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鸦进巢,牛马睡觉,人们也进入了梦乡。北斗领着两个儿子来到了总兵府的后门,借着一棵大树他们跳进了院内,三人寻觅了半天,也没找到管家的住处,过来一队巡夜的士兵,北斗上前抓住了最后一个,七星宝刀架在那士兵脖子上,问道:“管家住在什么地方?”
那士兵一指道:“住在那栋房子靠右边的一间。”北斗伸出一指,点了那士兵的穴道,把他放进了树丛中。
爷仨摸到了管家的房根底下,偷听里边的动静,管家还没睡,只听他说道:“张二,你领人去外边巡视一下,不用管我了。”
张二道:“是,大管家!”张二领着一拨人巡逻去了。
北亮推开门冲进屋里,一把捂住管家的嘴说道:“不许喊,喊出声来要你的命!”
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呆了,连连说道:“我不喊,我不喊!”北明上去用幺绳捆住了管家的双手,用布塞住了他的嘴,扯着管家来到了后门,打开了门闩回到了客栈。
到了客栈,北亮关上门,拿掉了塞在管家嘴上的布,问道:“胡琏把抢去的妇女都关在哪了?说——”
管家用眼睛巡视了一下,闭上眼睛装死。北明见他不肯说,便在他头顶上点了三下,说道:“我点了你的穴道,看你说不说!”
管家起初还没什么感觉,时间一长,他受不了嘞,自觉有百爪抓肝,万蚁啃心,弄的他口干舌燥,血液倒流。他喊道:“都关在地下室里了,我领你们去!”
北斗问道:“地下室的进口在哪?”
管家说道:“在后院的石牌坊里。”
北斗指着管家道:“把他嘴塞上,咱们商量一下怎样去救那些妇女。”
北明道:“咱爷们应该先杀七虎,免得我们救人时他们来捣乱。”
北斗琢磨了一会,说道:“好吧,先杀剩下的六虎。亮儿,你去叫醒那些火铳手,到总兵府时让他们等在大门外,待我们打开大门时,一齐冲进去。”
北亮叫醒了十名火铳手,让他们扛上火铳来到了总兵府。总兵府里只打管家被虏,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胡珍命人去叫醒七虎,七虎来到了大厅,问道:“总兵大人,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急火火的招我们来。”
胡珍一脸严肃地说道:“管家不见了,有人看见他被绑走了!”
七虎中的老二成地说道:“一定是那个郡马搞的鬼!”
胡珍满脸惨淡的说道:“如果真是西安郡马北斗搞的鬼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成地把嘴一撇道:“有什么可怕的?有我们哥七个在,什么样的强敌也不在话下,让他来好了!”
胡珍听成地这么一说,玄着的心立即落了底,说道:“那就麻烦几位大侠了,你们去准备一下吧。”
北斗父子进了总兵府天已大亮,见七虎已经严阵以待了,北明北亮也不通报姓名,便同七虎打在了一起,老大成天左肩膀头受了镖伤,他用右手挥动一根钢鞭,也参加了战斗。俩伙打了三十多个会合,北明一个八步赶禅,跳到了圈外,来了招龙探头蛇摆尾,在那七虎每个人的屁股上划了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染红了裤腿,裤子后边开了个天窗,这些人再也支持不住了,都瘫软在了地上。
北斗道:“到后边石牌坊里找地道口去!”
一群家丁和士兵象恶狼一样向北斗父子扑来,北明向大门口杀去,杀死了大门洞里的士兵打开了大门,火铳手一齐冲进了总兵府,一顿火铳打的那些家丁和士兵东倒西歪的,俗语说:枪炮一响,黄金万两;火铳一响,没人敢挡!那些家丁和士兵退到了大厅里,火铳手趁机装药,等待下一拨的屠杀。
北斗父子杀出了重围,来到了后院的石牌坊处,推开了石门向里一看,有十几级台阶,他们走下了台阶,向左一拐又一道石门,过了这道石门,来到了一间地下室,北斗往里一看一片惨象,七八个妇女一丝不挂赤条条的被绑在大字架上,一个黑影一闪便不见了,他们估计这个黑影是胡琏。北斗上前砍断绑在妇女身上的绳子说道:“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那些妇女急忙穿好衣服,跟在北斗父子后边,第一道门在外边被闩上了,北斗用七星宝刀砍了一顿,那石门纹丝不动,一位妇女抬头向上瞧了瞧,北明向上一看,头顶上有个红钮儿,他举刀用力一捅,石门自动开了。众人冲上台阶,见最后一道石门紧闭,北明推了俩两推,那门一动也不动,他四处找消息儿,可墙壁上光滑如水,头顶上也是如此。北斗道:“别找了,这是道死门,从里边是打不开的。”
北明道:“大家闪到一旁去,看我用气功是否能把石门击碎!”
众人闪到了一边,北明两只脚前后叉开,双掌朝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只见一道红光冲向了石门,那门晃了两晃,没有倒塌,北明道:“我也只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北斗忽然想起了胡琏,他能从地下室逃跑,说明地下室还是有通往外界的道路。他喊道:“回地下室,去那里寻找通往外界的道路。”
众人又返回了地下室,各处寻找通往外界的道路。找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也没找到出路,最后又返回了那道石门的地方,一看那石门碎了,北斗惊呼道:“明儿,你的气功真正了得,可以击穿皮毛直至骨髓啊!好身手,好身手啊!”
北明从没听过父亲赞扬过自己,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父亲对自己的赞美,他高兴极了。胡琏从地下室逃了出来,回到屋里拿上宝剑冲了出来,高喊道:“那来的蟊贼,竟敢闯我总兵府,拿命来!”
北斗一见是胡琏,分外的眼红,骂道:“畜牲,你找死!”说罢,一刀向胡琏的裤裆捅去,刀到了里边他一转手腕,把那惹事的根苗给旋下来了。疼的胡琏双手捂着裤裆直叫娘。
总兵胡珍见儿子的命gen子被北斗给割掉,断了他家的香火,急忙命令贴身的护卫:“你去招集城中的队伍,说有匪患冲击总兵府,命他们赶紧来驰援!”
半柱香的功夫,两个千总领着两千人马来到了总兵府大门前,门前的台阶上站着三位大汉,身后站着七八位披头散发的妇女,见那大汉手举银制腰牌,说道:“本爵奉当今的旨意,来总兵府捉拿淫贼,有敢违抗阻挠者,杀全家灭九族!”
一个千总问道:“请问您的银牌代表谁的旨意?”
起初,他没明白这个千总问话的意思,后来他明白了,他说道:“本爵是西安秦王府的郡马北斗,今天奉旨而来,谁敢大胆上前阻拦?”
这时,十名火铳手架着胡珍出来了,胡珍挤眉弄眼的向两个千总使眼色示意,可那千总却装聋作哑,硬装不明白他的意思。北斗停了会又道:“你们领兵来支援本爵,本爵不盛感激。淫贼己服法,请大家回去吧!”两位千总领着两千士兵回营去了。
北明问道:“父亲,这些妇女怎么办?”
北斗道:“送她们回家,并且告诉她们家人,不要歧视她们!”
北明叫来了那些被打散的士兵,说道:“你们送这些妇女回家,告诉她们家人,要善待她们。听明白了吗?”那些士兵异口同声说道:听明白了!领着那些妇女走了。
北斗打了个哈欠说道:“咱们回旅店吧,也该睡个囫囵觉了。”
胡总兵见北斗领着众人走了,他望着儿子的裤裆,越看越来气,他来到了书房,拿起笔来给圣上写了封奏章,让人交到驿站,用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师。胡珍发完了奏章,又道家人把七虎请进了客厅,老大成天道:“总兵大人,请借纸墨一用,我给师父写封信,请他老人家下山,替我们报仇!”胡珍让下人拿来纸墨,成天写了封信,胡珍让家丁送往长白山。
王振接到了胡珍的奏章,打开一看就来气了,奏章上写的是北斗无故闯进总兵府,斩掉了他儿子胡琏的s殖器,请圣上重责北斗。王振看完心想:要说别人私闯总兵府我信,要说北斗私闯总兵府我不信。他怎么会无故闯你总兵府哪?还是你儿子做了见不得人的够当了,才被北斗斩去了生zr器。他提起笔来在那封奏章上写了两个字:活该!然后把奏章往殿前一扔道:“用六百里加急,给辽阳总兵府发回去!”
北斗率领大家回到了旅店,众人躺下便睡,这一觉睡的云山雾造的,北斗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了,他叫醒了两个儿子和十名火镜铳手去饭堂吃饭。吃完了饭,北斗道:“明儿,亮儿,明天咱们看望你奶奶去。”
翌日,北斗和众人吃完早饭,便往他养母住的屯子策马而去了。第二天下午到了养母住的地方了,虽说北斗离开这屯子已经二十多年了,可这屯子出了增添了一些人口之外,没什么大的变化,一条大道从东穿到西,道路两侧竟是些低短的茅草房,只有一户人家是青堂瓦舍,白墙灰瓦,门楼高耸,这便是二十多年前他和郡主来看望养母时给盖的。他忽然发现门前多了点什么,原来多了对石狮子。他埋怨起管家来了,怎么能摆对石狮子哪?平常百姓家门前是不允许有石狮子的,只有官宦人家门前才能摆放石狮子的。
北明推门进院,见里面骡马成群,猪羊满圈,鸡鸭满院,还多了两只看家犬。那狗见生人进院“汪、汪”直叫,仿佛要挣脱绳索扑上来。北斗见养母坐在院里,望着天边的白云,听到狗吠声,回头一看是养子,喊了声:“斗儿---”
北斗上前一把抱住养母,喊了声“母亲”,然后问道:“您老好吗?”
北明和北亮上前跪倒叩头,说道:“奶奶,孙儿给您叩头了!”
养母问道:“斗儿,这是你的两个后生?”
北斗道:“母亲,这是您的两个孙子。”
养母亲热地说道:“让奶奶看看。”她看了半天,又道,“多好的两个孩子?大家进屋吧。”管家听说少主人领着两位小主人回来了,忙不迭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一一的参拜后,把众人让进屋里。
进屋后,养母坐在坑上,对管家道:“杀口猪,宰只羊,我要好好的款待一下儿孙们!”
外面是杀猪宰羊声,厨房里紧忙乎。老太太最近雇了个厨师,是个做鲁菜的高手。点灯时才吃上饭,十二菜一汤,喝的是当地产的小烧。管家给十名火铳手安排了睡觉的房间,北斗与两个儿子和养母睡在了一个屋里,母子有说不完的话要说。
清晨,两个青年过来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对北斗道:“这是我娘家弟弟的两个儿子,老大叫朴延,为人憨厚老实,老二叫朴续,为人尖酸刻薄,本来我是让他俩来继承家业的,我又怕老二欺负老大,正好你来了,把老二带走,让他去当兵,弄个小官当当也可以嘛,免得我死后闭不上眼睛。”
北斗道:“母亲,当兵可苦哇,二弟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母亲道:“锻炼锻炼就好了,有享不了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
胡珍接到了转回来的奏章,打开一看在上面写了“活该”两字,鼻子都气歪了,他跳着脚的大骂王振,现在他把一切幻想都压在长白老怪身上了。
朴续是个自来熟,见北明北亮岁数和自己差不多,上前搭讪道:“你叫北明,是哥哥,你叫北亮,是弟弟,我说的对吧?”他见哥俩点头,又问道,“我们这地方美不?”
北明道:“山青水秀,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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