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因着时间仓促,老奴急急地整理了几样宝物,并画好了图样,不是连夜便送给您过目了嘛。公子爷知道后,很是震怒,责令我以后若没他或您的命令不得擅自进这间屋子……”
“然后,作为惩罚,他还打断了你地胳膊?”
“是老奴自己做事欠缺妥当,怪不得公子爷。”
心里微微地紧了一下,有些奇怪的感觉窜过,一闪而逝。
“那现在都好了吧?”
柳管家头低得更低,恭声道:“蒙夫人您赐药,早就好透了。”
“好吧,你可以下去了,对了,晚饭直接给我送到这儿来吧,就不去前厅用了。”
“是。”
看柳管家走得远了,我才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床来,趴在地上到处寻找那抹雪白的身影。
“咕咕,咕咕。”这好像是喂鸡地叫法,也不知道对鸽子有没有用。
“十三,十三?”我又叫了两声,屋内一片寂静,搁在小几上地点心还是好好的,一点渣子也没落下来。看rì头却是已经快要沉下去了,它怎么还没来?
就在我苦等不着,并开始胡思乱想着它是不是被人抓了做了烤rǔ鸽之类的时候,如同仙音一般地“扑扑”声,撞入我的耳朵。
“十三!”
我几乎是欢呼着扑向窗台,映着金红sè的残阳,平rì里骄傲敏捷的白sè小鸟颇笨拙地跳了两跳,也没跳上我的手心,似是十分丧气般,用尖喙轻碰了碰我,便直接脑袋一歪,躺倒在了我手边上,两只艳红的爪子朝着天,颤了两颤。我定睛看去,只见两枚比平rì的细长竹管至少粗了四五倍的……竹筒,被用红sè地丝线紧紧缚在十三的腿上。我瞥了一眼它半耷拉着眼的模样,忍不住边笑着边赶紧将那竹筒解了下来,将它好生抚摸了一会,又用小碟子盛了水和点心放在边上,它才算渐渐有了丝活气。
这边我展开那分成两卷写就的长长书信,羽山亦先是在信头笑我好奇心重,然后便将他近rì所得到的情报一一详细写了,只是辛苦十三。再往下看,他语气便陡然严肃起来,我目之所及,也跟着不自觉地便敛了笑意,嘴角也垂了下来。
信中确然是提到了现在外面的情况,只是局势尚不明朗,只说城下是一支藏青sè衣着的军队,粗略估计,人数至少有十万之众,其行军作战手法训练有素,配合得当,攻城技巧亦颇为高明,只怕京城失守只是旦夕之事。而宫中,容玉阶地死因,却大大出乎我地意料。既不是疾病,也非遭人陷害,而是由她一手帮持坐上皇位的皇帝赐下,而罪名与爹爹相同,是谋反。是以身后亦废除其一切皇后所享有地追谥礼制,只按废妃之礼,草草葬了。
信尾他还提到,穆贵妃并无异动。
说起来,这穆贵妃我也是有些印象的,先前中秋入宫之时,经过的一片石园,小栗子便告诉我这是陛下赐给穆贵妃的园子,当时对这喜好独特的女子还很是好奇了一番,只是苦于无缘结识,rì子久了,这心思也便淡了。可羽山亦此时提起她,又是何用意呢?我凝神往下看去,却着实惊了一惊。
穆贵妃,本名凌犀柔,青羊知府之女,帝为太子时,其位属正四品良媛,极得恩宠。帝甫登基,当rì其诞下十二皇子南宫荃,帝龙心大悦,遂破格晋封其为正一品贵妃。只是因其纤柔秀美,待人又极为亲和,遂宫人也常称之为----柔妃。
原来如此。
这倒也算不得什么惊天的秘闻,只怪我迟钝了些,没提早觉罢了。只是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先前看那石园,匠心独具,倒是极英气的,心中便揣测着那穆贵妃就算不是个将门虎女,也该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却不想是这般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一个人儿。
青羊知府之女,青羊知府之女,青羊……我曾预言过那地方的水事,所以对那知府凌大人便也算有些经意不经意地了解,据我所知,其为人是极为老实的,且世代书香门第……
想不出半分头绪,我敲了敲脑袋,所幸闲步走过去逗弄窗台上正吃得欢快的小十三。兴许就只是人家一个与众不同的嗜好呢,嗜好这东西,总是很没道理的,我确也是太过较真了。
我撩了十三的腿一下,它便扑通一声又跌了个爪朝天,我咯咯地笑着,笑声回荡在周围渐暗下来的寂静空间。突然想到,此时在离这不远处的高高城楼上,真的正有人在牺牲么?这感觉还真是不真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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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这个小鸽子十三,其实是某人的一个龙套,她很早的时候非常偶尔地跟我提过一次要客串,可是苦于一直没有角sè安排,昨天突然写到这一只,猛然想起,赶紧无耻无良地用上了她的名字,jiān笑,我保证,她肯定不会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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