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见自己三人被一大群衙役围了起来,才意识到自己闯祸。
"你们这些刁民,为何在县衙门口殴打官差?"随后来的一个捕头远远喝道。
衙役们听到喊声,都自觉的在声音传出方向闪出个豁口。
"咦~人群中的可是刘大哥么?"那个捕头惊疑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哈哈,果然是刘大哥,还记得小弟么?"捕头看清了人群中的刘麻子,大笑起来。
"你是~你是马大脸?"刘麻子盯着这个捕头瞅了半天,有些不确定的说到。
"什么马大脸,我现在可是捕头了。"马大脸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腰间配刀,继续说道,"对了,这是怎么回事?"马捕头拧着眉盯着告状的那个衙役。
"这~~"守门衙役看到这个麻子脸和马捕头认识,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哼~~肯定是你们两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惹怒刘大哥。"马捕头指着两个守门衙役,冷哼了一声,"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说着对一干衙役挥了挥手。
衙役们见头儿发话,都纷纷拿着自己的杀威棒往县衙里走去。
于冠希见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眼前这人化解,心中不禁对刘麻子产生了好奇。
"刘大哥你怎么知道小弟被调到这里做捕头了?"马捕头帮刘麻子拎着布袋带着三个人往衙门里走去。
"我是来找刘师爷的,可不是找你马大脸,早知道你在这,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刘麻子走在马捕头后边说道。
"哦,刘师爷现在被县令老爷叫了去,恐怕一时半会抽不出身来,这样吧,我先带刘大哥到寅宾馆休息片刻如何?"马捕头似乎极为尊重刘麻子,说话的语气有请示的意思。
"马老弟,你看着安排吧。"刘麻子无所谓的说道。
"那好,三位这边走。"
马捕头带着三人,往东边的一间瓦房走去。
进了寅宾馆,马捕头将手里的布袋放在了门后,于冠希也有样学样的把自己的布袋放在那里。
四个人在一张木桌坐定后,刘麻子对着刘怜儿说道:"怜儿,你带着你相公去城里四处转转,我和马捕头叙叙旧。"
"是爹爹。"刘怜儿听到父亲的话,应了一声便站起身,引着于冠希往大街上走去。
"刘大哥,难不成刚才那两个是侄女和侄女婿?"看到二人出门后,马捕头惊讶的问道。
"哈哈,是啊,怎么样马大脸……"刘麻子得意的说道。
两个人就这么在寅宾馆里聊了起来。
从县衙出来,于冠西和刘怜儿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起来,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来时的那条繁华街道。
此时街上的行人明显比早上的时候多了很多,一些零散的小摊也在街道的两旁摆了出来,还有一些挑着扁担和推着小车的手艺人,在大街小巷来回游走,不停的吆喝着。
于冠希走在前头,刘怜儿落后他一步距离,紧紧跟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慢慢悠悠的逛着。
于冠希左顾右盼的欣赏着沿街形状各异的建筑,心里感叹着古人技艺的伟大的同时,也思量着怎么打破和刘怜儿的僵局。
别看于冠西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雷厉风行、心思缜密,可对待感情的事,却是正儿八经的初哥一个。
正当他绞尽脑汁仍然无计可施之时,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围着一群人对着圈里指指点点的,仿佛议论着什么。
苦无办法的于冠希,看到此情景眼前一亮,他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为了打破沉默,只能装作好奇的样子往人群走去,刘怜儿仍旧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后边,像个小尾巴似的。
人群中间的空地上,一个年轻的女子披麻戴孝跪在那里不停的抽泣,她身前放着一张破草席上边盖着一块白布,从白布突起的痕迹来看,隐约可以分辨出下边躺着一个人,阵阵腐臭从白单下散出,让人群最里边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捂起了鼻子。
"这是干什么呢?"于冠希拉了一把刘怜儿让她靠自己近一些,小声道。
刘怜儿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十分可怜,不知不觉眼圈就红了,听到于冠希问自己话,轻轻拭了一下眼角即将掉下的泪滴,哽咽道:"这位姐姐是在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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