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欣被安排在普通的病房里,两只小脚更是被包得给粽子似的,被吊在半空之中,双脚在用过药之后传来一阵阵清凉的感觉,不再疼痛,可嗓子里的那种撕裂的感觉,仍然让她紧皱眉头,不时的望着病房门外,齐大宝正在重症室那边陪着张鹏,张鹏的体温太不正常,连医生也束手无策,更是召开了紧急会议,商量对策。
张鹏这会完全沉浸于李白所授的“修心修身”的功法之中,对外界的事情早也抛诸脑后,待把道家的最高心法《道德经》熟记于胸之后,李白的那个身影早也模糊得看不清了,张鹏只觉得好似远从天边传来的声音对自己吩咐道:“道家的心法也然全部传授于你,然而却并不能得道成仙,只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和一些为人处世之道。切记,切记,不可太过沉迷其中。”说完便任凭张鹏怎么呼喊,也不得半丝回音。
张鹏悠悠的醒来,才发觉自己鼻孔里插了一根管子,纯净的氧气让张鹏混身舒坦,胸口更是接了不少的导线,仪器上显示着自己平稳的心跳,张鹏把氧气管从鼻子里拔了出来,四下张望,摇了摇头,感觉这就是一场不真实的梦,然而他却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之中,听得外边走廊上一阵阵的叹息和不安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张鹏除去身上的各种仪器,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轻轻的打开门,齐大宝正焦急的在门外来回的走动,张鹏轻轻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齐大宝一惊,猛的转过头来激动的握住张鹏的手道:“你醒了?被你吓死了,手还这么冰。你怎么下床了?医院正在开会研究你的病情呢。”
张鹏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一些不知所措,只好淡淡的笑道:“我没事,亚欣呢。”
“在普通病房呢,没什么事,只是脚受了点皮外伤。”刘大宝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鹏,“你确信你没事,我感觉你就像是一个冰块似的。”
突然听见刘亚欣受伤,张鹏心里一紧,紧张的问道:“怎么受伤的?她在哪?”
“没什么事,我带你过去,就在前边不远。”刘大宝看着张鹏jīng神头十足,比以往的jīng神似乎还好一些,知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也落了下来,“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小丫头感觉到你出事了,不顾xìng命的冲去救你,光着个脚丫子在山林里跑了那么多路,结果她的伤比你的还重。”
张鹏的心里一阵抽搐,步子不由的加快了些,齐大宝在后边小跑了一段才勉强追上:“就前边那个病房了。”
张鹏从门口的玻璃窗口看见刘亚欣被裹得像粽子似的双脚高高的吊在半空之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只觉得鼻子里的ph值开始小于七,那种酸酸的感觉让张鹏有一种掉泪的冲动。
“张鹏,是你吗?”刘亚欣望着窗口有一些模糊的身影,沙哑着声音叫道,身体使劲的扭动着,两条被掉在半空之中的小脚更是“叭、哒”一声掉在了床上,刘亚欣不由的咧了咧嘴。张鹏忙推门进去把刘亚欣的两只脚重新放好,轻轻的抚摸着那白sè的绷带,“傻丫头,疼吗?”
“不疼,上了止疼的药了。”刘亚欣用手捏了捏喉咙,每次说话总有一种很痒,很想咳嗽的感觉,“只是喉咙有一些不舒服,你没事了吗?”
张鹏在刘亚欣的面前坐好,小妮子有一些散乱的头发,可能是因为喉咙的原因强忍着咳嗽而撑得绯红的脸蛋,让张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怜惜,张鹏感觉自己突然有一种责任,一种不能让他再受伤害的责任,一种全心全意,竭尽全力保护她给她幸福的责任,张鹏伸了伸手半刘亚欣的头发理到后耳,顺手牵着她的小手温柔的说:“我没事,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害,做我女朋友好吗?”
那从张鹏手掌传来接近于零度的体温让刘亚欣并没有注意到张鹏所说的话,激动的用两只手捂了张鹏的大手,“还说没事,手还给冰块似的,医生,来人啊。”
张鹏用另一只手捂了刘亚欣的双手,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子,轻轻的道:“我真的没事,有一些事情一时也说不清楚,回答我,做我女朋友好吗?”
刘亚欣突然的愣了,感觉眼前这个黑呼呼的小子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似的,而那句话更是让她有一些不知所措,自己是爱她吗?他是爱我吗?那沈香算什么?“沈香,她身上真的好香。”的话语又在刘亚欣耳旁响了起来,本来自己打算彻底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然而突然的就从自己的内心深处冒了出来,感觉心被针扎了一下,然而这热情似火的眼睛,那慢慢压过来的红sè的嘴唇,那结实而有力的捏着自己的大手让刘亚欣没有一丝的反抗的力气,只好静静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一时刻的来临。
“亲,亲,亲下去呀。”齐大宝缩着头在窗外瞪着眼睛看着,不由的有一些替张鹏着急起来,看着张鹏犹豫不决的样子,双手在墙壁上轻锤了几下,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大宝,你在外边嘀咕什么呢。”张鹏突然大声的说道,刘亚欣同齐大宝同时一惊,齐大宝从窗台上边支出一个头,傻笑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完便一溜烟跑得远了。
刘亚欣把身子正了正,把手从张鹏手里抽了出来理了理头发来掩饰自己的窘态,不过红得像苹果似的脸蛋却更让她多了几分妩媚,张鹏重新抓住她的小手温柔的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这算什么?”刘亚欣忽然坐正了身子,把手从张鹏手里快速的抽了回来,脸也黑了下来,张鹏一下也没弄明白,怎么突然万里无云的天气突然就会黑暗得像要下暴风雨似的,不由的愣了,“算是求爱么?那沈香怎么办?”
“沈香?”张鹏这会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愣愣的问道,“沈香怎么了?”
“怎么了?你都知道人家身上好香了,还怎么了!”刘亚欣堵气的扭过身,眼泪更是从眼睛里说出来就出来。张鹏一下急了,伸手要帮着擦拭,却被刘亚欣用力的把手拔开。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身上好香了?”张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来回的转了两个圈,懊恼的道,“我和她没什么啊,就普通朋友,就出去喝过一次酒,不会是我酒后乱说的吧。”
“普通朋友,那你怎么会知道她身上好香?往往酒后才吐真言”刘亚欣更激动起来,眼泪更是像黄河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哽咽更让她的嗓子疼痛难忍,不由的又剧烈的咳嗽起来,突然感觉嘴里一丝甘甜,一丝鲜血便双从嘴角渗了出来。
“亚欣。”张鹏紧张的走了过去,用手抹去刘亚欣嘴角的血渍,刘亚欣倔强的用手拔开了他的大手,把身子扭到一边,边抽咽边咳嗽起来。
张鹏转到刘亚欣面前,举着右手道:“我,张鹏,对天发誓,和沈香之间绝对是清白的,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但我保证,绝对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如有谎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什么事这么严重呢。”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还用赌咒发誓了。”
张鹏和刘亚欣猛的转过头来,看着推门而进的沈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听齐大宝说你们俩又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怎么那么不小心。”沈香走到刘亚欣的床边,对张鹏轻笑了一下,摸了摸刘亚欣被裹着的双脚,“伤得不轻呢,张鹏,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让她伤得这么重?”
“齐大宝这个长舌妇。”张鹏嘀咕了一句,挠了挠自己的一头短发,尴尬的笑了笑,刘亚欣一把从脑袋下边扯过枕头狠狠的盖住自己的头部,沈香意外的看了看张鹏,张鹏耸了耸肩,轻轻的走到刘亚欣的旁边扯了两下枕头,“丫头,干嘛呢,别让人家看笑话。”
“不要你管,谁爱笑谁笑去。”
沈香看了看张鹏,张鹏也望着沈香。
“生气呢?”沈香放低声音问道。
张鹏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沈香,比了一个暧昧的手势,沈香忽然明白了,有一些不敢相信,这丫头原来在吃自己的醋呢,不有的瞪大了眼睛,不自禁的放声大笑起来。
张鹏被沈香的笑弄得十分尴尬,不由的只好扯了扯面部神经,跟着咧了咧嘴,然而那笑却是比哭还难看,刘亚欣从枕头下探出头来,沙哑着声音道:“你笑什么?”
“原来你在吃我的醋呀。”沈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缓了一口气,“傻丫头,你看我比他大那么多,可能吗?姐姐我可不喜欢*,姐姐还是喜欢比较成熟一点的。”
“真的?”刘亚欣止住了眼泪,“那为什么那天他喝醉了,回来的时候还直念唠你的名字,还,还……”
“还什么?”沈香看着眼睛这个可爱的丫头,和一旁站着的满脸通红的傻大个自己实在快被们俩弄得笑死了。
“还说你身上好香。”刘亚欣好似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沈香一听,更是忍不住的呵呵笑了,对张鹏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这是我们女人的事,你一个男人听什么听。”
张鹏听着,好像突然被解放了似的,直接的走出了门外,沈香在背后用手指给张鹏比了一个ok的手势,张鹏点了点头,轻轻的掩上了房门,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望着大门口长椅上吸烟的齐大宝,快步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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