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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水族的历史我并不了解许多,我只知道每一年都会由孩子被送到明镜湖,然后十五岁的时候才离开。而我也是这些人当中,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在明镜湖底的生活,极其地乏味。只是因为我们水族是守护水之jīng灵的种族。
指导我的是一位水族的麽麽,他的法术虽然并不是很强,但却通晓水族所有的招数,从剑法到幻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可是当我问他为什么水族必须要呆在明镜湖中,又为什么要在十五岁之后才能离开,去过人类的生活。而她只说,这是水族数百年来的规矩,你不用质疑,也从来都没有人质疑过。
那我们究竟在守护什么?麽麽她不愿意告诉我。
我并不十很喜欢湖底的生活,几乎是每天晚上我都会偷偷跑到岸上,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四周是茂密的丛林,那丛林之后又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比其他的孩子都要向往明镜湖外面的世界,那立又鸟语花香,而这里只有神殿和一些鱼。
我渴望长大,我总觉得丛林外面像是又什么在召唤我,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召唤着我。
在麽麽的悉心教导下,我的水系法术也愈加熟练,连她也说我在她教导的弟子中悟xìng最佳,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却始终不愿意传授我水族的幻术。我为此还误解过她,认为她是怕我将来超过她,可麽麽的回答是,今后你会发现的,会杀人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凭借我对水系法术超乎寻常的理解能力,那些幻术咒语即使没有麽麽的指导我也可以学会,其实水族的的幻术并不是很高深,但是防御术和隐遁术确实相当地神奇。
凭借我对水系法术超乎寻常的理解能力,那些幻术咒语即使不通过麽麽的指导我也可以学会。
在我们十四岁的时候,水族的王允不承认,我这个在他们眼中一点不起眼的小丫头是最强的人,我将得到王的接见。
回到住所后,迎接我的并不是麽麽的笑脸,她一脸愠怒地对我说,跪下,谁允许你擅自学习幻术的?
“可是麽麽如果我不变强的话又怎么可能得到王的接见呢?”我反驳她。
“我说过,幻术也许会害死你的。”麽麽叹了口气说,“我本来像把这件事一直隐瞒下去,不过,好象我不得不告诉你了。我不能让你走跟你父母一样的路。”
“父母?麽麽你终于肯告诉我,我的身世了吗?他们在哪?”
“其实他们在你出生之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他们都是拥有纯正血统的顶尖水族幻术师,所以你才可以拥有如此强大的水系力量,这些都得益于你的父母。可是他们不断地去挑战更强的对手,然而正是对更高幻术的无限渴望,将他们带上了毁灭之路。这就是我一直都不愿意传授你幻术的原因,你的悟xìng甚至超越你的父母,我很难担保你不会走跟他们一样的路,所以…”
我阻止了她,“麽麽,不用说了。我,能理解。”
夜晚,我又悄悄来到了岸边,仰望满天的星斗,暗暗落泪。我真希望,麽麽告诉我的并不是真相。我一直都以为我的父母也像其他孩子的父母一样,在丛林外的某个地方生活着,我一直都梦想着能和他们团聚,可是这个梦碎了。破碎在我的心里。
我变得茫然起来,那我离开了明镜湖又究竟应该去哪里
四天后,我穿着深蓝sè的法袍跟在使者的身后,穿过弯弯曲曲的甬道来到了神殿的zhōng yāng。我和他一起跪了下来说,王。
然后我抬起头仰望在神殿上,受到无数水族崇拜的王。我一直以来都以为王一定是个玉树凌风的男子,却没有想到站在我面前看上去只比我大上几岁的少女居然就是水族的王。她披着一件点缀着珍珠的淡蓝sè长袍,冰蓝sè的头发垂下来,长长得一直垂到膝盖。
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你就是儇涟吗?”
我点了点头。
王走下台阶对我说,“我知道,每一个即将离开明镜湖的人总有许多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问题。说出来吧,我帮你解答。”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王的接见,可她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确实有许多问题无法从麽麽那里得到答案
“王,为什么水族必须要呆在明镜湖,又为什么要在十五岁之后去过人类的生活呢?”
王一直看这我,楞了好久,也许从来都没有人质疑过水族的这条陈规,我相信她很惊愕。但她还是明明白白地回答我,水族是为守护水之jīng灵而生的种族,所以守护明镜湖是每一个水族人与身俱来的责任。而让你们在前十五年学习法术再去过人类的生活完全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因为人类,并不是很友善。这也利于我们的族人生存下去,而你们的后代也将被送回明镜湖接受幻术训练。”
“那么水之jīng灵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虚空的崇拜么?”
她说,不,等等你就你就会明白。说完,她伸出右手,在她的手中呈现出一把深蓝sè的战刀。
我急忙在周围支撑起结界,这时使者隔着结界对我说,不用害怕,王只是想验证一下你的实力,每一年都是这样。
结果我做出了连我都难以置信的事,我居然击败了王,水族的王。我的水系力量居然在对抗王时暴涨了数倍,超出往rì的极限。
王跌坐在神殿冰冷的地面上,自语道,“不可能,连神器都不使用,居然就能够打败我…”
一旁的使者也是目瞪口呆。
他急急忙忙将我从神殿里领了出来,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消失在黑暗的甬道之中。
我会到住所时,麽麽正在忙着用水晶试炼魔法,她会过头看到了我,笑着说,“怎么样,儇涟,你接住了王几招?”
“麽麽,我把王…打败了。”
我听到麽麽手中的水晶碎裂开的声音,那块水晶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她楞住了问我,“你…你再说一遍。”
“麽麽,我已经将王打败了。”
许久,麽麽对我说,“儇涟,你的力量已经开始令我恐惧了。我相信,王也是这样的认为的。”
果然有关我的传闻把整个明镜湖闹得沸沸扬扬。
可是麽麽却是整天愁容满面,终于有一天她对我说,儇涟,也许你再也不能在明镜湖呆下去了。
我问她,为什么。
水族的王应该是幻术最强的人,可是你一个还没满十五岁的孩子就能够轻易击败王,那么王的脸面何在?也许王族的人会报复你的。
“报复?”我笑着说,“麽麽,其实你根本不用畏惧那个王,因为她离了手中的cháo汐魔刃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甚至连您都有可能可以击败她。她太依赖神器了,从而忽略了自己本身的力量。”
“可是…”
“让我离开明镜湖可以,但我想得到cháo汐魔刃。”
“儇涟,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怎么了,麽麽?最强的神器,应当属于强者对吗?留在那个碌碌无为的王手中,简直是暴殄天物。”
在后来的一个月中,我着重练习水族最强的隐遁术,水雾。这样我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入神殿,而cháo汐魔刃唾手可得。
在一个寂静的午夜,我隐藏在水雾之中凭借着记忆在神殿里摸索着,寻找那把据说凝聚着水系顶级幻术的战刀。
当我顺利地握着cháo汐魔刃来到明镜湖与外界的出口时,我看到一个披着长袍的人站立在明镜湖的出口,手中的魔杖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的光辉。
她动了动手指,我身边的雾气就四散开来。她说,儇涟,你的水雾可以瞒过所有的人,但是却瞒不了我。
那个人居然是麽麽。子夜的寒风将她身边的落叶与她的长袍一同席卷起来。她对我说,把cháo汐魔刃还回去。
“如果我说不呢?”我以前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口吻跟麽麽说过话。
我看到麽麽布满皱纹的脸上突然间掠出一股杀气,然后我就知道了她为什么从来都不使用水族幻术的原因。因为她练习的是冰系的法术,对水族的人足以致命的冰系法术。
她的手指只是虚空地动了动,我周围的水居然全部凝固成了坚硬的寒冰。我居然在一招之内就被她制住了。
麽麽走到我面前,隔着冰霜对我说,儇涟,如果你再不交出cháo汐魔刃,这些寒冰会把你冻死的。
而她低估了我的力量,cháo汐魔刃飞舞起来迅速地斩碎了我周围的寒冰。我在她聚集冰系力量时,对她使用了水系的幻术。水在她的周围凝结成了冰,她被自己的冰系力量封印了。毕竟她还是水族的人。
隔着她面前的那一层厚厚的寒冰,我跪了下来,低声说,“麽麽,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说完,我快步朝丛林外的世界走去。
我走出了明镜湖,开始了我飘荡天涯的生活。我没有目标,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点,我在流浪中慢慢成长起来,我的心开始变得冷漠。漠对生死,漠对别离。
大概是在我旅行生涯中的第三年,我在一座盘踞着兽人的山谷中救下了一个翼族的人,我清楚地记得那个紫sè头发的翼族战士在看到兽人的尸体之后,居然吐了起来。他好象叫做折翼。
后来这件事,我也就逐渐淡忘了。
有一次,我偶然看到了天边的十二sè彩虹。顿时我被它的绚烂所折服,多么熟悉而亲切的光芒,好象就深深埋在心底一般。
所以我开始了找寻十二sè彩虹的旅程。
而最后我在圣雷山,这座凝聚着十二sè光辉的地方又见到了他――折翼。两年不见,他原本的短发已经蓄成了披肩的紫sè长发,用一根深绿sè的丝带束缚着。而令我惊讶的是,他居然穿着华丽的岚天战袍,这是只有翼族的王才会穿的服饰。
折翼有些不好意思地过来跟我打招呼,他说很抱歉,上次瞒着你。其实当时他就已经是翼族的皇子了,而现在他已经即位了。
我很惊讶一个王居然可以放下百忙的事务出来游山玩水。他却很从容地回答,翼族的王其实是最清闲的王了,可是他不想在那座华丽的水晶囚笼里度过余生。而他此行的目的居然与我一样,寻找十二sè的光辉。
一位叫做美尼拉的先知,上那座圣雷山的主人。
他看到我和折翼竟然一点都不惊讶。他笑着对我们说,“儇涟,折翼,十二sè的光辉就要汇聚了。请你们在这里耐心地等待吧,到时候你们会得到你们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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