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入夜，秋风萧索。秦欢的表情不可言叙，卓玉婷看着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伫立着。
一小时，两小时——直到陈嘉倪嘤咛出声。秦欢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走到陈嘉倪身边。
陈嘉倪似乎恐惧未消，飞扑入秦欢的怀里,轻声啜泣起来。
“没事了！”轻抚着陈嘉倪的香背，秦欢沉吟道。
“不早了，我可没功夫陪你们在这谈情说爱。”对于刚才举手投足间一招便处理掉黑鬼，卓玉婷似乎根本没放心上，仿佛家常便饭一般，说这话时满是戏谑。
这时，陈嘉倪才发现还有第三人在场，俏脸不禁发红。
……
半小时后，卓玉婷开着车把两人送到陈嘉倪的住处。
临卓玉婷离开时，秦欢道了声谢。也不知卓玉婷有没听见，倒是模糊地传来她在悍马启动后淡淡地说了句什么。
……
陈嘉倪的住处是一套跃层复合公寓。装饰大都采用暖色调，靠近阳台的一面墙是一整块玻璃材质。
从卓玉婷的悍马上下来之后，陈嘉倪再次挤入秦欢怀中。从电梯到进入公寓，从未放开。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秦欢正想开口，却被陈嘉倪用手轻轻捂住。
“就让我静静地靠一会，行吗？”
良久后。
秦欢还是开了口，语气有些沉重。
“其实，我给不了你什么。”
在废弃工厂，秦欢就想过了，之所以会走到如今的境地，与他的性格有关，与他一直对众女的态度有关。自从杜乔离开后，秦欢曾多次想过她，希望她早日能回来。可是此刻，他却巴不得杜乔永远不回来。
——倘若因为自己而让身边的女人陷入险境，他情愿重蹈前八十一世的覆辙。
暧昧？去他大爷的暧昧！
……
“你是怕今天的事再次发生？”沉默了一会，陈嘉倪才悠悠地答道。
“是——不是，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懂我说的意思？”
“懂，懂，懂，当然懂。前几天，我刚被你拒绝过。不过，现在——”陈嘉倪说着，突然从秦欢的怀里挣脱出来，一双粉唇霎时间朝着秦欢的唇印了上去。
秦欢刚想出言阻止，却被一条粉舌生涩地撬开他的齿缝，钻了进去，硬生生打断。
看到这一幕，窗外的月儿不甚娇羞，悄悄地躲了起来。
温柔乡，英雄冢。
秦欢不知道自己是否享受这种感觉，但是有一点他能肯定，废弃工厂发生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连带着之前的自己。
秦欢是生手，那条粉舌也见不得娴熟到哪，可是时间一长，两人渐渐进入状态。随着某男自然的生理反应，陈嘉倪的呼吸渐渐急促，低吟婉转。
没人能给爱情下一个类似于“一加一等于二”这样的定义，它可能来得仓促，去得也匆忙，也可能一瞬间的看对眼便能厮守终身。
因为没有固定的结果，一代代男女用切身的经验去阐述着，去论证着。
陈嘉倪却不需阐述，不需论证，对自己认定了的事，她从不退缩，一如她多年前不顾家里反对自己创业。爱情不能好胜好强，她深知！被秦欢拒绝的那夜她就深刻地思考过。
她等的就是这刻！
“把我抱到床上去。”陈嘉倪柔声道。
看着那张红得快滴下水来的俏脸，秦欢有心有胆，却不能这么做，毕竟麦莎和美莎曾说过其中的利害关系。
所以，他没有直接表态。
“我们先洗澡？”
刚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听到秦欢说出口，陈嘉倪羞得差点想找个地洞钻掉了事。
不一会，陈嘉倪裹着一条浴巾出现在秦欢面前。浴巾裹不住粉嫩和白皙，极尽的诱惑冲破淡淡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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