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其次当棋子就要有当棋子的自觉。即使这次的误会真是她处心积虑,Joe也不能如此大张旗鼓。殊不知在当棋子的阶段,团队精神和团队利益永大于个人利益。他怎么能如此不惜一切代价的鱼死网破?
王成平想过如果是自己碰到Joe这情况会怎么样──大概选择忍气吞声,忘掉一切,重新开始。王成平能向一切糟糕现实臣服,只要代价是绝度不能让她当输家。
职场不是争意气。即使这次她再被牺牲,王成平要赔偿金的时候可绝对不会手软。她已经把最坏的一步都想到,只是万事先服软再撕破了脸来硬的没什么不好。
所谓姿态么,她向来要维持这种东西。
但这些Joe都做不到。
不是他算计不过来,只是他太恨她了,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能这么恨一名同事。即使这次他没有伸出拳头打她,王成平也决不敢再让这危险人物再留在自己身边工作,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碰到这种难缠的人,难缠的局面——一定又是她出了问题吧!
王成平躺在床上,她反复的换着姿势和念头,只是想睡觉,非常想。可惜安眠药被没收了,警察看来没打算把她那个漂亮的糖果铁皮盒子还给自己。
几个小时后,她坐上返回北京的航班,怀着一颗蛮不愉快和疲倦的心。
……
王成平没有先回家,她在飞机上终于得到将近两个多小时的睡眠。接下来的时间她到了机场旁边的希尔顿,先在那里的酒吧喝了一点酒,然后很安静的吃了顿自助餐。
她坐的时间足够久,吃的食物也足够多。毕竟按照省钱原理,吃的贵是吃的少的前提,自助餐可以反其道行之。
在打开钱包付账的时候,王成平又看到那里面夹着的小纸条,她忍不住拿出来又读了遍。几行字而已,她翻来覆去看的次数已经太多,却仿佛要借助这个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事实。
极力克制住想在这里开房睡觉的冲动,王成平最后选择坐出租车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严黎居然在,王成平记得她一般晚上都有轮值什么的。
“嗯,别用这个眼神看我。尽管我从小就脑补过三千万种手段去从**上折磨别人,但没想到总被别人领先──其实恨一个人没关系,只需要朝着他鼻子,一拳挥上去就好。”王成平故作轻松的指着脸上的伤痕,“但事情还不算太坏,那个人工作完了。我只是肌肉受了点损伤而已……”
如果真相正如她口里说的的那般轻松,王成平迟来的羞愤大概不会在严黎惊讶的目光下显得那么明显。
她避开严黎的眼睛,转身放下行李箱:“我这次从上海带回两个消息,你想听哪个?”
严黎收回视线,轻声道:“巧的很,我也正好有两个消息要说给你听。”
王成平洗了手,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随口咬下去,含糊不清道:“唔,我的消息其实不太好。那还是先说你的好了。”
严黎淡淡道:“第一,程岳和我分手了,因此咱俩这房子是不能再住下去了。第二,是你的猫。昨天晚上我去倒垃圾的时候没关好门,它好像偷偷顺着楼道跑下去了,我没有找到它。”
……
结果那天的整个晚上时间,王成平都耗在小区里找邓宁。
她没有手电筒这种高科技的照明器材,而在小区里喊邓宁的名字又有点傻。内心的沮丧感让她全身无力,但王成平一直在各个楼间转来转去,直到午夜。
严黎没有跟着她出来,实际上王成平是和她大吵了一架,自己跑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想着关门呢?”王成平责备道,“你明明知道它一直想出去玩!”
严黎道歉:“我也不是有意的,昨晚我也下楼找过它,只是没有找到而已。”她解释道,“然后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但你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关机。”
王成平沉默片刻。她知道应该忍住,争吵于事无补,但是:“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阿黎你真的有好好找它吗?从一楼到六楼都找过吗?到外面的草丛里找过吗?你是怎么找的?上下楼转一圈,觉得自己找不到了,于是就给我打电话,通知我──但我能怎么办?当时我在上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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