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脑海轰的一震,悲愤无以复加:“你......你!”左右瞧瞧,找不到利物,索性一头撞墙上去。
嚯!够贞烈!
这次是玩真的了,也许前一次也是,反正自杀或杀了他这‘登徒子’,两者女孩都是乐见其成的。
楚峰伸手一搂,将她那盈弱纤柔的柳腰搂在怀里。“你在一个冒犯你的人面前以死明志,有什么意思,我既不能嘉奖你,也没法给你立贞节牌坊,你要做给谁看?这里只有你我,我不说出去,你照样风风光光当你的千金小姐,何必呢。”
少女不言不语,生气全无,哀大莫过于心死。
“唉,死脑筋。”楚峰轻佻搭上她的裙带,作态要扯。“既然你非要用死来抹黑我的名声,不如我真个做色狼吧,免得将来到阎王殿做冤鬼。”
少女登时花容失色,再也保不住矜持,死死揪着裙带:“不不!不要!”
楚峰似笑非笑:“还死不死?”
“不死了!不死了!”少女哭笑不得,竟然被人威胁不许死,真是活着活着,什么事都能碰到,得,身死事小,失节事大,想死也不能挑现在,免得名声受累。
“这种事我只拦一次,奉劝一句,就算你死,我也有办法玷污你的名声,譬如扒了衣服,抛尸示众。”楚峰放开她,退开两步,私底下暗暗搓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抹软玉温香。
少女瞪大眼睛,露出几分惊惶来。
浴室内静谧下来,溢溢炉烟飘来荡去,弥漫了整个房间。
少女不吵不闹,定定出神,呈现出一种虚渺不实的情景,她的衣裳仍然津湿,柔弱的胴体秾纤合度,滟滟肉光隐约乍泄,这种花遮柳隐的半原始姿态,非常撩人,弄得楚峰心脏很没面子的砰跳数下。
不管是当世,还是后世,楚峰不可否认,她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余悸渐消,少女眼珠子又开始滴溜溜乱转,几乎笃定问:“你叫楚峰。”
一番交手,楚峰见识到她的聪明,不过还是奇怪:“你怎么知道?”
少女眨眨灵动的眼睛:“泉州城出了那么大的事,随便猜猜就知道。”
“你猜对了,怎样?”楚峰一副即便这样,你又能奈我何?
少女瘪瘪嘴儿,心生无力感。“好吧,你打算怎么做?要留在我这儿到什么时候?”
楚峰正颜道:“我无意冒犯,只希望借贵地暂避风头。”
少女哼了声:“你是在求我吗?”
“不,我在威胁你。”楚峰很直白。
少女又气又乐,威胁一词,从他嘴里吐出来,象天经地义似的。“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要对我苏家老少不利?”
楚峰沉默,沉默就是最好的答复。其实灭门这类事,楚峰万万做不出来,不过既然对方会错意,该吓唬的,楚峰还是要吓唬,免得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苏家小姐一脸苦涩,可有什么办法,秀才遇到兵,上哪说理去?“好吧,只是凭空多出个人来,家人定会生疑,就委屈你扮成下人吧,嗯......往后我就叫你阿福了。”
这其中,当然带有些恶作剧成份,苏小姐盘算着,明着不够他斗,平常名正言顺使唤使唤、恶心恶心他,叫他发作不得,好歹也能解解气吧?!
“好。”楚峰爽快回答。
堂堂万军统帅、一州之主去当仆人?若让福宁父老知道,怕是要瞪掉一地眼珠子,不过,楚峰向来不在意身份,只在乎结果,要说身份,当年自己还是基地打杂的勤务呢。
“......我还有两名弟兄在外面。”
苏小姐翻翻白眼,消极的说:“都充当家仆吧。”
楚峰点点头,和明白人相处就是省事儿。估计她也不是什么寻常人,那份量时度力的沉着,压根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这女孩太伶俐,不全程监视她,实在叫人放不下心。
末了,苏小姐打量眼前‘贼’子,衣物褴褛,一片血浆一片泥,污糟不堪,腰带处还挂着一簇水草,那形象,跟野人没啥区别。苏小姐小受惊吓,退后了两步,手儿扇扇鼻子,嫌弃道:“我苏家门庭赫奕,当仆人也不能这般突兀,可否去冲洗冲洗......”
楚峰低头瞧瞧,确实很埋汰人,当下手撑浴桶边缘,干脆利索地一脚跃进去。
哗啦~!水珠喷溢,溅了苏小姐一身淋漓。
苏小姐当场象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跳脚嗔骂:“你懂不懂礼数?这香汤是我用过的!”岂有此理,这等于两人共用一个澡盆,间接的肌肤交融,光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楚峰要死不活的看看她。“我不介意。”
苏小姐差点吐血:“可是我介意!!”
楚峰摊摊两手,都这样了,还能咋的?
苏小姐吁吁喘了几分钟,心头仍然堵得慌,索性罗袖一甩,往门外去,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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