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法语是跟谁学的?”伍德两人走在路边的林间,他边走边问道。
“法国人。”穆罕默德说。
“你以前来过法国?”伍德半信半疑。
“不,我父亲巴耶塞特出征的时候,跟他们打过仗,抓过很多法国人的俘虏。”穆罕默德说道这里的时候,心中豪情万丈。
伍德想起来了,听游吟诗人们讲过。以前是有这么一场战争。好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的拜占庭已经不堪一击,法国人联合了德意志帝国和匈牙利的军队在尼科堡阻击奥斯曼人,最终战败。虽然死的人不少,被抓的贵族也基本都赎回来了。即便如此,奥斯曼人的势力还是让整个欧洲吓了一大跳。后来帖木儿逐渐强大起来,听说帖木儿打败了奥斯曼人还抓了苏丹巴耶塞特。从此,奥斯曼人一蹶不振,但帖木儿比奥斯曼人更加难缠。特别是他的骑射手,用最卑劣的手段杀死了很多贵族骑士。
在那些游吟诗人们眼中,帖木儿的骑射手无疑是最卑劣的军队,他们残忍之极又嗜杀成性,而且卑鄙无耻,胆小如鼠。听游吟诗人说,他们的马跑的很快,而勇敢的骑士们总是追不上他们,恰恰他们又箭术极好,他们每个人都能在马背上用最高难度的动作把箭射中在后面追赶他们的骑士。就这样,骑士们都死在了追杀敌人的冲锋之路上,对于帖木儿的骑兵,骑士们都狠的牙痒痒。
不过奥斯曼人也不比帖木儿好到哪去,听说仅仅尼科堡一战他们就活埋了将近一万多名十字军骑士。教皇更是号召欧洲的国家团结起来抗击蛮族的入侵……
伍德感觉旁边的人也有点不对劲,他略微扭头斜睨了一眼。这一看让伍德吃惊不小,穆罕默德那脏兮兮的脑袋微微抬着,那双眼睛比大海还要深邃。伍德感觉身边的奴隶真的就是苏丹。看来自己的几十个里尔真的没白花,发财了!
不过伍德必须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不仅仅靠武力,在精神层面上也要压倒他,为了伍德的尊严,为了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否则这个家伙是不会放弃逃跑的。
“你有信仰吗?”伍德正走间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当然,我们的民族大都是穆斯林。”
“哦,你打过仗吗?”伍德突然问道。
穆罕默德愣了愣,“当然,杀过很多人,包括我的亲生兄弟!”
伍德听了之后,扭头看了他一眼。“凭你的智慧,似乎不用杀人也能做成很多事情。”伍德感慨的说道。
穆罕默德从无的的话中听出了一点危险的信号:“你都知道了?”
“我早就对你说过,我知道一切。”穆罕默德下套了,伍德很高兴。伍德终于在身份比自己高贵的人的身边真正扬眉吐气了一回。
“那你……”穆罕默德本来想说“那你为什么不杀我?”,可是话到了嘴边有咽了回去。
“你是我的奴隶,我花了五十个里尔买的。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伍德无奈的说道。
伍德见穆罕默德没有回答,知道自己的套已经下好了,伍德停住了脚步,严肃的说:“你找勃垦第公爵究竟想干什么?”
伍德虽然不关心政治,但如果有人相对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哥哥不利他也是绝对不允许的,正如他的哥哥不会让别人伤害伍德一样。
“虽然我现在是你的奴隶,但我不能说。”穆罕默德知道伍德很认真,但着毕竟涉及到自己的国家。
伍德很失望,他不死心的威胁道:“你知道如果你不说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所以我才要逃!”穆罕默德的确是个狡猾的家伙。
伍德有点心虚,这个穆罕默德显然比自己精明多了。但尊严告诉他不能输给这个落魄的苏丹:“好吧,关于你的秘密我不打听了,但我要你发誓你。你在法兰西的使命已经完成,在我允许你回到自己的祖国之前,你必须但在我的身边。”
伍德的口吻不温不火,这已经是伍德的底线了,如果这家伙不同意的话,伍德不介意杀死这位土耳其苏丹!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穆罕默德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味,他仔细考虑着伍德的条件。
伍德趁他愣神,伸脚踹在了穆罕默德的左腿腿窝。穆罕默德左腿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
“跪下!”伍德作出一副威严与不容置疑的表情说道。
穆罕默德回过神来瞪了伍德一眼。“我向上帝发誓……”穆罕默德无奈只能遵从。
“不,不是上帝!”伍德打断了他,“向你们的真主,你们的安拉,包括你的家人,你的妻子,你的子子孙孙。我让你用他们的名义发誓,这个誓言不容亵渎!”
伍德并不知道真主和耶稣关系,只是考虑到这家伙的誓言犹如飘渺的云一样随时可能被吹散。
穆罕默德哪里碰到过如此恶毒的人,发的誓言也如此恶毒!不,这那里是誓言,这是诅咒,**裸的诅咒!穆罕默德用同样恶毒的眼神回敬着对方。事到如今,也许只有眼神才是他唯一的发泄途径。
伍德面带笑容的看着对方,也不生气,只是保持着贵族该有的风度和威严。
穆罕默德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你也必须满足我的几个要求!”
这家伙终于开窍了。伍德一看有门儿,顿时欣喜若狂,但却不能表现在脸上。伍德认为自己应该去当戏剧演员,如果有奥斯卡的话伍德甚至认为自己能获得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
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语调说道:“我洗耳恭听!”
“第一,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穆罕默德伸出来五个手指头,“第二,不能利用我威胁我的国家和我的民族。第三,不能告诉其他人我的身份。第四吗……”
伍德看着他一根一根的把三根手指头按了下去,心想:自己本来还想威胁他要几大车的金银财宝,看来自己那美好而幸福的梦想破灭了。“还有?”伍德已经不耐烦了。
“第四,不能虐待我,侮辱我的人格,不要在把我当成下人看待。”穆罕默德看见伍德已经很生气了,说的有点不好意思。穆罕默德本来意思是想让伍德善待自己,只是说的婉转了一些。
这四个条件都不成问题,虽然伍德有点邪恶的想法,但那个想法操纵起来十分困难,弄不好会引火烧身。伍德很清楚穆罕默德的目的,事实上只要他不威胁自己家族的安全伍德都可以考虑,这一局是伍德赢了。
伍德虽然很高兴对方没有提出苛刻的要求,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这是必须的。于是伍德考虑了半天后终于勉强的点了点头。
伍德监视着穆罕默德发过“毒誓”后,兴高采烈的搭着他的肩膀朝山坡后面走去。伍德很高兴,他真的觉得午后的阳光很明媚,山坡的风景很美丽,就连空气都是新鲜的。伍德想起了游吟诗人们传诵的一句话:心情是身体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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