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观笑道:“殿下要不要先看看东西?”
我本想追问南宫澈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终是没好意思问出口,半天只道了声好,程观便揖了一揖,挑了门帘出去。没大一会,便又返了回来,只手上多了一个四方的红漆盒子。
“就是这个么,看起来不甚稀罕嘛。”我略扫了一眼,慢悠悠道,“而且也并不像流莺方才说的,有好―多―”嘴上虽这
其实我心里却紧巴巴地期待,只要是他给我的,什
什么都好。
一旁的流莺倒似很是知晓我心意般,一个劲儿地急急嚷道:“小姐,您可冤枉奴婢了,这东西它,它……”她手舞足蹈地这啊那啊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索xìng一把夺过那盒子,直塞进我手里,“您自己来看嘛,看奴婢可有半分诓您。”
我没言语,只拈起两根手指慢腾腾将那盒子转了个个儿,轻轻按下镶了祖母绿的盒扣,只听“啪”的一声,盒子弹开一条缝,莹白sè的光芒登时流溢而出,只那么一线,却似流满了一屋子般,连空气都染上了蒙蒙的莹光。再瞧向那缝隙,已然亮得让人无法直视,我眯了眯眼,心中却是好奇大炽,也顾不得再拿着端着,只一把将整个盒盖都掀了开。
光华更盛。
却又不似先前,白之中隐有淡淡的青sè。渐渐与空气中的亮度融合,均匀地散了开来,不消一会,我便看清了,那乃是一块拳头大小的晶莹石块。石块并不光滑,而是有无数个小的棱面,透过这些小的棱面仔细看进去,仿佛又可以看到更多的棱面,层层叠叠,光华互映,看得久了,竟有些缭乱之感,如同魂魄都要从眼睛里脱出去,飞进这石块中去。我将盒盖盖上,一室光华尽皆黯淡,空气都仿似冷了许多。阖了阖眼睛,稍稍回神片刻,我方问程观道:“这是什么东西,好生妖异。”
“回殿下的话,此物本唤作刚石,但主子执意让属下传达的却不是这个名字。”
“哦?”我挑了眉,绕有兴味地看着他。
“钻石。”程观抬起头,一字一顿,“主子说了,若问起,就答您,这是钻石。”
我脑子里“嗡”了一下,那所谓钻石的好像飞快地闪过去,在空洞的黑sè中划出一道鲜亮的痕迹,将我紧紧地缠住,几乎喘不过气,我下意识地看看手中的盒子,却是盖得好好的。
钻石。
钻石。
为什该死的这么熟悉?好像就在心里的哪个地方,搁置已久,但却怎么也抓不到,我按紧了太阳**,紧紧闭上双眼,每次都觉得快要抓到了,却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小姐,小姐,您这是么了?”流莺焦急的声音将我从偏执的想象中拉出来,这才现自己额头早密布了汗珠,手心也cháo湿得紧。
“无碍。”我挥了挥手,重看向程观,“南宫澈除了嘱咐你告诉我这东西的名字之外,可还说了别的?”
“没有了。”
“好吧,下去吧,我累了,想歇一下。”
程观走后,我便一直靠在窗口呆,脑子里很乱,偏又理不出头绪,流莺小心翼翼地奉了玫瑰茶上来,在我身边扭捏了半晌,终是轻声问道:“小姐,您不喜欢皇子殿下送您的礼物么?”
我摇摇头,没答她,她便也没敢再多话,只垂了手立在一旁。我“嗒嗒”地敲着窗棂,突然想起什么,便信口问道:“府里的烟火准备得如何,怎么不见有动静?”
“奴婢……奴婢也是刚来不久,一直被派在小姐身边,并不知晓这些事务。”流莺的头垂得更低,全不似她平rì里说话的作风,有些吞吞吐吐,也不知是不是被我吓到了,一番话倒是合情合理,我也就没再多问。
支起窗子,哈了口气,过了今夜,便是新的一年了。
=没食言==
姐说周一更,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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