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忠明焦急道:“我们在半道上遇见楚峰。”
当啷!王二手中茶盏,滑落在地,“什么地方?!”
“金粟山脚。”
赵准催问:“来了多少人?”
“五十!”
王二和赵准脸面遽然变色:“胡说!楚峰亲卫才五十,抵四千官兵还能不死一个?他们是天兵吗?!”当初给楚峰安排亲卫,简直是养虎为患。
范忠明苦脸道:“小的看得清清楚楚,楚峰队伍中,李莫如、童令、萧满山等战将,一个不少,二爷不信可问其余打草丁壮。”
赵准气得直跳脚:“妈的都让人摸上门来了,武昌运那小子是怎么探听消息的?!”
王二心神一阵恍惚。
不管怎样,楚峰没死,足以证明他的强绝,面对数百倍官兵尚且如何,更枉论自己这小小金粟寨了,当初就见识过五十亲卫,迎战赵准二百寨丁,别说寨丁不顶事,就今天一早,大部分亲随也已分派出去打草了,战员奇缺,拿什么抵抗?
王二神经质的跳起来大嚷:“马上令亲随将库房所有物资转移!”只要保住钱粮,到哪都可以东山再起。
这无疑是要跑路了。
咚咚咚,手下仓促、惊慌的奔出聚义厅。
留守山寨的亲随尚有四十人,忠于王二的寨丁也有一百多,悉数动员起来,牵马的牵马,拉牛的拉牛,套车搬粮,抓鸡逮鸭,场面纷乱一片。附近的寨民诧愕围聚过来,压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各位爷,这是干嘛?”好事者询问。
“去去去,没你们事儿,别呆这碍大爷办事。”王二的亲卫,对寨民向来不懂得客气。
“停手!”一声暴喝,接着传来迭踵蜂拥的脚步。
赵准远远望见二、三百人,手持刀枪,阴沉着脸匆匆赶来,不免有些心虚,声色俱厉喝叱:“武昌运,带这么多人来想造反吗!”
武昌运哈哈笑说:“我们皆是造反才聚啸山林,这个不提也罢,倒是你们将库房所有物资都搬抬上车,是打算扯呼吗?”
寨民懵然奇怪,怎么窝里起哄了?
赵准眉毛一挑,喝叱:“二爷办事,岂是你们有资格管的?!”
武昌运嗤之以鼻:“那王二又够资格管我们吗?我们在澄城杀官,蒙大王襄助,才解了兵围,但他王二却弃大王,转来金粟寨,陷尧山老弱于几千官兵之前,这是恩将仇报!这些物资,是大王当初运筹帷幄,智取得来,王二却揽归其有,充为私财,这是见利忘义!现在大王上金粟清算来了,王二又要弃我等两千多寨民独自逃走,重演尧山一幕,试问他全拉走粮饷,寨民今后何以维持生计?这是丧伦败德!一个如此品性的寨主,实在不配拿出来说事儿。”
寨民哗然,眼前情形,还真象那么回事,就连两不相帮,打算看戏的人,也急了,这可是事关自己的生存。
武昌运一个粗陋汉子,居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赵准悖然大怒:“好你个武昌运,妖言惑众,来人!将他拿下!”
呼!武昌运三百寨丁,沉下长枪,架起了一片枪林,他们平常就偏向楚峰,经武昌运撮合,平常在山寨直成一党,特别是听说大王正在上山的路上,胆气也油然壮了起来,敢于挑衅王二权威。
亲随登时呆愣,他们来搬东西,没带武器,怎么打?
赵准气急败坏:“各位乡民,别信他的,小子心怀不轨,想谋篡寨主之位,才挑拨离间,大伙并肩上,将他拿下,二爷重重有赏!”
没人动弹,貌似赵准的为人,平时不怎么得民心。
赵准慌了:“各位乡亲,咱们已经叛出尧山寨,楚峰哪还能容我们,攻上来肯定要尽屠山寨的啊~。”
这一呼吁,倒是让部分人踌躇起来,这年头,因泄愤而屠城的事屡见不鲜,不过,有这想法的,也多是后来加入寨子的流民。
武昌运哈哈笑说:“我敢起事,便是奉了大王的令,充当内应,尧山和金粟本是一家情谊,只因为王二无行,才暂时分开,前日叶星已投大王座下,并受封赏亲卫头目,大王对金粟寨丁尚且不计前嫌,更何况流民?赵准你这套没用。”
结果,更多的寨民激愤起哄。
“大王仁义,岂是你赵准随意就能诬蔑的?”
“大王敦厚、朴实,平素待乡民不错,小子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大王勇武过人,亲卫忠肝义胆,比起见势不对就溜的王二,更值得人依附!”
开口攻讦的,其中近半属于武昌运一伙人的亲眷,武昌运要反,当然要帮,于是歌颂起来,不遗余力。正所谓众口铄金,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寨民,又通通转变了心意,看赵准等人的目光,也逐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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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确实是搞错章节了,稿子上有两章24的,今天补过,呵,还好不是VIP,否则让诸位花冤枉钱岂不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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