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一新说着，头摇得象拨浪鼓。
传讯于立成教授的情况，也没有展。于立成教授坐在对面，又瘦又高的身躯有些倔，苍白的长脸上眯着一双小眼睛，修长的手不停地托了托黑边眼镜。
黑莲说：“于教授，知道为什传讯你吗？”
于成教授摇了摇头。
“过调查，我们怀你的学生金梦丹的死，与你有关。”
“什么，与我有关？”
“对！”黑莲点点头，“今天是市公安局传讯你，必须讲实话。你老实说，你和金梦丹是什么关系？”
“师生关系。我是她的导师，班主任。”
“这是学业上的关系。我问的是，你们私下是什么关系？”
“我不懂你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不想交代，还是当真不懂？”
“当真不懂。”
“于教授，我们在调查你的学生金梦丹的死因时，对你的过去的表现也查个清清楚楚。你年轻时在男女关系上所犯的错误，心里自然的底。这些年来，你虽然没有结婚，可谈了几个对象，都是同居一段就吹了。”
于立成教授又托了托眼镜，说：“这跟金梦丹的死有什么关系？这是我谈恋爱的自由。我和那些恋爱对象是同居了，可现彼此不合适，只好分手了。这很正常，不是吗？谁敢说，谈恋爱一谈就成，马上结婚？”
“于教授，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问你，是否利用你的导师和班主任特有地位，占有金梦丹？”
“有证据么？如果没有，我要提出抗议，这是对我人格的诬蔑！”于立成教授又托了托眼镜。
“那我问你，你常叫金梦丹夜晚上你的公寓，是何目的？”
“指导论文呀！读研究生，论文不过关，怎么毕业？”
老赵插上说：“于教授，你误会我们黑队的意思了。我想你应该记得，滨城大学图书馆的管理员姚剑慧这个人吧？”
“当然，她是不久前和我谈恋爱之后分手的。”
“可是，你不会知道，她在暗中跟踪你很长时间了。你交往什么女人，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一个图书馆管理员，竟敢偷偷监视我？”
“你说，你对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她才会这样呢？”
“我只是和她谈恋爱、同居，还是她来我的住处找我的。”
“既然同居了，为什么你不娶她呢？”
“两人性格合不来。”
“不是吧。据姚剑慧说，她是现你用心不专一，才和你分手的。你既然和姚剑慧谈恋爱，为什么又去追求金梦丹呢？”
“这、这姚剑慧，全告诉你们了？”
“为什么不呢？”老赵说，“我们的怀，不是没有根据的。你年轻时，都和黄静雅结婚了，还有了女儿黄晓莹。在黄晓莹三岁的时候，你置家庭不顾，去追求你任班主任里的小女生，叫梁荷馨，来自浙江。那时梁荷馨只有二十岁，长得水灵灵的。荷馨，意思就是荷花的香味。那个梁荷馨的皮肤偏偏就是又白又嫩，象荷花下面的莲藕。你为了占有她，到外面宾馆开房，约她去同居，结果受到学校的行政警告处分。这一次，你这边和姚剑慧谈，这边又去追求金梦丹。你这样做，是不是重犯过去年轻时的错误？这叫姚剑慧心理怎么平衡呢？”
于立成教授摇头：“唉！女人，我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老赵说：“除了姚剑慧，还有其他的人，也都反映了你和金梦丹的问题。你是不是认为，金梦丹死了，无人对证，所以拒不承认？你是金梦丹的导师和班主任，我想于教授不至于这么想吧！”
于立成教授垂下了头。
老赵继续说：“古人云：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于教授，你做了的事情，如何隐瞒得了呢？她们不但准确知道金梦丹什么时间去你的公寓的，而且知道金梦丹什么时间离开你的公寓的。如果你们没有那种关系，你怎么到凌晨才送金梦丹离开你的公寓呢？为什么她走的时候会匆匆忙忙的，衣服的领口也没有整理好，头逢乱呢？你是不是要姚剑慧她们来当面作证，你才肯承认呢？”
“不用，不用。”于立成教授泄气了，“我承认，我是和她生了性关系，可是，这是她同意的。我帮她改论文时，要她重写。可她老是写不来，要我帮忙写。我说，可以，但你怎么感谢我呢？她说，老师，要什么尽管说，我都同意。我非常爱她，因为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我就拥抱她上了床，她默许了，情况就这样。”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是二个月前。这之后，我帮金梦丹改好了论文，她来时，我想再次拥抱她，没有想到她一下子闪身躲开了。我知道，她只同意和我上一次床，就这样。”
黑莲说：“你所说的时间与我们调查的相符。这之后，你想再次点有金梦丹，可她不同意。于是你就乘金梦丹在四楼做实验之机，上去威胁她。遭到抵抗后，就乘其不备，将她推下科研楼。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黑莲队长。我们是生过两性关系，这是我们两厢情愿的。我为什么要加害她？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学生，我为什么要加害她？没有道理呀！”
老赵说：“于教授，你是说，金梦丹案那天下午，你在二楼的办公室上班，没有上四楼去找金梦丹。是不是？”
“对，我绝对没有上四楼。”
黑莲又问：“那么，金梦丹告诉你，她怀孕了吗？”
“什么，她怀孕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于立成教授摇头，“从那一夜有了两性关系后，她处处躲着我，不单独和我在一起。我是老了，但我非常爱她。如果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会更高兴的，我会劝她嫁给我。
我保护她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加害于她呢！”
于立成讲得有些诚恳。
老赵和黑莲、小王对视了一下。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一审，反倒使案件的侦破进入僵局。潘一新和这个于立成教授，究竟谁是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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