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几步便发现已经到了街末,人果然少很多,街边仍有稀稀拉拉的几个摊贩在吆喝招揽生意。阮映雪走向最近的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刚想开口,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兰溪,给我拿两盒上好胭脂。”
她抬头一看,摊边站了一个白衣白靴手折扇的年轻公子,后面跟了两个高大的家仆,这年轻公子正对着卖胭脂的清秀姑娘嘻嘻笑。
叫兰溪的姑娘怯生生道:“傅少爷,您得先给钱,我爹好容易才争取到街末的摊位,我不能做赔本生意……”
“兰溪,少爷我到你这拿胭脂孝敬我娘是你的荣幸,还敢问我要钱?赶紧拿来。”年轻公子厉声喝道。
“傅少爷,您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小钱,我们父女俩还得靠着这摊子过rì子,您不能老是拿胭脂不给钱啊,教我们怎么生活……”
“少废话,拿过来……”年轻公子怒极,劈手就要夺过兰溪手中的两盒胭脂。
阮映雪一看连忙上前伸指一弹,弹开年轻公子的手。
年轻公子一惊,喝道:“什么人坏爷的兴致?”
阮映雪沉声道:“泼皮无赖,买东西不给钱还敢动手动脚!”
年轻公子回身上下打量阮映雪半天,忽地眯眼一笑:“好俊的少年,我府中诸多美貌小娘子,只是未曾玩过俊俏男人,今天少爷就请你回府陪我玩玩。来啊,给我擒下这少年!”
两个家仆应一声,迅速扑上来,兰溪吓得尖叫一声,直往摊子后面躲。
阮映雪不慌不忙施展移形换位的功夫,轻轻巧巧就躲开两个壮汉的袭击,两个家仆狼狈的退开,拼命重新冲上,拳头雨点般直向阮映雪招呼过来。
阮映雪一闪身,腾起在空中,双脚左右回旋踢出,将两个家仆踢出老远翻到在地。
她的拳脚功夫虽然尚浅,但对付两个武功一般的家仆已是绰绰有余。
两个家仆不甘在主人面前丢脸,爬起身一声吼又死命冲过来,阮映雪叹一声,双掌翻飞,使一招“穿花引蝶”“砰”一声将两个大汉拍飞出去。
两个仆人还待起身,只觉胸前剧痛,只得伏地哀号。
阮映雪看看自己手掌,长叹一声:“才把人击飞而已,果真差大哥二哥太多了。”
年轻公子大怒:“好你个小贼,竟敢伤我家仆,让少爷好好跟你玩玩!”话未说完便飞身上前。
年轻公子移动速度教刚才那两个家仆快很多,阮映雪心里一凛,连忙全神贯注地应付扑面而至的凌厉招式。
交手没几招阮映雪忽地发现这年轻公子来来去去就会十七八招,内力也极浅,只是身形移动较快,当下便使出一招分花拂柳,中指直向年轻公子腰间天枢穴拂去。
年轻公子“哎哟”一声委顿在地,两个被打伤的家仆刚从地上爬起,见此情景连忙奔来想扶起主人。
阮映雪轻轻一挑眉,抽出泣血金匕架在年轻公子颈间冷冷道:“敢对我口出秽言,早该一掌劈死你。”
年轻公子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仍旧嚣张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本少爷的地头如此不知好歹!”
阮映雪将泣血金匕轻轻一移,立即在年轻公子颈间拉出浅浅一条血痕:“小爷姓阮,平江府人士,你若是有胆可以来寻我。”
年轻公子正要说什么,阮映雪一脚踏上他的肩头,嫌恶地道:“另外,以后不许再穿白衣!”哪如二哥穿得飘逸洒脱!
说罢将泣血金匕回鞘,抬脚将兀自颤抖不停的年轻公子踹到一边,拍了拍手大笑起来。
年轻公子在两个家仆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地落荒而逃,临走盯着阮映雪恶狠狠道:“有种不要跑,少爷我改rì与你算账!”
阮映雪笑嘻嘻叉腰道:“来啊,小爷今rì就住城内,等你来寻死。”
年轻公子脸上挂不住,只得恨恨地由着家仆搀扶着离开。
阮映雪吁一口气,转身对着摊后的兰溪笑道:“姑娘受惊了。”
兰溪怯生生走近弯腰施了一礼,仍旧蹙着眉头道:“谢过小公子施以援手,只是这傅家公子乃是建康府知府之子傅浚,得罪不起,小公子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阮映雪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不怕,我有两位大哥护着,没有事情,不过今晚真是痛快,我至今仅是第二次与人动手,竟然还打了恶霸少爷,哈哈!”
兰溪眼中的忧sè加重许多:“小公子你还是先避避吧,知府家惹不起……”
“姑娘不必为我担忧……对了,你可否告知云来客栈在何处?今夜与两位大哥赏灯走散了,现在不认得怎样回去了。”
“你说的两位大哥是指的你身后这两位吗?”兰溪迟疑地指向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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