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时间不长,我便醒了。我看见那禽兽还在强迫着凌菲,凌菲的衣服被撕的一片片,她边哭边求饶,双手护胸拼命地挣扎。
我抬起沉重的头,缓缓地撑起身,老江背对着我,正想方设法地去拽凌菲的内裤,所以没见到我醒来。
“畜牲!”我提起旁边的一个木橙,高举过头,使出吃奶的力气,砸向老江肥厚的大脑袋。
老江啊了声后,像死猪一样瘫了下去,压在凌菲的身上,头上的血接着流了出来。
我扯着老江的两条腿,向床下拉,凌菲也又蹬又推地配合着我。
那条大猪总算拖到地上。
凌菲已经半露胸膛,目触她日光灯下雪白光洁的肌肤,我一时不知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只是傻傻地站在她面前。我发誓,虽然我和众多男子一样有点好色,但此时我对她绝没有非分之想。凌菲意识到自己衣不蔽体,忙抓着被子裹住身子。
我坐上前去,本想安慰她几句,谁知她竟一下扑进我的怀中,哇得一声又大哭起来。她像孩子一样尽情地哭着,我像大人一样紧紧地抱着。我可以感受到,作为孤儿的她,此时内心里装的满是委屈和伤痛。
她真的很可怜,很苦命。我估计从她懂事到现在,都没真正地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没有享受过父母之爱。她此时不知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亲人了?可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她的爷爷。唉!管她把我当成谁,我一定要安慰她,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到伤害。
不知为何,我有种想吻她的强烈冲动,我想用这种方式来抚平她受伤的心,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推开我,然后不理我。我想了很久,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去吻她。我想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过了好久,凌菲哭声惭小,然后抽咽地离开了我的胸怀,找了衣服穿上,柔声地说:“莫明野,谢谢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于是我便把这几天学校和社会上发生的事说给她听,当然,被拍艳照的事省略了。还有我重点突出,是怎么惹上校霸的。
“是我害了你们这样的。”
“怎么能这样说呢?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我这句话说的好像有点假,因为我不善于用那种带有感情的语调说话。
凌菲的脸一下子红了,美丽而又可爱。我真想再次上前抱她,再顺其自然地吻她,但我的确找不到再抱她的理由,只得老实地陪她坐在床边。
“你以后怎么办?”我问。
“我也不知道。”
我这时才想起地上有个死猪,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上,还有气息,幸好没死,要不然我可要进拘子了。老江头上的血也没流了,还听到他轻微的鼾声,看来他是酒喝多了,睡在这地上还挺安逸。
我说:“凌菲,你一定要离开这个恶魔,今天他没得手,下次一定变本加利。”
“可……可是,我怎么办呢?”她眼圈一红,又要哭。
我一拍胸口,说:“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我看,你得离开这样的家,和我一道去社会上生活,怎么样?”
凌菲没说话,她在犹豫,女生就是这样,婆婆妈妈的拿不定主意。
“可是,我学费怎么办?”
“你还想上学?你上学有用吗,女孩子家,以后找个好老公不就行了,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发达的。”
凌菲脸又红了。说:“我要自力更生,我要自己养活自己。”
我刚才言下之意是我以后就是她老公,会养她。没想到她说了这种话,意思好像是承认以后成为我老婆,但不需要我养。
我心里乐翻天:“那也可以,当女强人,你看哪个女强人是大学生,大学生基本上都是给人打工的。你知道吴美艳这个人吗?”
凌菲摇了摇头,她当然不清楚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名是我编出来的。
“吴美艳,三岁她爹去世,五岁她妈去世,九岁时收养她的一个老头也过世,她无依无靠,而且只上过小学二年便缀学,然后捡二年破烂,然后又在饭店打工,然后拿三百块钱做海产生意,先小做,再中做,然后大做。像滚雪球一样,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她是我们市最有钱的女人,身价十个亿,而且,她才二十八岁呢。”
凌菲默默的听着。她的心在动,我能看得出来。我所编的这个人,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面镜子,她正在用这个镜子照着自己。
“我们到社会上怎么办?”良久后她小声地问我。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出这个魔鬼之门,前面一片光明。天无绝人之路,相信我!”说豪言壮语是我的强项。
凌菲点了点头,我心高兴得真想亲下地上的老江一口,没有他这个畜牲,又怎么造就我这段姻缘呢?我兴奋地蹬下身,大家不要以为我真的去亲他,我是在他身上搜一样我最需要的东西——钱。我把他的钱包搜了出来,点了点,有六百多块,我心里那个喜啊,但我哪能在凌菲面前露着小人得财的丑态,装得正儿八经地说:“嘿嘿,我是在拿我这几天的工钱。虽然他坏到极点,但我也不会白拿他。”
游荡社会这些天,我找到一个真理:没有钱,不如去死。那些视金钱为粪土的人,一定是没钱的人或者是有很多钱的人。
凌菲没有反对我拿老江的钱,缓缓收拾了包裹,然后走到前面装修华丽的正屋,打了个电话给婶婶,哭着说要走,说叔叔出事了,让她快回来,然后便和我“私奔”出门。
东方的天空微明,我们像一对情侣一样,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走了好久,凌菲问:“我们到哪去?”
我想了想说:“到断天桥吧,去了那再说。我和球杆子事先约好的,如果走散了,就到断天桥去会合。”
到了那里天已大亮。我和凌菲在断天桥下的小吃店里吃过早点后,便来到桥上等球杆子。
凌菲心事重重,她一定是想到学校,她学习那么用心,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学业上,如今漫无目标地跟我一起混社会,能不忧心重重吗?
我本来想说几个笑话逗她开心,见她愁云满面,没有说出口,跟着她眺望远处的江面,心里也跟着沉重起来。她成绩那么好,我把她拉下水,是不是有点缺德呢?但回过头又想,她上大学有什么用呢?毕业后还不是到公司里打工,她这么漂亮,一定被老板看上,有钱人总有办法把美女搞到手的,那时没有我在身边保护,那可怎么成。
快中午的时候,终于看到球杆子那憔悴的身影,我上前给他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他皮薄骨头硬,反而痛了我的手:“你***太没义气了!还没吃完就溜。”
他双目无神地看着我,没气力地说:“是你想害我。我这叫先下手为强。”
“强你个毛,你看看,这是谁?”我指向凌菲。
球杆子眼睛一亮,像刚吃了顿饱饭,来了精神:“江凌菲,你怎么在这里。”
凌菲低头不语,我替她说地:“她也加入我们的社团,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奋斗,为‘世界和平’而共同奋战。”
“那好,那好。”球杆子连连点头。“世界和平这小事你一人承担吧,我和凌菲开公司去,我想好了,名字叫‘求菲实业有限公司’,我为董事长,她管财务,如果你明野哪天不想维护和平了,就来我们这上班,当个保安一定没问题。”
“开你个头。”我敲了下他的头,凑到他耳边说,“别见了美人就话多。她是我的,你少打她主意。”
球杆子推开我,然后又面带奸笑地凑过来,小声道:“公平竞争,能者优先。”
我气得咬着牙,真想把他推进河里喂泥鳅。
我们三人下了断天桥,没走多远遇到一家小饭店,球杆子站在店门口直吞口水,我知道他饿了,于是上前一步进了饭店。
三人找个靠窗的雅座,我用宏亮的嗓音叫了几道菜,球杆子等服务员走后,侧身对我说:“是不是还用上厕所那招啊?”我把钱掏出来,在球杆子面前晃了下,看得他眼睛都直了:“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中奖了?”
我也不瞒他,把这几天的事大概说了一个,当然,把昨晚上的事全省去不说,只是说这钱是他们给的工资。
球杆子听后,后悔道:“早知道这样,还是让你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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