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饮下碟中的酒,顿感一团火焰顺着食道一直烧到了胃里,nǎinǎi地,看来这酒jīng兑得有点过。这会儿我总算知道为何老丁半坛就倒下了。
头有点晕,王安石却硬要拉着我说道,说是为了增进彼此了解,促进感情交流。
拉着我坐下,王安石笑道:“宋弟,今rì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啦,如果这事办好了,圣上龙颜大悦,为兄自当不会望了宋弟的好处。”
我笑了,我知道确实是帮了他的大忙,至少在他心中是这样的。
想他一普通官员,突然受到神宗的召见,如何能不受宠若惊?又如何能不为自己在往rì里毫无功绩而深感不安呢?在他看来,如若能凭着抽水机,将他所管辖的那一地的旱情降到最低,再转而推向全国,让整个大宋因这抽水机而受益,那可真的会是一项大大的功劳了。
对于他在取得宋神宗的好感方面,以及往后的仕途都是有大大的好处。所以,才会有了方才向我讨要抽水机研制之名的一幕。
可我嘴上却没这么说,只道是:“只要大哥能得到皇上的器重,那便是小弟的光荣了。”
“哈哈哈。”王安石笑得颇是得意,“想我王安石为官多年,一直空有一身抱负无法施展啊,今rì能得宋弟这样一位青年才俊相助,实为人生一大幸事啊。宋弟,你是如何知道为兄的心中所想啊?莫不是你有诸葛孔明先生那未卜先知的能耐不成?”
我偷笑,心想王安石变法谁不知道,你心中不是想的“变”,难道还会是想着“便”不成?但眼下这事还真的不能解释,也解释不清,是以我便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不要紧,王安石对我的态度已经几近崇拜了。立即表示有太多的问题想请教于我。
看着眼前一脸期盼的王安石,我的心也软了,本不想太锋芒毕露的我,眼下却不由地想去帮帮他。
想想看,其实他也不容易啊,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空有一身报国为民的理想却无法实现,是一件多么让人痛苦的事情?年近半百,这样一个岁数放在现代也许不怎么样,但在古代已经算得上是老人了。
而观之眼前的王安石,已然到了连xìngyù都在退化的年龄,却还依然保持着如此强烈求知yù,又怎能不叫人感动。算了,就给他分析分析这眼下的局势吧,全当是知识扶贫便是。
于是借着酒劲,我将眼下大宋所处的局势给他细细地分析了一遍,其间我讲到了政治危机,主要是因为土地兼并现象的严重,而产生的阶级矛盾。
土地兼并势必会造成大量的农民流离失所,生活无着落。这就无形生成了社会不安定因素。而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必然又会有财政困难。朝庭只能靠加重征税来缓解财政困难,这又势必会加剧了农民的负担,是以各地大小农民起义不断,此乃内忧之一。而财政危机则是由冗官、冗兵、冗费所造成的。
另外,每年送给辽,西夏大量的银绢,也是造成财政困难的原因之一。幸好本人在平rì里对历史还是有点研究的,是以在我讲解的过程中,将这些问题都一一做了深剖析,旁征博引,深入浅出,语言生动,用词jīng妙,使人听了毫无空洞之感,一番长谈过后,我竟发现我还有易中天老师那般好的口材,不禁暗暗佩服自己,早知道我当初也到百家讲坛去混混了。
王安石在听完我独道jīng辟的讲解之后,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声音颤抖地道:“兄弟,缘分啊……”
三个月后,虽已是秋天了,可天气依然很热。王安石老兄也寄了封跟眼下这天气一般火热的信件。在向我汇报近期思想情况的同时郑重致谢,说因为我那“抽水机”的事受到了宋神宗的大嘉赞赏。而他将我教授他的那些话转述给神宗时,神宗更是对其青睐有佳。看来他毕生的抱负有望实现了。
我也回了他一封信,信中只有一个字,“阅”。
呵,倒不是我摆架子,只是实在不会写繁体字。就他那封信我还是连蒙带猜才看懂的,没敢让淑贞替我翻译,那样老丁的事就穿邦了。再说了,毛笔我用不惯。
淑贞也问过我跟谁通的信,我故作神密地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告诉她:“不是女人。”
“作死啊。讨厌。”小粉拳雨点般落在我的肩上,立时间神清气爽。
“呵呵,你想问的不就是这个吗?如若是我跟别的女人通信,你这小醋坛子可不得跟我没完啊。”
“坏啊……老是说人家。”又是一阵润物细无声的chūn雨飘落到我肩头,“停!”我叫住了她。
“怎么了?”淑贞有些不解地望着我,往rì她打我时我从来都是求之不得的。
我换了个坐姿,将另一边肩膀换到她的粉拳之下道:“没事,我换个肩。呵呵。”
“老没个正经的,快说,跟谁通的信?”
我哪里会答她,一把搂过小女人放坐于我的双腿之上,两只手便开始上下求索开来。
夏rì的济南如火炉一般,小屋中的激情却比这夏rì的天气也毫不逊sè。再看端坐于我腿上的淑贞,软得跟个粉团儿一般,让圆就圆,让扁就扁,随我心意,直弄得小丫头*连连方才罢手。再看她,已是发际凌乱,香汗淋漓了,哪里还记得那信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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