的伤势民间有几种传说。
一种是说在某个月圆之夜它依然锲而不舍地爬上了屋顶蹲在瓦片上学狼嚎叫可惜没嚎上几句便从屋顶上滚了下来骤然摔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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