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今张开双臂,跨前一步,将首当其冲杀来的两名打手手中的棍棒夹在了腋下。
那两人端的没有想到吕子今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棍棒就像是和他的身体结合在了一起。他们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急的满头大汗,依旧不能动手中的木棒分毫。
别看吕子今生了一副看似白净文弱的皮囊,他骨子里却是一身的蛮力,不输牛马,远胜常人。吕子今当年在长安城中威风时,人们还送给了他一个“小吕布”的名号。
吕子今眼见二人涨红了脸,不住的呲牙咧嘴。他嘴角上挂着一抹坏笑,道:“你们想要回这破木头疙瘩?说一声就好,我还你们便是。”
吕子今言罢,腋下突然一松。
那两名打手全身的力气都落到了空处,顿时失去了平衡,朝后方摔了过去。两人狼狈的一退,阻住了紧随他们身后而来的众人。这本已形成合围的阵势,顿时一乱,出现了破绽。
吕子今岂会错过如此良机,赶紧趁乱杀入人群之中。他双拳似重锤,两腿如飞鞭,拳打脚踢之下,接连掀翻了好几个壮汉,真是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这么多人围攻一个人,手上还拿着武器,却沾不得丝毫上风,反倒被吕子今揍的人仰马翻。
由于吕子今离他们越来越近,打手们手中的木棒反倒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十成的功力还发挥不出来一成。
那名打手头目站在一旁,越看越生气,心里恨得都快把钢牙咬碎。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毕露,忽然暴喝一声,提棍迈出一步。
打手头目这一步竟然抵得上一般人的三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步入了战局。只见他高高跃起,手中的木棍举过头顶,将全身的怒气化为力量,照着洋洋自得的吕子今的面门,便是朝天一棍。
棍带罡气,呼呼作响。
吕子今在这混乱的战局中游刃有余,耳朵听到了风声,便知道头顶这一棍的分量,绝对能要了人命。
吕子今却也不躲闪,双手抓住身前的一名喽啰。他大喊一声,将那名喽啰高高举起,罩住了面门。
那犹在半空之中的打手头目,左眼一跳,想要撤回这一棍,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力道万钧的木棍重重的砸在了那名喽啰的后背之上,随后变传来了一阵让人揪心的裂骨之声。那名喽啰只惨呼了一声,口中射出了一道猩红的鲜血,便昏死了过去……
剩下的几名玉女楼的打手,见吕子今如此恶毒,早已是急了眼。他们不要命的冲了上去,誓要为同伴们报仇。
吕子今面不改色,狞笑了一声,双手用力将那名昏死的喽啰朝冲来的众人掷去。吕子今的力气惊人,那昏死的喽啰就如同炮弹般一样,砸向了众人。只听“咣“的一声,冲向吕子今的打手们,又被撞倒了一片……
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最先听到了外面的打斗之声,好奇的走出了大厅,想要一探究竟。。当她看见玉女楼门外,满地是血、人仰马翻的场景时,吓得哭了出来,赶紧逃进了厅堂内,惊恐的呼救,道:“不好啦,杀人啦,救命啊!”
她这一嗓子不要紧,吓的楼里的嫖客们、小姐们,还来不及提上裤子,赤条条的就从屋里跑了出来。一时间,楼内哭声、尖叫声响成了一片,场中乱成了一锅烂粥,比外面还要热闹起来。
绛红刚刚找到一张面具,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十分吵闹的声音。她心中有些担忧,连忙下了楼。
大厅内一片混乱的景象,令绛红大吃一惊。她赶紧抓住一名楼里的姑娘,大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
那名姑娘脸色苍白,指着门外,语气还带着哭腔,道:“绛红姐,不好啦!外面,杀人了,快躲起来吧。”
绛红秀眉微蹙,心中有些怒意,道:“瞎说,怎么可能?”
绛红放开那名姑娘,足下生风,快步走出了大门……
赵子溪休闲的坐在福伯的椅子上,目光扫向躺在雪地上已经丧失行动能力的一干打手们,发出了“啧啧”之声。
赵子溪站起身,目光转向那名打手头目,阴测测的笑道:“如何,我三弟的身手还利落吧。现在,我们两个打你一个,你还硬气吗?”
玉女楼也算是长安城中排行第一的大妓院,背后又有太子的支持,可谓实力雄厚。稍稍了解些内情的人,都绝不会愚蠢到来这个地方生事。
打手头目听到赵子溪的笑声,便是一阵头疼。他心中思忖,暗道:赵子溪和吕子今这两人不是疯子,就是背后有深不可测的大人物撑腰,总之今日是绝计不能善了了。
打手头目自认打不过这力气大的如同怪物一般的吕子今,但是看着满地伤重呻吟的弟兄,又实在是压不住心头的怒火。
作为一名男人,有些打斗,是明知道会输,也要去开战的。
打手头目看了一眼赵子溪,目光锁定住了他的位置。他握紧手中的木棒,决定做最后一搏。
他暴喝一声,挥棍砸向赵子溪,道:“老子,就是硬,一硬到底,硬到你老娘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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