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府的家丁跟踪了北斗之后,回来向池剑南报告:“主人,他们住在春秋客栈。”
池剑南道:“王六,你把这封信送往黄山孤独观,交给我师父,你到马厩去选两匹快马,中途好换乘。”
王六怀揣书信,选了两匹快马,奔黄山而来。黄山位于歙县、太平、休宁、黟县之间,方圆三百多里,秦时称黟山,相传黄帝曾在此炼丹,唐时改称黄山。黄山有两湖、三瀑、二十四溪、七十二峰。以莲花峰为最高,与天齐峰和光明顶并称三大主峰。黄山云海最为出奇,云在山中缥渺处,佛在山顶半空中。有诗曰:人在山头站,云在脚下行。
王六牵马来到了光明顶,在半山腰青松翠柏鲜花掩映处,有座小道观,里边就一个道人和一个童子,这便是孤独道人的孤独观。王六栓好马,跪在门前,说道:“大师,我家主人有书信呈送于您。”
孤独道人手执拂尘坐在一张椅子上,头不抬眼不睁地问道:“我那徒儿近来可好?”
王六道:“我家主人不好,被几个贼人围攻受了重伤。”他说几个人围攻,一来是抬高主人的身价,二来也是为他们师徒争点面子。
孤独道人打开书信,只见信上写道:师父,均鉴。数日前南双煞侮辱师父大名,被我教训了一顿。他们怀恨便去西安请来北斗父子,此父子武艺高强,徒儿不是对手,臀部受伤,特请师父移动圣驾,助徒儿一臂之力。徒儿,池剑南敬上。孤独道人看完信,不动声色地说道:“好吧,即然徒儿有难,为师哪能撒手不管哪。前边带路。”
王六笑着说道:“主人让我骑两匹马来,正好一匹给大师当坐骑。”
孤独道人不屑地说道:“不必麻烦了,老道我草上飞的功夫不比你马跑的慢。”
两人来到了山脚下,王六道:“大师,我的马可要跑了。”他用马鞭狠狠地抽了下。那马风驰电掣般的跑开了,王六回头一看,孤独道人不远不近的跟在马的后边,始终拉不开距离。再看孤独道人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就象闲庭信步一样轻松。这回王六可真服了,一开始他不相信年近七旬的老人会有如此的功力。
马跑累了,王六中途几次换马,可那马还是跑的通身是汗,象水洗的一般。王六见天黑了,便说道:“本来我是想当天赶回景德镇,从家里出来晚了,看来得在这住一宿了。”
王六牵马来到了一家旅店,店小二正在门口招揽客人,见来了一道一俗,迎上前来问道:“客官,您住店?”
王六点点头,说道:“住店,把马拴到槽头上要加足草料,明天还赶路哪。”
店小二牵过两匹马,夸奖道:“好马,真是两匹好马呀!”
王六来到了柜台,说道:“要双人的房间。”
开好房间,店小二随后跟了进来,手提着铜壶道:“二位客官,请用茶。”说罢,他沏上一壶茶。沏完茶又道,“二位还没吃饭吧?饭堂还在开饭,请用餐去吧!”
孤独道人和王六吃完了饭回到了房间,见脸盆里早已倒好了水,胰子放在了盒里,手巾在挂上。两人冼完了脸,脱巴脱巴就睡了。
半夜时分,孤独道人听见了马的叫声,虽说他年近七旬,可耳聪目明,有点动静他都能觉察到。他披上衣服,站在后窗前向外观看,见两个黑影正在盗马,他一个空翻来到了窗外,一伸手没抓住那俩人,他俩滑的象泥鳅。孤独道人来了招百变神功里的霸王解甲,那灰色的道袍把那两个贼人罩在了里面,两人越挣扎那道袍裹的越紧。孤独道人点了那两人的穴道,他拿开了道袍,见那两人一个姿势规规矩矩的立在那里,两眼滳溜溜地乱转,好象在想怎么编瞎话。孤独道人问道:“你俩为什么偷我们的马?”
其中一个贼人说道:“你们的马太好了,没想到撞到了你的手里,该我们今天晚上瞎火!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孤独道人问道:“你俩是什么人?”
那贼人道:“我叫牛山,他叫马肆,是这一带的偷手。”
孤独道人又问道:“你们的大头目是谁?”
那贼人道:“是大名鼎鼎的神算子吕放。”
孤独道人倒吸了口凉气,原来这吕放是他的师弟,吕放从小就不学好,被家人送进了道观,跟他一起学徒,谁知这吕放恶习不改,被师父逐出了师门,所以当他一听到吕放这个名字,他就有点惊愕了。孤独道人说道:“我看在吕放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滚吧!”
孤独道人给两个贼人解开了穴道,那两个贼人说了声“谢谢”便跑了。孤独道人放了那两个贼人便回屋睡觉了,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王六算完账,这一道一俗又上路了。不到中午,两人便到了景德镇,来到了池府。家丁一听主人的师父来了,便众星捧月似的把他让进了客厅里。孤独道人道:“我得去看看剑南,看他的伤势重不重!”
孤独道人来到了池剑南的卧室,见他趴在床上,臀部贴着纱布,血洇红了纱布,师父问道:“剑南,伤的怎么样?重吗?”
池剑南见师父来了,嗓子一哽,说道:“说重也不太重,说轻也不轻,掉了一块肉。师父,徒儿不能大礼参拜,请师父谅解!”他趴在床上一拱手,算是参拜了。
孤独道人说道:“不要动,不要动,咱们师徒如同父子,何必整那些虚套哪?”池剑南哽咽了,他想起小时侯师父给他洗头洗脚,给他炒菜做饭的情景来,那真是情同父子啊!
池剑南抹了下泪花,说道:“师父,弟子无能,把师父劳动了。”
孤独道人道:“徒儿,这话你就说远了,别说他侮辱了为师的名号,就是他们不侮辱师父,伤我弟子师父也得出头啊!他们住在哪?让你的家丁带我去,为师去会会这帮人!”
池剑南喊道:“王六,你陪我师父去,再招集二十名家丁,给师父去助阵!”
孤独道人脸色一变道:“还带什么家丁,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一条鲨鱼对付一群虾米还用一帮鲤鱼帮忙吗?你太小看你师父了。”
池剑南涨红了脸说道:“师父,我知道这帮家丁师父用不上,我是为您老壮行色嘛!”
孤独道人“哈哈”一乐,说道:“我是去同他们打斗,又不是去出征,还壮什么行色?多此一举!”
池剑南道:“即然师父不带那就算了。”
等王六陪同孤独道人走了以后,池剑南仍不放心,喊来管家吩咐道:“你领二十名家丁远远的跟着我师父,有什么情况回来向我汇报,去吧!”
王六陪着孤独道人来到了春秋客栈,他站在门口喊道:“楚方、楚元,你们给我出来,你们的祖师爷到了!”
楚方楚元听外边有人喊他俩,便出了房门,问道:“你叫唤什么?”
王六嘻皮笑脸地说道:“这位大师是我家主人的师父,听说你们打伤了他的弟子,特来讨伐你们,那几位哪?快让他们出来受死。”
楚方对楚元说道:“快去请郡马出来,池剑南的师父来了!”
北斗父子出来了,楚方介绍道:“这位是池剑南的师父。”他又向孤独道人说道“这位是西安秦王府的郡马北斗大侠。”
北斗抱拳一揖道:“大师好?”
孤独道人用鼻子“哼”了一声,轻描淡写地拱了下手,说道:“你就是北斗?”
北斗道:“正是在下。”
孤独道人问道:“是你们砍伤了我徒儿的臀部?”
北明插话道:“不是我们,而是我一个人。”他讥笑道,“大师,你教的徒弟也不咋样,还大言不惭的自称天下第一刀?你说可笑不?”
孤独道人虎着脸对北明骂道:“好哇,小子,即然我教的徒儿不咋样,你赢了他,那你的武功一定出众了,那就过来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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