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天空很干净,没有一点点的杂质.就像一只巨大的琉璃碗,稳稳的盖在了广袤的深海之上.从天空的尽头,又缓缓的飘来了一只仙鹤,它的翅膀就像是两片飞舞的云彩,在海洋里呈现出不同的幻相.
在仙鹤的背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边提着葫芦自饮,一边捋须而歌到.
"八匹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共消万古愁."
之后又是一阵豪气的笑声.而在他怀里的婴儿却沉醉在甜美的梦中.
就在老者兴致正起的时候,天边却刮起了一阵飓风.老者猛的一拍鹤背,那鸟儿又奋起展翅,直向大海滑去,当老者避开怪风的时候,却发现怀中的孩子已不知所往.
仙鹤又在蓬莱和瀛洲的上空徘徊许久,最终才无奈的离去了.
孩子像一颗垂落的鸟蛋以最快的速度向蓬莱和瀛洲中间的一个很小很小的独岛上掉去.就在他快要落地的时候却稳稳的挂在了一根干枯的树枝上.小家伙竟又格格的笑了起来.
"本大爷就是福大命大,这样都摔不死,厉害吧."
一群像地瓜一样的扶桑人紧紧的围着我,很是认真的在听我讲我小时候的故事.但听到我要准备兜售家传跌打散时又一哄而散了.
扶桑的住宅很矮,就像这里的居民一样,有时回去晚了我也不用叫阿爹开门,从院墙上翻进去就可以了.所以这里的街道也是很窄的.一般情况下像我们这样的小商贩是很难混到饭吃.但现在阿爹上了年纪,去山上采药也不方便了,我又对那些东西一窍不通,只有出来骗骗那些愚昧的原族居民.当我失落的将药瓶放进背匣的时候.扶桑派的门人却出现了.
为首的叫鬼冢一郎,是扶桑派的首席大弟子,也是将军家的武士,听说一个月能拿到5石粮食,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其实我早先也很想拜在扶桑派门下,但那些家伙说我来路不明,还侮辱我是野鸟下的怪蛋,如果不是我阿爹行医治病为乡间做了很多的好事,我早就被他们给驱逐出岛了.
所以那些扶桑门人在平时就飞扬拔扈,趾高气昂,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我背上药匣正准备闪人的时候却被鬼冢的师弟给挡住了.
之后鬼冢走到了我的身前用一种仰望的姿势看着我.
"你就是那个鸟蛋人,果真不是我们正规的扶桑血统,就像一个灯杆."
那些地瓜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却低着头不敢说话.
"师兄,就是他每晚都趴在院墙上偷看我们练功."
我真想砍死那个多嘴的家伙.
鬼冢又一脸吃惊的表情.
"偷看可是不道德的表现,女孩子被偷看就不能再嫁人了,你不应该道歉吗?"
我还没有时间去开口,已被鬼冢一脚给踹飞了出去.之后我又在一家住户的门板上弹了一下,背匣里的东西便撒落了一地.
鬼冢用木屐狠狠的踩在了我的脸上,用手指了指胸前的樱花标记.
"睁大你的鸟眼看看,这才是真正的扶桑武术.偷学是学不来的."
他又拾起我身旁的药瓶阴冷的说到.
"如果你再敢来偷学,你的这些跌打药也是治不好你了."
药粉在我的眼前一点一点的飞洒着.我的内心难过到了极点,在那一刻,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学会比扶桑派更强上千倍万倍的武功.哪怕是让我付出任何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鬼冢在门人面前炫耀够本之后,就大摇大摆的走掉了,他的爪牙们临走时又踹了我几脚,臭地瓜们,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的.
回到家里,阿爹躺在病床上呻吟着.米缸里却只有一撮老鼠的粪便,阿爹平时就只知道可怜那些穷人,现在他生病了,又有谁来可怜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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