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乔木遮天蔽日。wenxuemi。金黄色的阳关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出片片斑驳。在视野中,是一片喜人的嫩绿。前一天睡前还是空旷的泥地,一觉醒来,却发现已被铺上浓浓的绿意。
基于安全问题,我只是在庄园里逛逛。
这个庄园就像被时间凝固住了,一天一天,一日一日,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在那天袭击之后,也没有任何警备。
穿过林荫小道,我便从树林中绕了出来,来到一个花园中,开始寻找一切会活动的小东西。
翩翩飞舞的蝴蝶是首选,小蜜蜂也可以讲究。如果有被花蜜吸引而来的鸟儿就更好了。
我并不是在做异界生态调查,而是在做实验。
汉化仍在继续,难度却提高了很多。相对于魔法的介绍与基础知识,真正开始学习魔法是相当的困难。将动作文字化从来都是一个难题,像是:身体水平站立,左肘提起,肘关节呈七十五度,掌心向下,手指怎么怎么样,每个间距多少,弧度多少。然后是右手,每处关节该怎么怎么样。光是这么一个起手式,就得写上几百字。而起来更加头疼,就算是我自己写的,自己看下来,也是一头雾水,根本起不到记录的作用。
难怪魔法需要传授,而不能光靠书写。就像是军训踢正步一样,没有个教官在旁边指点,光看训练手册,每个人走起来肯定都是不同的姿势,而且都以为自己正确。
经过几天的研究,我发现异文还是有一定长处的。虽然它复杂无比,但是它将每一个步骤都模式化了,并且形成了接近三维的概念。例如说刚才的起手式,在异文中就表示为单独的一个字,只要你熟练这个动作,那么一看这个字就知道应该是什么手势。重点不是这里,而是三维。还是刚才那个起手式,假设手肘开始抬起时,需要念“abc”,那么中文说明应该怎么写?
“手肘在零点七秒内匀速抬起二十至,当抬起至十度时,在零点五秒内念出‘abc’。当发音至‘b’时,食指应……”想想都就令人一头冷汗!这就是二维文字的缺点,无法准确描述三维行为。异文则不然,它将动作模块化之后,更加入了“节点”。指的是,将动作分解,并规定,哪一个分步骤可以开始进行下一个动作,同时此动作继续进行或终止。每个“节点”嵌入其他动作模块,经过反复的嵌入、扩展、叠加,从而形成连贯的三维动作。
只要传授者能正确教导学生每个异文对应的动作。那么学生很快便能够像读五线谱一样,唱出歌来。
这个发现,让我犹豫不决。是继续汉化,或者干脆学异文算了?
一时之间无法抉择,我干脆丢开书本,直接向艾琳学习魔法。
零级的魔法被成为戏法,不是没有原因的。它相当的简单,动作与咒语都很短,施法材料更是随处可见。像是沙子、泥土、某些石头或者常见树木的树叶树皮之类,不值一提。
仅仅三天,我就学会第一个零级魔法:霜冻射线。
不得不说,魔法的确很神奇。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小半试管的水,可以在似乎完全没有关系的肢体动作与发音中,变成一条细细的射线,打到五米以外。霜冻射线可以使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温度瞬间降低至零下几十度,不过由于持续时间很短,我刚开始时,发现射线打在树干上没有丝毫作用,于是拿自己的脚丫子做实验。
实验的结果让我泪流满面,整整一天那只被自己攻击的脚都丧失了自觉。我甚至怀疑自己要被截肢了。另一方面,实验也让我对魔法更是充满好奇。
就像小孩子拿到一件新奇的玩具,总会想着各种各样的玩法。于是,我来到了花园。
一时之间,透明如水的射线乱飞,一个个被冻得硬邦邦的昆虫洒满了一地。我发现,射线的速度并不算快,大约更小时候玩的水枪差不多,要打中那些移动敏捷的昆虫,消耗了我不少的脑细胞。
战利品中,包括了一只绿色羽毛,只有一掌长的小鸟。我拎起它的爪子,倒提在眼前观察着。这绿毛鸟还没死,冻得直打哆嗦,命倒是挺硬的。它似乎还是幼鸟,飞得不怎么利索。我没费什么功夫就把它打了下来。
吃花蜜的鸟类,我只认识蜂鸟,也这只不知道是不是。
玩了一阵子,觉得也有些腻味了,我提着这只绿毛鸟往回走。打算找克娅送厨房去加菜,或者直接在外面生个小火烤掉?我摸着下巴考虑着。
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李,你手上提着的是什么?”
“噢!”转头看到一脸惊讶的艾琳,我马上说道,“刚在花园打到的笨鸟,一起吃不?”
对于我的邀请,艾琳只是快步走上来,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只鸟上,左右看了一阵,“这个……看起来很眼熟啊。”
是么,烤了以后会更熟。
“我去找克娅烧水,等下过来一起吃吧。”听到她似乎对烧烤不感兴趣,我就打算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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