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着吗,你是我什么人?”鼠仔蛋蛋头也不会地仍旧走着,嘴上说道,“好心好意帮你了个大忙,现在赚了大钱,就不理小鼠仔了,去银行、宾馆都不带着我。哼,我还是别丢人现眼,惹人厌,乘早找个地方独自凉快去。”
“哎呦,蛋蛋。”叶少卿一步就赶上了它,陪笑道,“好蛋蛋,不要生气了。以后,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只要你愿意,从今往后一刻都不分开了。今天,我心情不大好,被辞了工作,咱们不吵了,行不?你看,御风也很累,早就睡着了。”
鼠仔蛋蛋听这么一说,脸上拨云见日,自然高兴,又听说叶少卿被辞了工作,又后悔没跟去,狠狠挠那势力小人一爪子。
整个周末,龙御风都是在和瞌睡虫为伴,这个老宅很是清静,自然睡得特别的香。叶少卿两天来翻遍了所有的本市报纸,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心里更觉得郁闷。
鼠仔蛋蛋见他们两个如此,只好自我消遣,偶然偷偷溜出去玩,回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甜蜜满足的表情,有时候还哼着爱情的歌曲。有时候,叶少卿问它出去干什么了,它吞吞吐吐说不清楚,被问急了,就一扭身钻到了床底下。
“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烦恼呢,那或者多累啊。还是做一只小耗子好!”鼠仔蛋蛋在床下叹道。
莫非,这小畜生恋爱了。叶少卿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无影传媒”终于结束了传奇般的涨势,在周一以百分之三的上涨报收。叶少卿尽管涉世未深,但是几度挫折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中国,任何的可能都有可能成为不可能;任何的不可能都有可能成为可能,这就是中国特有的国情,而在股市中,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因此,周一收市前,他就把所剩的“无影传媒”全都抛了出去,在没有可靠消息的前提下,一直保持空仓的状态。经过统计,这次意外的股市淘金,收获了近三百万元的利润,说起来也是一个奇迹,毕竟他们是白手起家,自己没掏一分钱,却白赚几百万。
经过两天的休养生息,龙御风恢复了昔日的风采,依旧神采奕奕、虎虎生威。当得知赚了三百万的时候,他连呼可惜,早知道钱这么好赚,他就向白青青借一个亿了。
“呸,那头猪在我身上何止敲诈了一个亿,简直要了我的命。”他愤愤不平道。
周二依旧是个艳阳天,股市似乎撑不住了,掉头而下。下就下吧,即使飞流直下三千尺,从今往后一蹶不振,就此阳痿,也跟兄弟俩无关了。
叶少卿非得要把这笔钱给龙御风,说是他辛辛苦苦赚来的,不能要。龙御风铁青着脸,扯着嗓子说再提还钱便要绝交,况且叶少卿已然没了工作。
鼠仔蛋蛋见两个大男人婆婆妈妈地争执个没完,便提议去买辆车吧,这家伙鬼着呢,它想,要是有辆车,今后就能常常出去兜风了,多惬意啊。
“对,蛋蛋的主意好。”龙御风笑道,“少卿,去买辆车吧,买贵的,奔驰、宝马什么的,咱们也***奢侈一下。有了车,咱们见面也方便,何况钱来得这么容易,不趁着年轻潇洒一番,等老了想潇洒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还是你换辆车吧,瞧你那辆破的,白青青还真心甘情愿上你的车。”叶少卿道。
“别提那头猪好不好?”龙御风道,“我车虽然破点,但还能用。况且,你看过一个做‘鸭’的开着一辆奔驰兜生意的吗?”
“御风,能不能不干那事了?”
“那干什么?”
“拿这笔钱投资,咱哥俩合伙做生意,行不?”叶少卿建议道。
“生意?我可做不来,除了皮肉生意,还能凑乎。”龙御风笑道。
叶少卿一本正经地道:“御风,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不觉得那种事很无聊,很厌烦吗?当然,我并没有歧视你们性产业工人,况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赚钱方式,只要不伤害到别人,本身也无可厚非,只是我觉得既然有了足够的资本,抽身退出那种地方不是很好吗?”
龙御风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圈烟雾,道:“别人是否感到无聊、厌烦,我不知道。但是,确实如你所说,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在干什么,自己在过怎样的一种生活,有时候干完那种事后,想想觉得自己特别地肮脏,甚至想过自杀。不过,少卿,我的心里一直寻找着某种东西,而这种东西又促使着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抒发排泄。或许,每个人的处事方式不同,又或许是这个社会本身造就了我们这类人,当然,我不是指那些寄生在女人裙低下生活的性产业工人,而是……”
“是什么?”叶少卿突然见他不说下去了,问道。他觉得龙御风另有隐情,这种难以明说的苦衷促使他做出另类的举止。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却无人知晓。
龙御风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吞了下去,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他“吧哒吧哒”猛抽几口烟,笑道:“少卿,咱们不提这些事情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再说,我可不是单单冲着钱去做那种事,况且那些女人在我面前可是温柔得像头绵羊,不是她嫖了我,而是我嫖了他,尽管她们白天是一群趾高气扬的女强人。”
叶少卿只能就此作罢。他想到了鼠仔蛋蛋的一句不经意的牢骚: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烦恼呢!
可是,老鼠没有烦恼么?鬼知道呢,或许它们的烦恼比人类还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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