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抬头,看了看浓雾之中的圆日,慢慢地说:“每当我招魂叫魂之后的第二天,便会出现浓雾圆日之天气,而且这个时候,在我生活的地方,必然有一家望族被灭门,我就会来这家收尸。”
胡四毛看了看她,之间她脸上满是自信的表情,可是他心里却充满内疚,恨不得上去打她两耳光!
因为梅姐在头天是对他招魂叫魂!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梅姐却如幽灵般消失在浓雾之中。
没有人知道她是消失在什么地方去了!
圆日更圆了,浓雾也更浓了。
胡四毛这才跟老娘反应过来了。刚才里屋院子里面的人头是梅姐拿走的。
可是梅姐怎么这么厉害,居然在悄无声息之中就把谢老爹的人头带走了。现在想这些没有多大用处,最重要的是梅姐告诉了自己,她知道是谁杀了谢老爹一家!
老娘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痴痴地看着浓雾之中梅姐刚才站立的方向。胡四毛叫了她一下,她才缓过神。二人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希望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背后的狗叫声兀自消失了!
刚到回东城的栈桥边,浓雾便散得一干二净。当空日照,天空一片湛蓝。风吹着栈桥边上的树叶,岸边渺无人迹。远处的鱼鹰时不时地飞到栈桥边上的树桩之上,稍加停留,便迅速消失。
这里没有摆渡,只是一个常年垂钓与此的白胡子老头!
老头一年四季垂钓与此,不管风吹雨打。老娘说他几十年都垂钓于此,不知道可否有家人。唯一一次见他失态,便是钓得一条大鱼之后,高歌一曲。
“扬风起兮,故人归矣;垂钓于江水兮,吴独乐矣!”
今天这老者似乎不大走运,因为两人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竟发现鱼篓空空。
老者看起来很是老实,因为他是老者。老者就是老者。
老者坐在江边,光着脚,衣衫褴褛,胡须随风吹散,可是眼睛还是注视着江面的浮标,一动不动的。
浮标一动不动,老者也是一动不动。
老者身后不远处去来了一批市井无奈,似乎要做些什么,径直朝老者走来。身后不远的几个卖小笼包的摊贩已经收起摊子作鸟兽散了。
他们边走边叫唤,生怕别人听不见。胡四毛跟老娘二人迅速离开,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避了起来。
二人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
市井无奈边吃包子,边叫唤,那样子像一群厕所里面的绿头苍蝇,胡四毛顿时有些呕吐的感觉。
为首的一个市井无奈腰间挂着一把刀,圆日照着刀面,刀光闪闪。
闪闪的刀光映照着垂钓老者的背上。
老者似乎没有发现。挂刀的无奈走到跟前踢翻了他的鱼篓,老者头都没有偏一下。
身后有些无奈说道:“这死老头子没有什么意思,大哥我们还是走吧。”
有些人嚷道:“死老头子一年四季钓鱼,钓得到什么!”
还有人吃吃一笑,道:“他钓的不是鱼,是鱼钓他!”
人群哈哈大笑!可是老者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江水中的浮标,似乎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挂刀的无奈浑身是肉,上身穿着长了一截的褂子,下身半截裤子,脚上是一截似乎有些不合脚的草鞋。他说:“死老头,老子不许你在这里钓鱼了!明天起,我再见到你在这里钓鱼,我让你见不到你的脑袋!”
老者还是没有偏头看他一眼,兀自坐在那里,神情很是自然。似乎无奈不是跟他说话一般。
无奈说完之后,伸手便去摸老者的胡须,说道:“这胡须有点意思。”
老者这才偏头看了无奈一眼,可是胡四毛竟然看到老者是盯着无奈的喉头部位,眼神中充满愤慨。
无奈哈哈一笑,说道:“死老头你总算看过来了!”后面的众无奈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老者却毕恭毕敬的说道:“各位兄弟,就不要在戏弄小老儿了。”
这说话的口气很是和蔼,全然不似刚才的愤怒眼神一般。这倒让胡四毛跟老娘有些奇怪。
无奈中有人跳起来把老者的鱼篓一脚踢飞了,鱼篓正落在江水中的浮标处。
老者忽然跳将起来,脚上似乎装了发射器一般,嗖的一下子落到浮标水面处,像一直蜻蜓一般,迅速把鱼篓拿起来。
挂刀的无奈一时间看呆了,呆呆地在旁边,不知道这是发生什么。
路边吃包子的人都是张大了嘴巴。
没有人见过这样子的轻功,更是没有人听说过!
老者拾起自己的鱼篓之后,马上就回来了,还是坐在那个钓鱼的地方。这时候,挂刀无奈迅速后退两步,接着便作鸟兽散。
胡四毛在老远处,分明看到老者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有人在老者垂钓的地方发现了昨天的一群无奈。可是全部是尸体。
每个人都死得很是平静,有些竟然脸上带着笑容。
这些人既没有中毒,有没有外伤,也看不出到底是如何死去的。
可是,人们却发现为首的挂刀无奈身上落着一片红布,红布上有几个外圆中十字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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