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哎,二哥,这次我是不是立了头功啊。”珠儿谄笑着边给龙邪端上一碗雪蛤粥,那小摸样就像是个急yù的奖赏的小孩儿一样讨人喜欢。
“是啊,这次也是拜你爱凑热闹的习惯所赐才找到陆霸天,让我了结了一桩心愿。你想要什么奖赏呢?”龙邪嘴边又挂起了邪邪的微笑,周围的人都发现了,可惜我们的珠儿小姐正深陷于被金子淹没的美梦中而不能自拔,而周围的人又似乎没打算提醒她。也是,反正是娱乐大家的事情,不是你做就成了我做了,那还不如你做的好,我只要在这里捧捧场就好了。这就是大家的心思吧。
“金子、金子、金子……”珠儿小小声的在龙邪旁边叨念,做出一副既希望他听到,又不好意思让她听到的样子。没办法,谁让人家以前穷怕了,对金子可是有特别的喜爱的。
“啊,想到了,不如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如何?”龙邪半开玩笑的说道。
“嗯?”珠儿愣了半天,突然将脸转向正对雪蛤粥埋头苦干的萧仪看去,然后又猛地看着龙邪,伸手将龙邪手里的雪蛤粥抢了回来,眼眶开始蓄水了,“你们……果然……是……厌倦我了……你……们不要我了……呜呜呜……”
“没有啊,珠儿,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一旁的龙辰最见不得家里这两个女人哭了,那就像是割了肉一样。
“可是……你,你想把……把我……嫁出去了……”纤纤玉指,指向大罪人龙邪。
面对鼻尖前的那根白玉手指,正疑惑珠儿的抢粥行为的龙邪一脸的错愕,道:“我?我怎么了,不就是说要给你找个……”
“你还说,你还说!”话还没说完就被珠儿打断了,“姐姐说了,我想嫁就嫁,不想嫁就是在家里呆上一辈子也没关系的。”
“我也没说要比你嫁人啊。”龙邪这时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可是你就是又这个意思。”珠儿就是这个兵。
“我说,珠儿……”龙邪拉着珠儿在那边开始了心的开解。
“悦悦,珠儿没对象吗?”齐放给刚喝完一碗粥的萧仪又盛了一碗,问道。
萧仪抬头看了看齐放,又低着头,摇了摇,沉默了一会儿,道:“她啊,没说。”
“我还一直以为珠儿已经有心上人了,感觉也挺像啊,可是又没有见她提,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呢。”齐放难得自以为幽默的说。
大厅一下很安静,珠儿那方,龙邪已经是告一段落了。珠儿又看了看萧仪,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又开始流了,不过这次很安静,连抽噎的声音都没有了。
“唉……”萧仪放下手里的粥,走到珠儿身边,拉起她往外走去,随便对大厅里几个担心的大男人说道,“不要跟来了。”
一路无语,除了大厅,萧仪就放开了手,在前头走着,两人就这么以一步的距离,默默地走着。直到来到绝恋湖边,乘着小舟,让小舟顺着水流在湖上飘荡,很有一种“孤舟寄沧海”的感觉。
两人没有对着坐,一前一后,都面向这远方。晚风拂面而来,也带来了一阵阵清凉,吹走了夏rì的烦躁。
“姐姐……”珠儿叫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云’查了,但是恐怕结果并不是你所能接受的。”萧仪很严肃,这个时候也不是开心的场合。
“他……刘歌,怎么了,没找到,还是……”珠儿迟疑的问出口,其实她比较偏向于后面一个结果。
“找到了。”萧仪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真的?他现在在哪里,过得……好吗?”珠儿有些激动。
“听我一口气把我知道的说完吧,”萧仪知道她现在有很多问题,但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许她的问题会少一些,“自打你4岁跟着我们走南闯北也有十一年了吧,rì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十一年,很多人,很多事,都变了……(沉默了一会儿)刘歌,已经不是小时候你认识的那个刘歌了……”
“怎么了?”珠儿着急的插嘴道。
萧仪像是没听到,也许是真的没听到,“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红玉的女子,这名女子现在是刘歌的妻子,而且是常胜将军——楚凌的女儿。”
“什么!”珠儿捏紧了拳头。
“楚将军常年征战,红玉从小就是跟着母亲生活,而红玉的母亲不仅是未成亲就生子,还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家里早就将她赶出了家门,生下红玉,母女俩相依为命,生活虽然辛苦却也幸福。红玉童年的玩伴儿就是十岁的刘歌,可以说红玉是参与了红玉的出生和成长的青梅竹马。红玉的母亲在红玉四岁的时候去世了,当时她知道楚将军,也就是她那为成亲的丈夫打了胜仗回朝了,就托人将红玉送去交给楚将军,并奉上两人的定情信物。他们是走的水路,结果在海上遇到了大风浪,那个照顾红玉的人却只顾着自己的孩子,结果红玉被浪卷到了海里,飘到了下游的一处岸边,被人所救。
但是那个应该已经失踪的红玉却仍然准时到达了将军府。楚将军只有一个妻子,红玉就是他唯一的孩子,对她宠爱有加。在红玉十四岁及竿后就按照她的心意嫁给了她从小青梅竹马,现在楚将军的一名副将——刘歌。”
珠儿听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拳头捏得太紧,手心已经不知不觉被指甲扎破了,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她绿sè的裙子上,鲜明得刺眼。
萧仪似是不知道身后珠儿的反应般还在说着:“当年红玉的娘所托之人就是刘歌的父亲,同行的除了刘歌,还有一个与红玉同年的小女孩,当时只是为了凑热闹才任xìng跟来的,她是刘歌的表妹,本名刘环。”
“姐姐……”珠儿一把从后面抱着萧仪,大声的哭了出来,哭得那么肝肠寸断,声嘶力竭,好似要将自己的怨恨也随着哭声发泄出来。漆黑的湖面上只有一叶孤舟,上面传来的哭声,那么真切,这哭声让听到的人都为她感到痛心,似乎这痛已经传递到了心里,像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悲伤。
回憶像個說書的人
用充滿鄉音的口吻
跳過水坑繞過小村
等相遇的緣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說將來要娶我進門
轉多少身過幾次門
虛擲青chūn
小小的誓言還不穩
小小的淚水還在撐
稚嫩的唇在說離分
我的心裡從此住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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