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湿热顺着头顶滑下。心,跳动的幅度仿佛减缓了三分。抑制不住手的颤抖,因为知道,身后是佛祖。慢慢地摸到了后脑,黏糊糊的东西沾到了手上。
目视处,血。
试探性地将目光转向我佛如来。正黄的脸上忽现了几丝苍白。然,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嘴角残留的血迹。
望着还在深深入定的佛祖。不觉一股恶寒从背部奇袭而上。
是谁,重创了佛祖。
“噗”
迦叶反射性地跳开,躲开了那一道血箭。
佛祖,重重地咳了两声。
迦叶,不敢直视,因为感觉到了威压。但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斜斜地向上看去。佛祖的眼中布满血丝。显是怒极,佛祖狠狠地瞪向偷偷望来的目光。
迦叶,忙低下头。压抑着心跳。惴惴
又是一声愤恨的阴寒笑意响起。
“我的好徒弟,好你个金禅子”
迦叶心中一凛:“是金禅子,是金禅子重创了佛祖,他不是被佛祖抹去了修为。”
月下,花前。
无数的红线自银河彼岸引到了这里。
残存的酒香慢慢地漂向了远处。
良辰,美景。
对弈,尝甘。
“女儿红”惊呀之中夹杂着几分欣喜。
“咦,老君,怎么识得此物。”
却是太上老君与月老在喝酒对弈。
太上老君长笑了一声道:是金禅子在人间游历之时,捎带回来与我喝的。”
月老噢了一声道:“此酒乃是百年陈酿,以情浇筑。埋于地下,本是本家女儿嫁娶之时,方才启封。这可是我月老牵线的礼钱。
太上老君噢了一声道:“怎么,你老儿还要礼钱”
月老不服道:“如来那秃,布经且还有人事,我月老怎么又能不收礼钱。”
老君闻听此处,与月老相视而笑。
老君无意扫之,发现自银河彼岸牵扯而来的红线,好似是皆系在了花茎上。放下一子,手握银樽,来到花前,望着哪细秘的红线怔怔出神。
月老脸带潮红,呼喝道:“老君,怎么,你也要我与你牵线不成。”
老君脸上不愠,微怒道:“这你老儿,休要胡言。”
看着已略显醉意的月老,老君心思一转道:“月老,我且问你,你可曾与金禅子牵过线”
月老奸奸笑了两声:“你这老君,竟是想套我话”
老君急道:“你不与说便算了,讲得什么套话。”
月老道:“莫气,莫急,我们边对弈边与你说”
五百年前,金禅子是来我这游玩,看到我这红线,不知何故,从中牵出了一根,要知道,这红线乃是连结人间情爱的圣物。一线牵一对妙人。惟恐金禅子将其牵乱,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我自然急忙阻止,但却是晚了。那红线竟然脱飞,向人间破界而去。吃惊之余,又不能如何,也就只能静观。谁料,不知人世之上如何情景,但是却有一股力在牵扯。
老君询道:“却是何力”
月老笑了一声道:“不想我月老是何人,我一看便知,那是姻缘之力。亦是相思之力。只是那线之彼端原形却是一朵花。只是似是有什么遮罩了其中情形,只是看那花仿佛被束在了黑潭之中。那金禅子本想借相思泪寻找到哪红线另一端。却不想在此时,自西天之上打来了一道正黄之光,将线斩断了去。唉,可惜了这段姻缘。
老君想了片刻才道:“你是说,这线断,就注定姻缘也断了。”
月老将银樽晃晃悠悠放下才道:“这也不然,一世缘,一世牵,但如果情重者,将约定之力束在了红线上,那红线就不容易断,反而会越加的随着岁月而慢慢劳固。故而,虽说红线只牵一世,但是如果其情未了,一世也可,三生也便。如是说,红线之韧乃是因情而固。因固而延。今生缘难定,来世亦续延。
月老急询道:“月老你意是言金禅子尚有续缘之机”
月老将樽内的酒一饮而尽,才道:“金禅子哪根红线,被外力斩断,按说已无还机。但是,这姻缘红线被金禅子与那其姻缘各持一半,到底最后会怎样。尚未可知啊!如若情弥之坚,红线亦可再连。”
老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忙询道:“月老,你可曾看到那半根红线落于人间界何处。”
月老微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忆道:“好像落入了黑漆漆的潭水里,那根红线好像被一朵花紧紧攥住。
老君急道:“你可还记得,那潭水所在。”
月老微微眯了下眼睛,沉吟道:“那潭,那潭……”
老君欲言又止道:“可是,可是,流沙境,弱水地”
月老缓缓摇头
月老眼睛陡然一亮道:“却被我想到了
老君急询:“是何地”
“那黑潭正是人间京都,天子居所。”
老君啊了一声,猛地站起。将棋局上的银樽也碰到了云雾之下。只见老君右手成拳击在左掌之上黑子之上,在原地转了两圈才道:“好个遍识周天之能,好个手段”
不想老君气极反笑,拈了拈手中的黑子,轻轻落于棋盘某处,喃喃自语:“落子无悔,是暗是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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