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屹没事了,我紧绷的神经也松了弦,开始还能支支吾吾地应付他的问话,后来索xìng到周公那报到去了。梦里,冷屹变成了21世纪多金的帅哥,对我深情款款、温柔体贴,送给我世界上最贵的珠宝,带我到最豪华的地方去享受,那幸福的感觉就别提了。
“醒醒,做什么黄梁美梦呢?”冷屹真是一个煞风景的人,他在我最高兴的时候把我从梦里拉回到现实。
“什么美梦,梦到和魔鬼在一起!”我失望极了,就拐弯骂他。
“和魔鬼在一起,还能笑成那样,看来你也非善类。”冷屹挖苦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不是善类,也是被某人熏陶的。”我故意气他,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情就问:“即之温然是什么意思?”
“如沐chūn风的意思。”冷屹不屑地给我解释。
“记得有人和我说过,你属于即之温然的那种人,可我和在一起,为什么一点都没觉得像chūn天,反倒是更像你的名字,冷酷、冷血。”一边说我一边恨自己没好好学语文,否则真要组它二十几个有冷字的词来气他。
谁想冷屹根本没理会我的话,只是上下打量我半天,然后说:“今天必须带你去拜见长辈,否则太不像话了。”
我一万个不乐意,可也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只好硬着头皮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但从来就不善于化妆的我,根本对付不了这一头长过屁股的头发,左梳右梳,把自己疼得哇哇叫也梳不顺。
“雪儿,雪儿。”我急得直搬救兵。
“不要叫了,我吩咐过他们谁都不许进来。”冷屹不耐烦地说。
“那怎么办,别说梳这样那样奇形怪状的发式,我连辫子也编不上啊。”我把梳子扔在桌子上,愁眉苦脸地抱怨。
“天底下居然有连头发都不会梳的笨女人。”从镜子里看见冷屹黑着脸数落我。
“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讨好地说,想趁这个机会再当逃兵。
冷屹无奈地摇头,然后慢慢走到我身后。
“你干什么!”我大惊。
冷屹并不回答,只是一手拿起象牙梳,另一只手轻轻托起我的长头,温柔地梳起来。我惊喜地不敢说话,偷偷从镜中端详冷屹英俊的脸。这张脸倒有八分长得像张国荣,但眉梢眼角不是yīn柔,却是遮不住的英气逼人。
“不许说出去。”冷屹似乎发现我在看他,立刻出声jǐng告。
“嗯。”我抿嘴甜笑,心里充满了被宠爱的幸福。
“我……我也不会梳。”冷屹奋斗了半天,也举械投降。
“叫雪儿吧!”我请示。
“不行。”冷屹坚持。
“那就随便扎一下吧。”看着这一头烦恼丝,我还真怀念利索的短发。
“不行。”冷屹出奇地回执。
“反正我是不会,你要说不行就自己弄。”我将他一军。
“想我冷屹天纵英才,如此妇人小事岂能难倒我!”冷屹拿出一副要攻城拔寨的气概,逗得我呵呵直笑。
就这样,我的头发惨遭“涂炭”,一会儿盘上去,一会散下来,发式没梳出来,冷屹的汗却流出来了。
“一天到晚说我笨,我看你也聪明不到哪去,我的脑袋都快被你变成鸡窝了。”我幸灾乐祸。
“闭嘴!”他吼着。
我乖乖闭嘴看他笑话,谁知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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