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回到学校的时候径直到了刘亚欣的宿舍楼下,可那宿舍管理员死活就是不让张鹏进,张鹏刚刚熄下去的火蹭的一下又给窜了上来,如果不是他是学校员工,也算是恪尽职守,张鹏真想锤他几拳头。张鹏在刘亚欣楼下朝着窗口使劲的叫了几句,程可探出了头朝张鹏摇了摇,一头长发随着微微的秋风肆意的摆动。程可对张鹏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张鹏无奈的扭回了自己的宿舍,齐大宝望着张鹏进来,从床上跳了起来,“怎么样?道歉了吗?”
“道歉?道什么歉。”张鹏跳到自己的床上,把那小册子拿出来翻了几页,又有一些恼火的丢回枕头底下,“我没什么错,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齐大宝听到这一句话感觉自己分明要被这个爱情白痴给气死,从床上蹦了起来,指着张鹏的鼻子叫道,“你,你个蛋白质。老子不说你了,老子不管了行吧。”(注:蛋白质,是笨蛋,白痴加神经质的简称。)
张鹏根本就不答理他,呈个大字形的把自己摆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齐大宝感觉自己要是再在这宿舍里呆下去,非得被这个家伙气死不可,从床上提了件外套,“我出去走走。”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甩门而出,空留一声门板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宿舍里久久回荡。
张鹏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就算是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了?难道就连和女同学一起探讨问题的空间都没有了吗?难道自己在刘亚欣之外就不能有两个女xìng的朋友?难道自己认为刻骨铭心的爱情就经不住这么一点考验?难道她这么不信任我?难道......一堆的难道像魔咒一般在张鹏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张鹏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就快要疯了,真的快疯了,感觉自己必须得找一点发泄的方式。
张鹏跳下床,带上房门,蓝球室在这个时候一般比较空,当然,如果有什么比赛,或者说比赛之前就例外,如果是比赛或者比赛之前,这里都会有校队的队员在这里练习,张鹏有时候没事也经常来这里玩玩蓝球,虽然打得不是很好,不过还是不错,超强的弹跳力让本来个子不高的他成了学校里有限的那几个有能力灌蓝者之一,在张鹏猛力的连灌了六个球之后,台上传来一片的欢呼声,张鹏调了调自己的呼吸。虽然这会是深秋,但是在没有做准备运动的前提下,突然连续做了六个灌蓝,还是有一点吃不消,出了一身的臭汗。
“靠,有什么大不了。”张鹏狠狠的把球砸在地下,大步的走出了蓝球室,“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对我这么没有信心,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狗屁爱情,老子不希罕。”
程可望着隔着一张桌子的床上的刘亚欣,从自己回来她就这个姿势,头在枕头底下也就发出这个声音,这个呜呜的声音就这样一直持续了近二个多小时,程可感觉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该解释的也解释了,想到自己的最好的姐们,就这样因为误会再也不理自己,想想自己在无意识间伤害她这么深,程可的眼泪止不住的也掉了下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相不相信你自己看着办,就因为这么一个狗屁误会,你要和我割席断交我也认了,你要是烦见到我,我明天就去申请调寝室,不,我现在就去。”
程可站起身来,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对着镜子抹了抹自己的头发,正准备向外走,刘亚欣从枕头底下把头探了出来,“我不是怪你,我是气那个笨蛋,有他这么做男朋友的吗?明知道我生气,也不知道来安慰一下,一点都不关心人,到现在连句道歉的话都没听见,哪怕是一句不真诚的道歉也没有。”
程可叹了一口气,坐回刘亚欣的床边,摸了摸刘亚欣的头,把她的头揽到自己的腿上放下,理了理她的短发,这两个人都是驴脾气,要是都认为自己没错,要向对方低头,那可是比登天还难了,程可自己这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刘亚欣突然坐了起来,猛的一拧鼻涕,程可忙扯了一张纸递给她,刘亚欣擦了擦手,“你说,你说我错了吗?”
“你没错,是那个猪。他是猪,咱不提他了。”程可安慰道。
“你别,你别告诉他。”刘亚欣继续道,“给他三天时间,如果他不来主动认错,我跟他就一拍两散,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刘亚欣说着,声音又嘶哑了起来,最后好容易收住的呜咽声猛的爆发了出来,让程可来形容,那绝对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嚎。
张鹏折回宿舍,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本来想找齐大宝支个招,可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电脑还开着,嗡嗡的风扇声吵得张鹏心烦不已,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打给谁,又扣了下来.坐直了身子,想想齐大宝说的也对,肯定刘亚欣这会也在气头上,两人都这么赌气的话,对解决问题,特别是误会一点帮助也没有.又拿起电话,拔了刘亚欣宿舍,可半天没人接,张鹏有一些愤怒的把电话重重的扣上,自己已经把自尊放下来了,面子都揣到了衣包里,还不接电话,张鹏恼怒的骂了一声“靠。”
张鹏感觉自己心烦的要死,刚刚熄下去的火气不知道怎么又窜了上来,拿了桌子上的一个酒瓶,摇了摇,可早已经空了,“齐大宝那个猪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想找个人喝酒都不行。”张鹏嘟囔了一句,翻了翻电话,好像没什么人适合这会一起出去喝酒。
“沈香。”张鹏拿着电话想了想,自己还答应给人家找房子的,可这事早忘到脑袋后边去了,都快二个月过去了,也那么久没联系了,不知道她搬家没有。想着便拿着电话拔了出去。没到二秒钟,电话那头便响起了沈香那甜死人的声音:“这么久才想起给我打电话?我说你也太没良心了,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不,不是。”听她这么说,张鹏自己也感觉有一些不好意思,“你,我。”
“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变结巴了?”沈香听着张鹏说话有一些不着边。
“没,没事。”张鹏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呵,你搬家了吗?”
“当然搬了,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还让你帮我找房子呢。”沈香好像抓住了张鹏的把柄,就咬住不放,“我说,都这么久了你才想起来,我看等你帮我找到房子,黄花菜都凉了。”
“对不起,对不起。”张鹏忙着赔不是,“你什么时候搬的,也不打个电话来让我帮帮忙,搬搬抬抬我们还是能行的。”
“你行什么行?那会你正住院呢。”沈香笑道,“好了,也不能全怪你,但是怎么着你也得请我喝顿酒当是赔不是了。”
“好,没问题。”张鹏这会正愁找不到人喝酒,没想到到有人主动提出来了,而且还是个美女,当然求之不得,“那八点钟,还是校门口等。”
“好,那我挂啦。”沈香扣上了电话。
张鹏吁了一口气,看了看表,才四点多,还有四个多钟头,时间还很早,诺大的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张鹏觉得自己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不然脑袋一闲下来就忍不住会在眼前看见刘亚欣那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自己就忍不住心疼。转了两转,还是找不到什么事做,说去浩方吧,那些死党又一个没在,一个人玩着实在没什么意思,和那些菜鸟搭组,只能让自己更有火气。
张鹏躺回床上,从枕头下拿了那个小册子出来,顺手翻开,第一页就那么几个字,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上都是体筋络图,正面,反面,两个侧面,画得还很详细,仔细的标明了每一个穴位,张鹏想想,自己又不是医生,看这个还真看不懂,只是看着那上边有几道筋络的线条很粗,好像就是里写的最主要的奇筋八脉了,张鹏仔细的找了找,还真给他找着任,督二脉。生死玄关。不由的来了一些兴致。
第六页上就一个醒目的大标题,就一个字“气”印的是行书,看着蛮有两分气势,下边便是一大堆的小楷,全是些关于气的说明,还有修练气的方法,也算是修练的第一部,好像有气感就算通过了。
张鹏看了看第一句:“眼观鼻,鼻观心,心聚丹田。”丹田是什么地方?张鹏翻回第一页,在筋络图上找了起来,比着图上所示,念叨着“丹田,脐下三寸,三寸是多少?哎,将就这么多吧。”张鹏照着筋络图的提示在自己的小肚腩上按了按,还真有一些疼痛的感觉,便道是自己找对了,“眼观鼻?”张鹏照着第一句,把两只眼睛卖力的下向看,可就算是看成了斗鸡眼也只能看见自己的一个鼻子尖,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鼻子尖上还找了一个小白点,看着像是青chūn豆,张鹏也顾不得什么修练了,捏着两手指把那个小白点挤了出来,挤出了绿豆那么大一块白呼呼的东西,张鹏有一些恶心的扯了一点纸巾给擦净了,又盘腿坐回床上,可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鼻子尖上的小白点由白变红了还是那么不顺眼,最后干脆不练这个了,翻到第二章,第二章也是和气有关,只有两个字,“敛气。”张鹏感觉这上边的古文写的有一些深,自己看了半天也没全弄懂是什么意思,只是大概的觉得就是等自己有气感的时候,把气开是向丹田位置收敛,压缩,让他存在丹田里。
张鹏越向后翻,越是要求什么气气气,张鹏感觉自己也要来气了,看来没有气感是什么都来不成,可气感到底是什么东西,张鹏自己都不清楚,想了想欧阳冰凌可能知道,拿了电话刚想打给她,可想想自己在她身边吹的那么牛,说什么比她还快练成,这会打电话去问她,不明显是打自己的脸么,想了想她练这个小册子练了十二年还没个结果,自己刚看一会弄不明白也是正常的,也就打消了念头,继续盘腿坐好,两只眼睛认真的看着被自己挤的发红的鼻尖,可就是弄不明白这鼻观心是怎么回事,该怎么观?弄了半天干脆不弄了,倒回床上,用枕头捂着头,打起瞌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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