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父亲失踪,母亲在穷山恶水之间为了养活我而累死,母亲是我亲手埋的,一张破席就是她的安息之所,我恨抛妻弃子的父亲,所以从八岁开始漂泊,顺着铁路线,从东北到淮阴,路上磕磕绊绊,乞讨,小时工,一共走了十四年,后来对父亲的恨淡了,便在淮阴安定了下来。”
焦阳阳并不知道阮明升悲惨的童年,乍一听闻,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后悔,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勾起阮明升心中掩藏的悲伤。
慕容玲珑知道阮明升母亲是被劳累活活拖死,但是她也不知道阮明升经历的生活竟是这样,八岁的孩童,从东北到江苏,徒步十四年。
屋中表情最无所谓的反而是做为当事人的阮明升,一脸的写意,彷佛这些事情,他只是观众,在欣赏一场煽人落泪的少年奋斗史而已。
“势力背景?”焦阳阳毕竟是记者,把震惊的心绪收回,继续问道,“涉及**的话可以不说的。”
“差不多没有吧,和杜澜是不打不相识,认识金手指黄帝也只是这几天的事情,要说我的背景底蕴,那只能是唐大叔,他是食堂的负责人,在淮阴安定下来的四年里,一直都是他照顾的我。”
焦阳阳更加不可思议,没有背景,那怎么可能让叱咤淮阴的杜澜主动相让。
其实,阮明升隐去了南京三叉戟的情节,这还是隐秘,淮阴登顶,阮明升明里摆出来的支持者是黄帝,和宋子文的势力没有纠葛,而且他也不想一上来就把宋子文搬出来,如果他打理不了淮阴,又如何跟随宋子文?反正他是没脸。
……
“你认为你现在的责任是什么?”
“还在实习期,会努力找到方向的。”
“那你认为的责任在哪些方面?”
“力求稳定,进而蓬勃淮阴吧。”
关于淮阴,阮明生也是有些茫然,不敢夸大也不想示弱,淮阴日报在淮阴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让他遭受非难和诘责,所以慎之又慎。
……
专访持续两个多小时,焦阳阳记下的文档中统计为两万多个字,除了正面地问阮明升关于一些他身世,经历的问题之外,还有侧面用最爱的人,最喜欢吃的东西,爱好,觉得见过最有趣的事等等,来取得可以丰满淮阴大哥形象的初稿资料。
不得不说,焦阳阳的水平是专业的,不过在给阮明升记录的时候,还是不禁把自己某种做为职业大忌的情愫倾注了进去,阮明升的叙述已然顺畅,焦阳阳再顺便掩饰和润色敏感词语,整个采访内容,即使直接出刊一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瑕疵。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离sevenclub开业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阮明升伸个懒腰,貌似孩子气地打个哈欠。
其实阮明升不想走,可是总是赖着,江元彤却总是躲着,采访的时间里,隔壁的房间一丝动静也没有,把一个本来活蹦乱跳的女孩吓得憋一个下午,阮明升于心不忍,何况,阮明升最喜欢的就是江元彤阳光的性格。
给司机谈俊明打了个电话,带上慕容玲珑,阮明升和焦阳阳告别,临走时,阮明升还嘱咐焦阳阳,要是江元彤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他,就是他中午打给焦阳阳的号码。
见慕容玲珑听话地跟随阮明生,颇有些嫁狗随狗地安然,焦阳阳一阵失神。
阮明升一走,江元彤立马打开自己屋子的门,扶着墙,颤颤巍巍地溜进自己姐的卧室,啪嗒一声,反锁,任凭焦阳阳怎么喊叫,得到的回答都是:“等等,看完就好。”
焦阳阳无法和这个鬼机灵说理,她也知道,江元彤要是面对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不用别人来劝,自己只要有理由说服自己,就会竭力完成,而这个理由在别人听来却是异常的荒谬。
比如说,她身体不好,却总偷吃很多冰淇淋的理由就是:“甜甜的,香香的,凉丝丝的。”她着重了感官的享受,却不考虑过量伤身。
无奈的焦阳阳连换套居家衣服的要求都被无情否决,只得穿着待人接物的淡绿色连衣裙钻进厨房里,摆弄起今晚的晚饭。
当焦阳阳和烟气搏斗正酣时,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江元彤瘦削脸蛋上挂着长长的一段泪痕。
“我要嫁他!”
“什么?”
“我要嫁他!”
江元彤说完,扶着墙壁慢慢踱进自己的房间,黯然神伤。
“他小时候也太可怜了!”
砰,房门被关上,继续奔涌泪水,一点都不顾忌这句话的雷人值有多强悍,把焦阳阳弄得呆若木鸡,神经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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