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这是深秋。我可以听见沙沙的树叶扫地的声音,也能感到萧瑟狠烈的秋风刺痛皮肤的痛觉。晓风睡着了,每次他深夜醒来时最爱抓着我的手问我:“爹爹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睡?”
我一直在等,等一个人来。虽然也会害怕,害怕被她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或许我就是这样一矛盾的人。曾经的绚烂的过去在每个寂静的夜都被我从心里翻索出来,翻动咀嚼,贴着灵魂的摩挲,那些不能忘记的相思……
豆蔻年华,震风姐姐陪着我去溪边浣纱,带我去竹林迷藏。欢声连带着情窦初开的热烈,心里鼓动的那些感情,渐渐茁壮,攀附在心的每个角落,像藤蔓盘结。每年许舅母带着震风姐姐来的那短短几天都是我期盼一年祈祷一年的盛宴。
但是,有一年这个盛宴变得不再美味,她身边多了美得一个让人睁不开眼睛的他。而我还是不敢去诉说一点心事的表弟。一个心已经碎成遍地落花的多情男子。
那时的我一定没想到,最终我还是嫁给了她,因为一些与爱无关的原由。
初嫁许府的rì子,只是孤凉的枕衾,叹息的漫漫长夜,“不喜欢还是不行啊。”这句话,用来自嘲的次数越来越多,一直到一年,两年,三年……
“三叔父,”笑呵呵胖嘟嘟的唯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拉着我的手,“三叔父跟我去放风筝去吧。爹娘都不带我去我知道三叔父最疼我了。”曾经嫉妒震风姐姐与别人有了孩子,但看着那张和震风几分相似的脸庞,我怎么能不喜欢。淘气的漂亮的小人软软的身体,抱在怀里总是那么让人欣喜。
“好,三叔父带你出去。”
……放风筝,游夜市,捉蟋蟀,看斗鸡……唯我可爱的脸,软糯的声音占满了我的所有视听。让我没有时间再为震风姐姐的冷淡疏离而悲伤,渐渐的我明白,我死心,也许她从来都不是属于我的,那些所有的付之东流的柔情,上天看见,她却视而不见。所以自私的霸占着她的唯一的女儿,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骗自己这是上天遣她来化解自己的寂寞。
……
女子成熟的季节总是迅速而措手不及,她殷红的亵裤,丢在我锦绣的鸳鸯绣床上,却也灼热了我的肺腑。“三叔父,怎么办,好多血。”紧皱的小脸带着慌张无措的表情,让人不舍得让她离开。第一个想到求救的人就是我吗?想到这里,我竟然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没关系,是唯我长大了。应该高兴才对。”抱着她安慰,以后也许再也不能这样放肆了。可是……不想放开,已经放不开了吗?皱着眉头,饮下这杯有些痛苦的清醒,上天还是没有厚待我这个单薄的灵魂……再次回归寂寞,再次变得无所事事,却比以前的任何岁月更让人没有办法忍受。
“三叔父。”拱着手,深鞠躬。多么生疏冰冷的称谓,之前听惯了她甜腻的撒娇,现下举止得体,进退有矩的人是谁。心里突然跳出一个声音想要拒绝,但还是要微微一笑。她是我妻主的女儿。一个太久没有和我亲密嬉闹的女人……再后来呢?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我只能怪自己放了一把焚毁一切理智的火,这团火焰迷惑了我的眼,烧掉我的所有的骄傲,只留下渴求爱的卑微。
“唯我?有没有舒服一点。”她不胜酒力,这我知道,还记得悄悄的摸到我屋里偷酒喝的她醉醺醺的可爱样子,而此刻难受的扭动着身体,还是她贪杯不改的淘气。
“小唯,把衣服换下来,刚刚弄脏了。”轻轻地抚着她扭在一处眉头,着魔似的的抚摸她的脸颊,还像对着年幼的她,以我无法割舍的眷恋。
“三叔父……”模糊的叫着我,可怜的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挣脱不开。
“小唯乖,快换下衣服来……呜……”
在做什么?她或者我?在做什么?一切都不清晰了,只能感觉温热的躯体被点燃的炽热。
“三叔父……三叔父……”呢喃的言语在耳边,颈间温热的唇舌,cháo湿的触觉,蒸干汗水的体温。
紧紧闭上眼睛,我宁愿沦陷。好像已经期待的太久,迫不及待。飞蛾扑火,执迷不悔。握紧她的手,让她带领着,即使知道终点是地狱和深渊。就这样烧毁我的吧,烙在她稚嫩的身躯之上,我宁愿是一段香灰。
“三叔父……我……”看唯我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一晌贪幻,梦终将醒来。
“唯我,没关系。你醉了。”从容的收拾着衣衫妆容,回眸一笑。不觉得惊慌,即使知道情事曝光后的惩罚,依然甘之如饴。了结夙愿似的坦然,原来我不知道再多久之前就已经默默地在心底卑鄙的设想和她肌肤相亲的旖旎。
“三叔父……”离去的脚步被她阻止,落入她的怀抱,竟然才发现自己逞强挺直的身躯已经脱了力。
转身抱住她的脸颊,吻住她的嘴唇。不知廉耻的诱惑她纯真的身体,不敢想象得到再失去的痛苦。
……
再往后的rì子,变得无比绚丽。沉溺在情yù之中,我贪恋她的任何一丝的温顺纯稚。一颦一笑,一嗔一喜,一言一语。朝朝暮暮的期盼,云**雨的密药。跨过一条界线,天平好像突然就倾倒向另一端。不想后果,不想明天,不想将会生将会死,因为已经在她的眸子里生生死死千万回。
“小唯……”捉着她的耳垂,贴着鬓角亲昵的呢喃。用力一咬,晶莹的玉珠殷出鲜红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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