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人是个黑脸汉子,在左边脸颊的部位缺了块肉,其它部位也都是坑坑洼洼,一张脸很是吓人。口中吆喝一声,领着十余骑朝陆言二位直奔而来。
这十余骑所乘的马匹都是走惯了雪地,看模样虽然没有昨日黑甲人的马匹神骏,可奔跑间的速度却要快上很多,从陆言发现他们,再到他们赶上来将二人一狼围住,仅仅就是一眨眼的工夫。
等来到近处,瞧见陆言二人的相貌,黑脸汉子一愣,似乎和自己预想的有些出入,再瞧见了大灰,他更是心惊,几日一来忧心的知情,也许眼前这二人能帮忙解决。可是在这之前,黑脸汉子却要将那黑甲人找寻出来。
“不对呀,莽爷,莺儿定的是这个位置呀。怎么没见着黑甲凶贼?莫不是莺儿瞧错人了?”
身旁一位牧民见着陆言二人的长相后,对黑脸大汉莽爷说道。
皱着眉头,抬头看了看天上,天际之中正有一只青绿色的鸟儿正在盘旋,莽爷说道:“莺儿指的位置是这里没错,我且问问再说。”
原本以为在陆言二人中就有一个是他们要找的凶贼,所以便直接围了上来,此刻看来却是有些误会,自己众人一言未发就将别人围上,于情于理,莽爷都觉得有些抱歉。立刻便翻身下马,拱手行了一礼,问道:“烦劳二位受惊了,只是我等再追一凶贼,不敢马虎,我莽儿在这先赔罪了。想和二位打听个事,有无见过一身穿黑甲的人从这经过吗?”
礼多人不怪,这些牧民虽然直接就围了上来,可接着就拱手行礼,陆言只好也有样学样也还回一礼,说道:“黑甲人…你们瞧瞧是不是那幅黑甲。”
陆言抬手指向自己昨日和黑甲人拼斗的地方,那正躺着一幅空荡荡的黑甲,配着雪地上的斑斑血渍,显得很是萧瑟。
低头只看了一眼,莽爷就确定的确是那黑甲人的甲胄,便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看着这些人的架势,和说话中的语气,陆言就知道是来找黑甲人寻仇的,便实话实话:“昨日他和我们斗起来,最后将他给杀了,仅留下这幅黑甲。”
“好,杀的好,那贼杀我族人,只恨没亲手活剐了他!二位替莽儿杀此贼,便是我族恩人,莽儿在此拜谢。只是不知那贼的尸首何在,取了他的首级回去,也好祭奠族人。”
被问起尸首的事,陆言就些语塞。昨天黑甲人被悠悠一招‘杀人取丹’给凝聚成丹药,给自己治伤了,说出去这些牧民不知肯不肯信。姑且直说,反正说的真话,信与不信也没关系。
陆言张嘴刚想要直说,悠悠却插话道:“吃了,被大灰囫囵的给吞进肚子,连个渣都没剩下。”
被悠悠抢先回答,虽然不知道悠悠为何要瞒着不说,可陆言已然是跟着点头,表示的确是这样。
此时的大灰没有变化,身材和普通野狼一样,很难相像会将一人直接给吞下肚,一点骨头都没留。莽爷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全吃了?”
“瞧你还不信,得,大灰变大给他们瞧瞧,让他们知道你能不能活吞下一个人。”
大灰听着悠悠的命令,应声而长,立刻变的有一马之高,大若猛虎。惊得四周的马匹四散,马上牧民几乎控制不住,有几个马术稍差的,更是直接被颠下马来,急忙一个翻滚,才躲过了自家马匹的踩踏。
看着如此巨大灰狼,莽爷已经不再想什么黑甲贼的尸体了,却是另有打算,连忙摆手说道:“信了,信了,二位让这天狼快收了身躯吧,不然将马惊着,却要撞着人。”
说罢莽爷又一拱手,朝陆言二人说道:“天寒地冻,还请二位恩人随莽儿去族中歇息,也好以示感激。”
邀请的话一出口,陆言和悠悠还没回话,有一牧民就凑在莽爷跟前,小声说道:“莽爷你请那二人回寨,是不是太冒失了,他们于我们有恩,送他们两匹马就是了,何必非要往寨中领呢。前日你带黑甲贼回寨,被他杀了不少的族人,二寨主对你可都有……”
不等那人把话说完,莽爷将眼一横,喝到:“哪来的多事!我莽儿说请得就是请得!”叱喝手下一声,莽爷抱拳对陆言说道:“还请二位恩人定要去寨中一聚,让莽儿可以聊表心意。”
侧头看了悠悠一样,陆言想问一下悠悠的打算,悠悠却将肩膀一耸,示意让陆言自己做主。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莽爷在前领路。”
“不敢,恩人叫我莽儿就好。伙计们,上马,回寨!”莽爷吆喝一声,将黑甲往马上一挂,翻身上马替陆言引路。
而陆言和悠悠则一前一后骑在大灰背上,尾随其后,跟着马队往部族寨子行去。
凑在陆言的耳畔,悠悠吹了口气,惹的陆言心中尴尬,身子很是不痛快,左扭右扭,找不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瞧见陆言的窘样后,悠悠才悄悄的说道:“你说这莽儿是请我俩呢,还是想请大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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