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府作息与国丈府要早,刚到傍晚就是为唯我专门举行的筵席。
参加宴会才知道,原来右丞还有另外几个叔爷,而子敬还有一个年幼几岁的弟弟子韵,只是他们非嫡支的内眷,平时里是不可以抛头露面,入席时也只能坐在次席。如此等级森严的公孙府府规和国丈府相对放羊管理相差甚远,唯我过去不明白,现在终于深刻体会了子敬为什么这般小心翼翼,中规中距。
不过,唯我相信随着在自己身边的时rì长久,子敬总会慢慢地变得直接一些,只要她不断地鼓励他悄悄地影响他,当他相信在自己身边绝对安全时,一定就可以赢得他的依赖。
“妻主,听说晓风在私塾被人欺负,他没事吧。”手由唯我牵着,子敬跟在女人身后,问道。
“说到这件事,还真是让人生气。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那些敢欺负晓风的那些人现在都该受罚受罚,该发愁的发愁去了。晓风现在也忘了那件事,现在和梅凉一起留在府里,由我请来的西席教他学习。”
走到一处临水的小亭,唯我拉着子敬一起坐下。月sè下,池水反shè着清光,有一点泉缓缓流动,静谧的气氛正好。“子敬想晓风了吧,明早跟我回去。晓风老念叨你,我也想你。”靠着男人的肩,唯我低声诱惑地对男人说。
“嗯。”低垂下眼睑,子敬噙着笑微点头。
看气氛不错,唯我歪歪勾起嘴角,揽过男人就要**一吻,可是……
“哥哥。”从黑暗里闪出一个人,唯我停下动作,定睛一看,正是子敬的小弟公孙子韵。
“子韵,怎在这?有什么事。”子敬故作镇静地问,站起来迎上去,脸上还挂着娇红。
样貌秀美,气质锐利的子韵拉住子敬的手,敷衍地向唯我礼了个礼,就转过头只跟子敬一个人说话。“哥哥,我刚学会了听松曲,你来听听我弹得怎么样。”说着就想拉着子敬走,唯我挑了挑眉,奇怪了,这个弟弟怎么好像故意破坏她和子敬的美好气氛似的。
“天晚了,回去吧。过会叔爷找不到你又要着急吧。”子敬站住,没跟他走。
“要回去也要和哥哥一起回去。”咬着下唇,夜sè里,男人的神sè竟似满眼乞求的小狗,直直看着子敬,等他回答。
“这可不行,子敬刚刚喝了不少酒,现在应该回去休息了。子韵有事明早再说吧。”上前一步挡在两个人中间,唯我客客气气的说。
子韵面无表情地看了唯我一眼,然后马上又回过头去撒娇求道:“哥哥。”
“子韵!怎么又缠着子敬不放!”不知道怎么公孙家的二代全聚在一块儿了,正当三人僵持不下时,公孙子馨摇晃着扇子走过来,姿态悠然,但言语倒是很有家姐的威势。“我刚才看你跟在子敬后面出来就知道你老毛病又犯了,多大的人了。天天缠着哥哥,不知羞吗?”
看到子馨来了,子韵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不甘愿地放开了子敬的手,看了看子敬,看了看子馨,最后又冷冷地看了唯我一眼,竟一声不吭地转身往走廊深处奔跑而去。
“臭小子,不知道怎么走路吗,跑什么跑!”子馨皱了皱眉,对着那个奔跑的背影呵斥,转过身子对唯我和子敬摇摇头:“子韵越来越不像话,现在见到我连话也不说,真是气死我了!子敬你不能太宠着他,这样他永远长不大。”
“姐姐不要急,子韵好久没见了我了才会这样,他也没有做什么过份的是,姐姐不要怪他了。”子敬为子韵说情。
“好吧。我也不是偏心,那家伙怎么就不像你这样让我省心呢。唉,算了,算了。唯我,你快带子敬回去吧,要不一会儿夜深露重,容易着凉。”
唯我因公孙子韵的举动感到有趣,这个子韵看来是常常缠着子敬的,看样子是个有恋兄情结的孩子。
听子馨建议,点点头,拉着子敬,不再慢悠悠地溜达,而是直奔子敬所住的小楼。
“都下去吧,没传就不用进来了。”刚进阁楼,唯我就摒退了下人门,一路向上。推开顶层所有门户,干净利落地吹熄了灯。
“妻主。”突然的黑暗让两个人眼前一片模糊,唯我摸索着抓到子敬的手,贴着他耳边低语道:“子敬,陪我一起看月亮吧。”
坐到围栏边,唯我把男人围在栏杆和自己中间,轻轻的抱着他,说:“子敬,你看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一弯银钩斜挂,清冷冷地照着,不食人间烟火,孤高沉默,不少诗人称赞的诗篇里,月亮高高在上而无法步下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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