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可我真的想不出来说什么,也许是被冷屹刚才的忽怒忽喜吓到,总之我们默默坐了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冷屹才心事重重地问道:“我做得对吗?”
我没说话,因为我给不出答案。冷屹见我沉默,又问:“你在怪我?”
“啊?!”我疑惑。
“好端端的把你攀扯到这件事情中来,受了那么多折磨,现在却这样不了了之,你会怪我吗?”冷屹故意看着别的地方,但他话中流露出的真心的疼惜,令我不由一阵感动。
“唉,治家如同治国,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可能做到至清至明,我想你肯定有你的道理。”见事已至此,我索xìng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
“相信我,会有人为你的伤付出代价。”冷屹郑重地承诺后,忽又闪开我的眼睛,低下头犹豫地问:“你那天说要走的话,是……是真的吗?”
冷屹脸上闪过一抹哀伤,让我立刻软化了七分,“那天只是说气话,我既不知道自己是谁,又不知道原来住在什么地方,就是想走又能走到哪儿去?”
“你还是想不起来吗?”冷屹盯着我的脸又惊又喜地问。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就这么高兴吗?”我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当然,女子无才便是德,像你这种什么都不记得的笨女人总比自认为高明的女人好调教。”冷屹居高临下地说。
“唉……”我正要痛斥他的大男子主义,他又命令道:“我不喜欢你原来的名字,夏婵儿,听起来就像一只聒噪的知了。从现在开始,你叫语山,论语的语,山川的山,记住了。”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抗议。
“我喜欢。”冷屹以不可辩驳的坚定再次给我换了符号。
“语山,语山,还不如夏婵儿呢!”我嘟囔着。
“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从今以后,没有夏婵儿这个人。”冷屹恶狠狠地威胁我。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这样一个暴君,我真是越来越怀念mín zhǔ社会了。
“一会儿我会让雪儿把你仔细打扮一下,正式以侍妾的身份去拜见主母,必要的规矩是不能少的。”冷屹本来都走出门了,结果半路又返回说了最让我扫兴的话。
“非要去吗?”想起那张虽然俊俏却冷酷的脸和身上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我心有余悸。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冷屹强势中带几分温柔。
“哦,我想问你,为什么刚才不让我照镜子?”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急忙叫住冷屹问道。
“没什么。”冷屹不仅不肯说出真相,还挖苦道:“再照也变不成美人!”
“谁说的,我可是sè艺双绝的歌jì,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呢!”我使劲款动腰枝,做出娇媚的模样气冷屹。
“你怎么知道的?”冷屹的眉毛又竖了起来,他死死抓着我的手,几乎把我提到半空。
“你干什么,我疼!”我挣扎着、痛苦地喊叫。
“你还想起什么了?”冷屹还不放手,只顾着逼问。
“我什么也没想起来,是那天听冷峻说的。”我颤抖着回答,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从现在开始,你叫语山,是我冷屹的小妾,你没有过去,明白吗?”冷屹依然不肯放手,似乎要把我捏碎。
“你到底想隐瞒什么?”冷屹的激动让我觉得很不安。
“我没有隐瞒,因为你的过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冷屹扔下我,神sè落寞地离开了,留下我在屋里发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