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考核者便跑了个精光。
王二呆得闷,看没自己什么事了,又惦记着手头的事务,便告个罪,忙去了。
楚峰目送他,良久,沉沉疏口浊气。
来大明已有一个礼拜,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并慢慢融入其间,连言行举止也不自觉地随了俗。其实,也没什么适不适应的,基地内和基地外,除了环境有所区别,在人情、事故、经历这方面,对楚峰来说,都是个新的开端。
总的来说,大明要比基地强,生活是那么的新颖、奇趣、闻所未闻,居然破天荒的,还做了个统管二千多人的山大王,要知道,自己在基地的名字,可是叫楚憨啊。
还有
楚峰回头望望紧闭房门的静心轩,傻傻地露齿一笑。
半个时辰过去,寨门口的动静打断了楚峰的沉吟。
一个,两个,三个
头两名寨丁,楚峰认识,记得第一天,扛原木锻炼身体时,他们也是追随者,还颇有蛮力,一直跟至山下,二人都是牛高马大的汉子,假以时日,吃肥养彪啰,肯定可充做哼哈二将。
令人吃惊的是,李莫如居然是爬着回来的,一身污泥雪水,狼狈不堪,但他那坚忍不拔,不言放弃的精神,委实让人忍不住夸赞,考核没结束,楚峰就已经内定了这位年轻人。
孟常拿纸、笔勾画出楚峰点过的人,看不出来,这小厮懂笔墨,或许上过私塾吧。
考核者陆陆续续赶回来,或是一**坐雪地里,直吐舌头,或是弯腰抱肚,猛喘白气,端的是千姿百态。
末了,孟常走至台前,高声喊读:“尔等听好,亲卫名单如下,战飞,童令,李莫如,萧满江,康宁任李莫如为亲卫长,总理卫队一应事务。”
念到名字的,自然欣喜若狂,没念到的,不免脸现沮丧。当中一名寨丁不无委屈的问:“大王,我也跑完全程了,只因前边人拥,我挤过不去,才返回迟了,并非能力不济啊?”
楚峰瞥一眼,打断他:“那是因为你对我的命令,心存迟疑和犹豫,才迟了一步,要知道,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哪怕叫你去死,如果没有这个觉悟,就别当亲卫,看看人家李莫如,第一个就跑出去了。”
李莫如非但没高兴,反而感到特别尴尬,因为自己可是爬着回来的,很丢脸。
又有一名寨丁小心翼翼问:“大王,我跑第十四位,为何榜上无名?”
楚峰指指他的鞋子:“因为你违规,昨天下雪,槐树林那段路,早已经是遍地黄泥浆,而你的鞋子却一点别的颜色都没有,证明你没到过槐树林就返回了,这是忽视军令,一个不诚实的人,怎么当亲随?”
寨丁登时满脸羞色,禁受不住众人鄙藐目光,缩头缩脑离队而去。
一番解释,不光众人愣怔惊诧,就连王二、赵准心里也直泛嘀咕,别看大王憨状可掬,谁说他容易糊弄来着?如此心思,谁也不可小觑。
楚峰倒是没有高抬自己,其实这些,只是基地用以测试心理素质的一些程序罢了。
亲卫,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明白,无非是卫护大王周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既然来应征,大伙当然都有觉悟,如今亲卫队正式成立,五十个遂了愿的小伙子,个个眉飞色舞,难掩心中亢奋。
看看事了,秦江拍拍**,下台走人。
亲卫你眼望我眼,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不过亲卫嘛,主将去哪儿,大伙就跟去哪儿呗,于是,众人亦步亦趋跟上。
走了两步,楚峰才觉悟自己身后还跟着一长串尾巴,便回身说:“咳,李莫如、战飞、童令、萧满山、康宁各分领十名亲卫,平常没什么事,不用全都跟着我,一天分三班,每班十人,没轮到班次护卫的,通通给我去训练,我楚峰名下,不需要懦弱之兵。”
话儿,说得颇为硬气,倒也很适合楚峰身份。
“是!”李莫如犹豫一下,可几辈子种地的人家,如何晓得这个?又道:“大王,我们该怎么训练?”
楚峰猛地一拍脑袋,掏掏衣兜,摸出一团皱巴巴的纸,递过去:“按上面的练,一个月后我再检查。”
“遵命!”
待楚峰远去,李莫如展开纸张,上写:卯时,每人身上加上25斤重的沙袋,跑3000步;辰时,训练挂勾梯上下300回;巳时,20斤石臼举200下。申时(下午3点),抗严寒或暴晒,操练队形、阵法,风雨不改;酉时,用长矛连续不断刺击300下、野战、求生练习,戌时,晚饭两刻钟后,加25斤重的沙袋,跑3000步,结束。
单子上所涉及的数据,楚峰已经讨教过小厮孟常,换算成了明朝的度衡量,而且生怕有误,操坏亲卫,有的项目还略微改小了数字,可即便这样,仍让李莫如等人张嘴咋舌,直冒冷汗,不过也只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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