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轩辕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声音忽高忽低，飘渺不定，仿佛他的位置一直都在变化一般，让人无法捕捉。
“这里是女娲灵珠内的能量空间吧？”夜路凡心神一动，他想到那无数变换的能量波动，想起女娲的心灵之光就是cāo控能量，不由猜测道。
“恩，不错，你的直觉和悟xìng都很强。或许，你真的能够完成前人所无法完成的事情，将蚩尤完全毁灭，使之无法再生。”
“再生？”夜路凡心中一震，猛地想到主神发布的任务，就是完全杀死蚩尤，难道杀一次并不能完成任务吗？他心中一动，惊讶道：“蚩尤竟然可以无限再生？不知如何做才能完全蚩尤？”
“要毁掉他的生命或许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是要让他的jīng神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我们目前的功力和武功，根本就不可能办到。”
“难道蚩尤的jīng神已经强大到不死不灭的境界了？”
“你可知蚩尤为何会不死不灭？”
夜路凡当然知道，蚩尤的jīng神早就可以脱离自身肉身了，这样的话，肉身的存在对蚩尤不过是多余的。要想杀死蚩尤，就要杀灭他的jīng神和意识。
不过他知道轩辕如此一问，一定有他的深意。他虽然知道，却是自己想当然的看法，当下摇头道：“我不是很清楚，难道你知道？”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轩辕笑了笑道：“你可知道九空无界？”
“我知道，也曾经进去过。可是你要问我九空无界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九空无界是一处任jīng神驰骋的奇异空间，其内并无一物。但只要有jīng神意念存在，万物都可在九空无界中，因为它是一个完全虚幻如梦空间。”
“我不是很明白。”夜路凡道：“如果他是虚幻的，为什么我在九空无界内受了伤，现实的肉身也同样受到伤害？反之亦然？”
“在九空无界内的一切，你可以当成是梦。梦属虚无，伤却是实体。不过，那只是世俗的说法，万物本无虚实之别，虚者心之惑也，实者亦心之惑也。生命，无虚实之别，因其本源相通，是以虚可实，实可虚，梦与现实并无二致。”
“你越说我越不明白，生命是什么？本源为何物？本源相通又是何意？”夜路凡又问道。
“本源可以谓之灵魂，谓之jīng神，无论九空无界的jīng神还是现实之中的肉身，灵魂与jīng神始终是一致的，因为生命的真实存在，灵魂不灭，jīng神也不灭。所谓实者，乃相对而言，对肉身而言，jīng神和灵魂为虚，对灵魂和jīng神而言，肉身则为虚。九空无界的存在，将你的jīng神与肉身同时提升起来，所以，任何一处受到伤害，另一方也会受到伤害。”
夜路凡恍然，原来九空无界内的jīng神就好象是人自身所有意识的集合体，好象现代潜意识中的实验一样，若是潜意识以为自己受伤了，那么大脑皮层的记忆和思想也会改变，认为自己真的受伤了。
不过那种伤害只是身体部分感觉和功能丧失，绝不会出现九空无界中jīng神受伤，身体表面也会出现逼真的伤势。严格说来，九空无界的空间，就好象《猛鬼街》中佛瑞迪的梦中世界一样。
他想了想，顿有所悟道：“所以蚩尤能封存jīng神和灵魂，借助别人的**而重生？”
“嗯，能举一反三，你说得很对，肉身是短暂的，而jīng神却是水恒的，当灵魂与jīng神结合，而摒弃了肉身之时，便可以得到永生，即使是己身腐化，也可寄于外体重新活过来，这便是世人所说的永生之法。”
“可是有人的肉身也能长生而不老，这又是何故？”夜路凡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素质，若无意外，活个几百年绝对没一点问题，但永远的长生不老，他却无法肯定。
虽然这个世界上的龙是长生的，可是最后还不是被人杀死了。如果不被人杀死，不知道能不能永远活下去？
“肉身长生不老是有限度的，那是以灵魂的生命能量注助于肉身，而使肌体的能量不加以消耗，或是催发肌体的再生。但肉身终会有死去的一天。肉身是存在于这层空间之中的实体，永远都无法冲破这个空间的限制，只有jīng神和灵魂才是真正存在于每一层空间之中的。因此，无论是谁，最终还是要转化为这种形式存在，包括我。只是有些人能以jīng神支配生机，而有些人的jīng神与灵魂分离，那时便整个地消亡，不再存在。”
夜路凡听了错愕不已，难道轩辕已经知道这里之外更有无数的宇宙空间了？他惊讶地问道：“难道在我们这个世界还有另外一层空间？”
“不错，我们所看到的，所感到的，只是我们所存在的这一层空间，而在这之外，尚有另一层空间，有些人将它比作天道，也是一种境界。许多人认为武学练到最高境界，就可以冲破这两层空间之间的隔膜，而进入另一种形式的世界。因此，世人才这么崇尚武学，而天道更是许多武人追求的目标！”
“但那层空间是否真是天道呢？他们真的可以通过习武而突破天道吗？而那一层空间究竟存在于什么地方呢？”夜路凡不确定轩辕口中的天道空间究竟是风云中的高维度空间还是别的轮回世界。
“所谓的‘天道’只是一个代名词，就像别人叫我轩辕一样，只是为了给我加一个代号。至于能不能通过习武破开天道之门，那就要看你资质的高低了。事实上，无论是哪一行，诸如修心者，也同样可以入道，练气者亦同样可以入道。任何事物抵达一个极至，都会成为一种境界，殊途同归。因为任何形式的终结都是以jīng神存在的，也正因为如此，‘天道’并不在什么地方，而是在人心中！”
“在人心中？”夜路凡大为吃惊，难道是我误会了，轩辕所说的天道，就是一种jīng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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