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读懂了扬琴的意思,暗自笑了笑,转身朝着杜迪跑掉的方向走去。
扬琴听到了瑞德的脚步声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感觉对自己儿子的朋友不能太苛刻了。不过让她放下架子显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找到了吗?”扬琴开口朝向暗中走去的瑞德问道。
“是的夫人。”不一会瑞德就怀抱小猫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怎么会在这里呢?”
扬琴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赶紧把脸转了过去,“你的问题太多了!”
瑞德没料到一句礼貌的问候又换来扬琴的火气,只得悻悻的跟在她的后面往回走着。这一切都被站在树上低着头用斗篷把自己裹起来的男人看在眼里,他的嘴角向上翘了用一下,披风一抖就消失在阴暗中……
“我母亲究竟在哪?”伍德的声音大的好像是在用喊的一样。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老人家。
波拉米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孩子说,伍德一定是在担心扬琴的安全,这点从他的举动就能看出来,可问题是自己并不为扬琴的安全担心,毕竟带走扬琴的人让他非常放心。可也不能明着队伍的说。该怎么回答呢?直接对这孩子说“你母亲跑到小树林里跟男人约会去了”显然是不合适的。波拉米一脸为难的表情。
可波拉米越是不开口伍德就越是揪心。正当屋内的气氛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正在冒烟的时候,门“咯吱”一声开了。一道亮丽的身影走了进来,不是扬琴还能是谁?
“伍德。”扬琴刚进来的时候还一脸担忧,可一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坐在床上,旁边还摆着一大盆羊肉,手上和嘴上沾满了油,在油灯下闪闪发亮的时候,扬琴马上给自己换上了笑容。
这下,伍德心情大好,见到自己的母亲安然无恙的回来怀里还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伍德狠狠地等了老头一眼。
可怜的波拉米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终于降临也是大大地吐了一口浊气,打了一声招呼就溜了出去。
扬琴等波拉米走后迫不及待的问了伍德的身体状况并把怀里的杜迪介绍给了儿子,让伍德无奈的是妈妈背着自己管小猫叫做弟弟……于是,当天夜里母子二人相隔六年之后又睡在了一起。
同一时间,科瓦尔镇外的一座小山丘上,一座华丽的四轮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马车里面没有灯光,却依稀可以听见断断续续的争吵声。马车外的空地上,康洛和几个鬼魅般的身影站在附近眼睛不住的环顾着四周,似在寻找着什么。康洛向马车瞄了一眼,又向同伴招招手,瞬间鬼魅的身影从黑暗中消失,只留下康洛和马车的突兀的轮廓。
当天夜里,科瓦尔镇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村里的屠户,尸体被人切去了脑袋。
天蒙蒙亮,周围的一切都在沉睡中,伍德早早的起来叫醒瑞德准备离开。毕竟呆在这里会给镇子里的人带来危险。马车前,伍德和瑞德正在往车上搬运物品,扬琴搀扶着波拉米默默地看着,想不到刚刚重逢就又要分开了。扬琴的眼睛含着泪水,没有哭出声来。
相比扬琴的背上波拉米老头显然乐观了许多,因为让他们两个人离开可是他的主意。两人往马车上搬的东西波拉米昨天就已经准备好了。伍德把最后一个箱子扛在肩上晃了晃说道:“里面的是什么?听起来好像没有装东西。难道使用啦烧火用的?”伍德好奇的看着波拉米。
“伍德,你什么回来?”扬琴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离别之际还开着玩笑不禁插起话来。
“别担心妈妈,我们只是做一次长途旅行,等哥哥的信道了之后我就会回来了。”伍德看着快要流泪的母亲心里大喊冤枉,毕竟离开母亲身边不是他的本意。若不是外面的人对自己虎视眈眈并不停的杀人,他宁可躺在床上睡大觉也不会做什么长途旅行。
“对了,伍德。这有一封信你带给在胡特堡的托马斯爵士,他是我的好友,你路过哪里的时候至少不会饿肚子。”波拉米从怀里了一封信递给伍德并在耳边嘱咐道:“他是你哥哥的舅舅!”
伍德拿着这封据说是自己哥哥的舅舅的信,心里打着拨浪鼓。他偷偷地瞄了瞄母亲,发现母亲只顾流泪并没有在意爷俩的话。伍德盯着波拉米定了好一会,他想看看波拉米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可是他一无所获。“你是了解我的对吗?”伍德定了波拉米好一会后问道。
“放心吧孩子,他和那个人早就没什么联系了。”波拉米当然知道伍德再顾虑什么,他也不怕扬琴听到,即使听到她也听不懂。“还记得王子的事情吗,我想,你到了哪里应该会有什么收获吧!”
伍德又想起来最近两天的事情,眼神里夹杂着阴霾。
瑞德早早的坐在了马车里,他把伤腿翘到了好像是衣服的包裹上,打开窗户欣赏着路边的破烂民房。相比起伍德他们的依依不舍,路边的破烂无疑能使瑞德的心情舒畅许多。
当太阳露出笑容的时候,伍德终于上车了。还是来时的车夫,依然是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瑞德不禁问到:“我们去哪?”
“东方!”伍德打开了东边的窗户,看着如火的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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