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想骗老子?捡来的?哼!信你我是傻子!”
泥鳅放下了他的“盾牌”向前稍稍挪了挪:“我能做证・・・”
“去,去,去,一边儿待着去!”看着老爹扬起手中的酒瓶之后,泥鳅从新举起了锅盖儿。
“老爹,你是不是又输钱了?”看着老爹大衣上若隐若现的脚印,麻雀猜测到。
听到这话后,老爹本就不自然的表情越发显得不自然了:“还不是为了养活你们两个小王八蛋!输了钱,害得老子被人家追打!麻雀,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弄他十个八个金戒指什么的。”
“・・・・・・”麻雀显然明白了这次跟以往有些不同――之前一贯对他们吆五喝六的老爹,今天居然是以商量的态度作为开场。
“十个八个?你当我哥是银行啊?老爹你这回欠了人家多少?”泥鳅也意识到不对,彻底放下了锅盖儿吃惊地问到。
老爹向门外偷偷瞥了几眼说到:“一,一万!”
“什么?!!”一万,一个兄弟俩听都很少听到的数字:“老爹,你怎么欠人家那么多!”
“这你别管!”老爹话锋一转:“雀儿,救救老爹我吧!还不上来,他们要割我的肾的・・・”
“可是・・・”看到老爹这副摸样,麻雀开始心软了。
说实话,作者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塑造了这么一个二百五:“你要是不去偷,我就拿泥鳅的肾替我的!”老爹一把揪住了泥鳅的脖子,将他压在了沙发上。破沙发的弹簧硌得泥鳅痛叫了一声。
“老爹,别这样!”麻雀一下子慌了神儿,眼睁睁的看着老爹将弟弟捆在了沙发上,不知如何是好。而老爹则一脚将麻雀踹出屋外,反手用破柜子堵住了门:“你不把钱凑够就别进这个门!到时候他们找老子要肾,你可别怪老子心狠!”
“哥!你别管我了!哎呦!你个老王八,你不是我老爹!”
任凭麻雀如何哀求、撞门,依旧能听到屋内泥鳅的惨叫和老爹的呵骂。最后,麻雀实在不忍弟弟遭受虐待,含恨答应了这人皮禽兽的无理要求:“别打了・・・我去偷・・・”
“那还不快滚!”老爹一脚踢在了顶门的柜子上,破屋摇了三摇,发出一阵“咯吱”声・・・
天边的夕阳照得云彩好像着了火一样,映在麻雀的脸上,使他脸上的泪痕看起来格外得清晰。今天老爹的所作所为彻底改变了他在麻雀心中的形象。以前的老爹即便对他们不好,也顶多是叫他们乞讨、拾荒,拿哥儿俩撒撒气。而今天,自己在世上仅有的两个亲人之一居然逼自己去偷、去抢。“到时候他们找老子要肾,你可别怪老子心狠!”这句话使得麻雀对老爹仅有的那份感激之情彻彻底底的消失殆尽。
胡同里,麻雀正蹲在垃圾桶旁边独自伤心难过,盘算着如何解救自己的弟弟时,白天那只妖怪猫悄悄来到了他的身旁:“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喵?”
麻雀并没有像白猫估计的那样大喊“妖怪啊~!”而是静静的看了它一眼没有说话。
“看来是有什么烦恼了,喵。说来听听,喵。也许我能帮你,喵。”白猫在麻雀身边坐了下来,一边扒拉着胡须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你?一只猫?你能帮我什么?”麻雀又好气又好笑的白了它一眼。
听到他这样说,白猫也不在意,使劲儿伸了个懒腰:“喵?刚才还叫我是妖怪,难道你不知道妖怪都是有法术的吗?喵。”
法术?对啊,它是妖怪。说不定有什么法术能帮到我呢。呃・・・妖怪不是要吃人的吗?
白猫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脑门儿边搞笑般的浮现出了一颗汗珠:“你聊斋看多了吧?喵。”
“・・・・・・”
“刚才救我一命,帮你一次算是报答,喵。你不说我可走了,喵。”
麻雀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白猫,最后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白猫半睁着眼看了看自己的爪子:“也就是说只要有钱给你那什么老爹的话,你弟弟那个小家伙就没事了,喵?”
“你能变出钱来吗?”麻雀兴奋地看着白猫。
“变出来的钱是假的,喵。用不了的,喵。”
“那就是没办法了?”麻雀彻底失望了。
“不过还有你的老本行,喵。”
“我的老本行?”麻雀被弄糊涂了:“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我们可以用捡的,喵。”白猫眨了眨眼睛:“一不偷二不抢,捡钱不犯法,喵。正合你意,喵。”
“那才能有多少啊?”麻雀发觉自己越来越讨厌这只猫了,因为他觉得这只猫在拿他当白痴一样戏弄。
白猫站了起来,向胡同口走去:“你就看我的吧,喵。”说罢窜到了墙头,对着天空叫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屁的工夫,打胡同两头汇聚过来了三、四十只各种花色的猫。这群猫一个个列队站在了妖怪猫的面前。妖怪猫像一位将军一般,居高临下地对其他猫叫了几声,这几十只猫便散开了。
自打第一只猫嘴里叼着一张面值50元的钞票回来后,麻雀已经张着嘴呆站了三个小时了。这也难怪,不管是再怎么镇定的人,当看到一群猫在你面前用钞票、硬币堆起一座花花绿绿的“钱山”时,也都会像麻雀一样情不自禁地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我!操!”
当听到妖怪猫学着一休的口吻说:“就到这里,喵。休息,休息一下。”时,麻雀愣愣地问:“这得有多少钱啊?”
白猫像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富二代一般摇着尾巴说:“不多,喵。也就两万五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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