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劲气将要及顶,刘若风暗叹:“完了!一切都完了!”此时想逃已是来不及!
忽觉头顶又有一股劲气袭到,跟着,烟芸的师父叫道:“星妹,你这是为何?”
刘若风睁眼一看,见一只巨掌悬在自己头顶,却被一条红绫缠着。【≮无弹窗广告衍墨轩≯ωωω.yanmoxuan.***衍墨轩无弹窗,全文字在线!】红绫的那端在一个妇人手中。这妇人一身红衣红裙,满头青丝,身材还算适中,看不出其年岁。
妇人道:“苍哥,这件事咱们要为芸儿想想,不要仓促决断,以免遗恨。”语舒缓,语音甜美,感觉这妇人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
烟芸的师父似乎很听这妇人的话,轻声道:“星妹,你说怎么办?”
“先把他看起来,这两天过后,我与芸儿好好谈谈,弄清情况再定吧。”
烟芸师父道:“也好。”收了右掌,却以左掌疾拍,封了刘若风背部气海大穴,下令:“长根,把这死小子关进囚室,负责看管。把面具给他戴上,幽冥城中不准任何人暴露真面目!”
三少躬身答:“遵令!”
妇人接着说:“青山,你要看好你师妹,不能让她受委屈!”
幽冥右使低头道:“师娘放心!”
刘若风见这搭救自己的妇人便是烟芸的师娘,连忙拜谢:“多谢师娘!师娘给了弟子一个机会,弟子会证明给师父师娘看的。”
妇人说:“我不过是暂留你的性命,如何处置你,要看芸儿的态度。”
烟芸的师父师娘一起进入刘若风刚才来时的蛹道,大概是要去查看小八卦阵遭破坏的情况。三少推着刘若风走向大理石壁,在壁上什么地方一触,现出一道门。里面是个小房间。三少又在房间靠里的墙上打开一道石门,将刘若风推进去,关上门走了。
刘若风所处虽然是间囚室,上、下及四面墙体也全是大理石铺就,墙上挂着一盏马灯,没有床和桌凳,他只能靠墙坐在地面。屋角还有个小隔间,估计那是拉、撒的地方。他仔细观察,没有现显眼的通气孔,猜想可能是做得较为隐蔽吧。
刘若风起身试着推门,石门动也不动。他又饥又乏,无计可施,只得倒地睡去。
睡到半夜,饥饿让刘若风醒转。他断续地大叫:“有人吗?……有人吗?……我要吃东西……我要吃东西……”哪里有人应他?
刘若风突恐惧。在这地下石屋中,如果没人理睬,岂不要活活饿死?不过转念一想,烟芸的师娘既然说要暂留他的性命,应该不会不给他饮食。为了克服饥饿之感,他打坐运功,一面疗治受损的内腑,一面希望打通被制的气海穴。
终于,刘若风听到外间有了响动。墙壁上挪开一个方孔,三少递进来一碗粥、两个馍、两碟小菜,与昨日在木屋中的待遇倒也差不多。
刘若风狼吞虎咽,一扫而光。他不急于将碗筷递出,想与三少攀谈,了解些情况。他问:“长根兄弟,烟芸是你师姐,对吧?她究竟了什么事?”
刘若风预计对方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想用通心诀探查,但无奈气海穴受制,无法施展。可出乎刘若风的预料,三少竟有些神秘地对他说:“刘大哥,你知道吗?昨晚查腰牌的时候,在那间石屋中我就认出了你!”
刘若风十分诧异,一是为三少此时爽快的态度,二是为三少当时何以认出了自己?因问:“你如何能够认出?”
三少笑道:“你在腰牌上添了笔画,再用尘土掩盖,不过,随时带在身上的腰牌,不该有那么重的灰尘,而且,我们要找的腰牌是一七二号,你恰是二七三号,那也过于巧合了吧?”
刘若风悚然而惊,暗道:“对任何人,都不可以小视!”嘴上问:“三少,你为何要暗中帮我?”
三少语气诚恳:“刘大哥,司马烟芸是小弟的二师姐,她对小弟很好,小弟只想能报答一二。”
刘若风:“刘某代烟芸谢过三少!实话告诉三少,烟芸与我已经两年夫妻,感情一向甚好,我们还有个可爱的儿子。但一个多月前,她却突然弃我父子而去,前日我找到这里,她交给我一封决绝信,昨日与我隔着高墙说话,言语中又对我充满怨恨。我实在是不明白!恳请三少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三少想了想,道:“刘大哥,如果你的话属实,那么,就是大师兄在从中捣鬼!幽冥城一直由大师兄和二师姐在外行走,称为幽冥二使,二师姐与你结为夫妻,大师兄不可能不知,他却始终瞒着师父师娘。一个多月前,很久没回来过的二师姐与大师兄一同回城,之后,二师姐就被师父软禁起来。听说是由于大师兄在师父面前告了状,说二师姐在外面行为不端。”
“大师兄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做?”刘若风极为不解。
三少压低声音:“大师兄想要娶二师姐!几年前,师父师娘就有意要将大师兄和二师姐配成一对,只是因为他们常年在外,这件事才耽搁了。大师兄现在一定是旧事重提。至于二师姐的决绝信和与你在大门旁说话,我真是不知道。”
刘若风仍是不明白幽冥右使的态度为什么会如此大的转折,前面是帮着烟芸隐瞒师门,如今却又主动告,不知道当中究竟有些什么原因。刘若风央求:“三少,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你二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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